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南這下已經不是淚光閃爍了,而是淚流滿臉了。但麵紅耳赤的人成了王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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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衍伺候他祖宗,將人從浴室帶到主臥的床上,上午的玫瑰花瓣已經被阿姨清掃乾淨了,床套也都是新的。
直到夜幕降臨,時間無聲流逝,原本做蛋糕的機會暫時擱置了,王衍又廢了一條黑色的領帶就是了。
薑南從後麵繞過他腋下的時候,感覺那處的感覺有些不對,微微怔了一下,抬起王衍的手臂一瞧,真的乾乾淨淨的。
“你把這兒的毛毛都剃掉了?”薑南此刻還是從後麵貼著他的,眼神落在他腋下,聲音有些驚訝。
王衍臉頰汗涔涔的,全身的肌肉因為之前的健身,還有運動,所以有些發軟發酸了。
他眼尾帶著潮意和濕紅,聲音帶著顫音和哽咽似的:“你......你不是說紮人嗎?我就是直接都......都剃掉了。”
薑南眼神瞬間變得複雜又心疼起來了,旋即就想起身,不為那點賭氣去折騰他了,被王衍眼疾手快地按住了:“你瘋了?”
薑南眼睛紅紅的,好似剛剛哭過的小兔子,小聲地說道:“算了吧,生日蛋糕還沒做呢。”
“算什麼,搞快點。彆說生日蛋糕沒做,就算是生日不過都沒關係。你彆給我整半途而廢這出。”王衍全身不想使勁,說話聲也沙啞帶著一股不易察覺的脆弱。
“唔.....好吧。”薑南紅著臉親了親他的耳朵。
王衍額間青筋都微微凸起了,脖子和臉上都浮現了淡淡的薄紅,王衍的聲音不管什麼時候,都不是屬於那種嬌軟柔媚類型的。
他是一個男人,隻會用忍耐的抽氣或者克製著用沙啞低沉的聲音叫他老公,教他怎麼地折騰。
薑南有時候也會靠著那僅有的一點知識,亂來得不行,隻顧著自己的感覺,再抬眼看王衍的時候,他連脖子上的青筋都忍出來了,還是一聲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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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南的生日蛋糕在晚上八點的時候,終於開始提上行程了。他也沒想做很複雜的,就是兩個人吃,不用太大,做好吃一點兒就好了。
薑南在廚房忙活的時候,王衍倒是也沒有虛弱到在床上睡覺,而是在洗澡,洗完澡之後便去了廚房和薑南一起做蛋糕了。
他不怎麼會,薑南交給他做了一些簡單的工程。
兩人閒聊了起來:“你第一次蛋糕是給誰做的啊?”
薑南低著頭在切水果,聞言,頭也沒抬一下,隻是輕聲說道:“是給我媽媽。”
那天是他媽媽四十歲生日,也是他十六歲的時候。
他想給媽媽一個驚喜,就花了兩天的時間去蛋糕店學習怎麼做蛋糕,當時他還小,思想也不成熟,能想到的生日驚喜就是給她做蛋糕。
哦,就算現在長大了,薑南也依舊不會給彆人過生日,還是做蛋糕那一套。
第一次送蛋糕的經曆不怎麼好,當天他媽媽也給了他一個驚喜,她找了一個男朋友帶回家給他看。
薑南雖然覺得爸媽離婚了,這麼多年沒找男朋友現在找一個其實問題並不大。
但是怎麼說呢。
他的蛋糕就是無法再拿出手了。
那個沒有送出去的蛋糕,在第二天被他扔進了垃圾桶。
“雖然不是第一個吃到你做的蛋糕的人,但還是很期待,真是心靈手巧的小烏龜。”王衍當作沒有看見薑南臉上有些落寞的神情,笑著吃了一點兒奶油,然後拿另外的手指搞了一點,送到薑南嘴邊。
“動物奶油還是很好吃的。”
薑南看了一眼放在他嘴邊的食指,第一反應還是臉紅。然後拿無辜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便張嘴含住了他有些粗大的手指,還垂著眸子,乖乖舔了舔他的手指。
王衍被他的舉動逗得微微揚了揚眉,墨色眼神微微一閃,問他:“好吃嗎?”
薑南默默點頭,回了一句嗯。
薑南又問他:“你為什麼叫我小烏龜?”
王衍見他終於反應過來這個稱呼了,好笑地看著他:“因為你很像一隻烏龜啊,做事情慢吞吞的,一點兒也不著急。而且經常帶著的那個黑色帽子,就像是一個烏龜殼子。”
“但是小烏龜也挺好的,最少能縮進殼裡保護自己,我也放心一些。”王衍歎息了一聲,他是真的覺得薑南的性格很好,不需要改,不喜歡交友又怎麼樣。
這個世界上存在的生活方式並不是和大眾一貫了解的不同就是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