薑南呼吸微微變得有點兒沉了起來,他不耐煩淺淺的試探了,他拇指觸碰上那個花瓣,按著花瓣的拇指用力到泛白。
而原本完好新鮮的花瓣,因為他的大力按壓,紅色花汁印紅了手指,指甲蓋上都沾染了一些鮮紅的顏色。
“不......”而說要帶他摘玫瑰的人,卻隨著這個動作,被逼出了一聲急促的痛呼。
薑南隻是低頭看著那栩栩如生的玫瑰,在他眼前不斷綻放著,他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陽光逐漸從遠處升起,尾的狼尾有些濕了,劉海也在洗臉的時候打濕了。他是簡單擦拭了一下才出來的,走到了窗簾旁邊,將外麵的窗戶關緊了,還將窗簾打開了一截。
隨著光線的照入,大致能看清楚屋內的情況,薑南無知無覺地睡在大床上,因為床夠大,倒是不顯得薑南一米八幾的身高有多高大了。
此刻他正自己卷著被子,臉上蓋著他之前脫下的短袖睡衣。
薑南露出一截潔白的下頜,泛紅的唇微微張著,睡衣扣子有兩顆沒有係好,展露出精致的鎖骨,睡衣褲腳被卷到了小腿,小腿肉骨均勻,他整個人透著一股與世無爭的恬靜姿態。
王衍逆著光,全身半絲未著,他走到薑南床邊,從後麵抱住他,親親他的耳朵。
薑南睡得香,一星半點地打擾對於他來說無關痛癢,所以當他真的感覺到意識漸漸清醒過來的時候,他的衣服眼睛又瞪得像銅鈴了,但還是聽話地按照他說的做了。
他看著王衍因為忍耐有些扭曲的表情,還有他眼底的點點緋紅,眼角眉梢帶著一股子淡淡的潮意。明明那般堅毅宛若頑石的人,此刻卻軟成了水。
薑南緩緩俯身抱住他,情難自禁又小心翼翼地吻了他的耳朵,他臉頰害羞地完全紅了起來。
他想了又想,猶豫了又猶豫,才決定說出口的話,聲音還極其的小:“寶寶,難怪你會說你是王水水......”
王衍原本微微蹙眉,有些扭曲的臉,因為他這句話眉頭微微舒展了,臉頰和他是如出一轍的紅,主動貼著他的臉頰,低聲調侃地說道:“老公,現在越來越會說話了呢,我都說不過你了。”
對於他的捧殺,薑南的應對手段就是直接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然後薑南居高臨下看著王衍因為驚訝微微睜大的眸子,憋著氣,他眼底蕩漾的水意越發深了,隻是一直從未掉眼淚。
倒是薑南一直在哭,從頭到尾沒有半點停歇的意思。
王衍被力道不小的手勁捂住了嘴巴,像是被釘死在刑具上,倒是不會覺得不舒服,但是看著那又細細碎碎哭了起來的男人,王衍彎眸笑了起來,隻是笑得辛苦也難受。
不由想,到底是誰在欺負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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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將近中午十一二點,薑南才堪堪完事。
王衍想這玫瑰可真的不好送啊,差點把他的人送走了。
薑南抱著王衍的肩膀,和他一起躺在已經滿是狼藉的花瓣床上,原本鮮豔的玫瑰花瓣,此刻已經是大片大片蔫了,變成了殘破不堪的模樣。
薑南覺得王衍和那些視頻中的人不一樣,他好美好美,一點也不覺得惡心,他好喜歡,好喜歡。
“......”時間像是停滯了,靜默非常。
薑南滿腔炙熱,好似有無數話想要說,但是又一句話都憋不出來,也不知道現在該說什麼合適些,最終千言萬語化作了一句:“你餓了嗎?”
王衍也不是真的那麼疲憊,到了起不來的地步,隻是想要保持著這溫存的感覺,不想破壞而已。
但是被薑南這句話,也破壞得差不多了,他直接笑了起來:“餓了,老公要給我做飯嗎?”
薑南抱著他寬厚的肩膀,親了親他的額頭,聲音輕輕的,但是帶著一股子親昵的感覺:“你想吃什麼?我都給你做。”
“這侍沒侍寢還是不一樣哈。”王衍聲音帶著笑,被他抱著,隻覺得身心舒適,眼眸彎彎的樣子令人心動。
薑南抱著他的肩膀更加緊了一些,他解釋道:“不是因為這個,我今天原本就要給你做飯吃的。”
“好,那我不客氣了,我想吃紅燒魚,鐵板魷魚,還想吃佛跳牆......”王衍故意為難他,挑眉說道。
“......”薑南登時臉頰都紅了,他支支吾吾地說道:“紅燒魚我會做,鐵板魷魚和佛跳牆我都不會,但是我可以照著手機學,你家有食材嗎?沒有也沒關係,我點外賣。”
王衍見他來真的,而且眼底肉眼可見的慌亂,似乎很害怕自己說的話不能兌現。他便勾住他的脖子,對著他的嘴親了一口,低聲說道:“我開玩笑的,你隨便做什麼,我都愛吃。”
薑南眨了眨眼,紅著臉和他親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