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 117支持正版。 蓮藕。(1 / 2)

太虛宗執法殿內,雲辛樹坐在主位上,垂眸看著台下據理力爭的人,隻見他們哭得哭,吵得吵,喧鬨得很。

雲辛樹並沒有說話,而是讓執法殿執事進行審問,許靈起初並不明白發生了什麼,甚至能巧舌如簧地汙蔑楚玉,輸不起想拉著人墊背。

直到那個記錄他罪行的留影石出現。證據確鑿,他無從狡辯。

眾人都明白,留影石不可能造假,他隻是記錄真實畫麵,而不能虛假捏造畫麵。

許靈臉色難堪的那不斷在空中播放的畫麵。

楚玉慘白著臉,聲音卻異常尖銳,厲聲嗬斥:“許靈你還有什麼狡辯的?你毀我靈台斷我仙途,你該死.......”

他雙目帶著血一般的紅,那將許靈恨之入骨的神情,若不是他腿腳不便,怕是早已經衝到他麵前,將人碎屍萬段了。

許靈見太虛宗眾人或多或少的鄙夷表情,就像是在看什麼見不得人的臟東西,瞬間便麵紅耳赤了,他直接對著雲辛樹跪了下去,含淚狡辯道:“真尊,我真的沒有故意毀人修為,當時我和楚玉師弟的比試這麼多人看著的,為何當時無一人發現,那個留影石......也許不是真的,請真尊為我做主。”

許靈心腸極狠又性格狹隘,當初之所以毀掉楚玉靈台,僅僅因為他曾說過許靈隻是靠北辰真尊丹藥堆積起來的廢物,不配入太虛宗內門。

他便記恨上他了,隨後找機會徹底毀了他。

但是他做得極其隱蔽,不懂為何會出現這個留影石。

現在他隻能寄希望於修為最高的北辰真尊了,隻要真尊說留影石是假的,說他無罪,那邊無人敢再說是他的錯。

真尊曾經說過會讓他成為他的道侶,想必應該會幫他吧?

許靈就是在賭雲辛樹的心而已。

雲辛樹撩起眼皮,靜靜看了一眼許靈滿是委屈的臉,表情恍若被一層冰雪覆蓋。他慣是會演戲的,否則他不會被許靈騙了那麼久。雖然這裡麵有他根本不想探查誰是他情劫這個原因。

若是不知道許靈騙他幾百年,也許他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彆說一個小輩的修為,就算是許靈殺了楚玉,在他眼裡可能都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雲辛樹活了一千多年了,看這些人就像是看螻蟻一般,所以他半點並不在意他們的死活,若是之前他應該會幫著許靈,現在是絕對不會了。

他拿起執事拿上來的一個像小石頭一般不規則的形狀,顏色是彩色的,捏在手上的時候還有些紮手,他隻是隨意掃了兩眼。

“留影石沒有問題。”雲辛樹淡淡說道,直接將許靈打入地獄,同時讓支持楚玉的人狠狠鬆了一口氣,若是真尊護著他,他們也許就算是拚了身家性命都不能懲罰到許靈了。

許靈微微睜開了雙眼,姣好的麵容出現一絲扭曲,他甚至想直接以救命之恩威脅雲辛樹了,但好在他還有些腦子,沒敢說出這句話。

他不敢再狡辯,他知道越是修為高的人,越不喜歡被彆人質疑。

許靈垂下腦袋,手僅僅攥成了拳,他知道就算雲辛樹不站在他這邊,掌門也不敢讓他死,就是憑借他是北辰真尊千年來,第一個準道侶。

這就是修真界,是沒有絕對的公平的,規則就是強者為尊,強者製定規則。

“許靈殘害同門,手段殘忍......十八鞭烈焰鞭,守幽寒深淵三百年。”烈焰鞭是極其嚴重的懲罰了,會讓人全身如同火燒一般維持八十一日,幽寒深淵又是極寒之地,也許許靈根本撐不了幾日。

況且三百年的年限,對於築基期的許靈來說,也許根本不能活著走出來了。

執鞭人眾人祈求雲辛樹親手執鞭,可以說是殺人誅心了,偏雲辛樹居然並沒有拒絕。

時間定在三日之後,這種行為會被太虛宗公之於眾,以供警戒。

其實許靈做的惡事遠不止這些,但是之前那些人礙於北辰真尊名號不敢伸張,此刻見他要在眾人麵前受刑,簡直大快人心。

他們都說真尊唯一的汙點就是這個選道侶的眼光不行,許靈打著雲辛樹的名號囂張了幾百年,終於是受到懲罰了。

雲辛樹手握著那根長鞭,長鞭邊緣似還燃燒著無形的火焰,修士們肉眼看見的紅紅焰火,同時一股灼燒感從他手上傳來。

圍觀眾人隻覺得傳來一股熱氣。

許靈一個人跪在中間的懲戒台上,他脊背挺得筆直,給人一種就算落敗也有傲骨嶙峋的錯覺,他微微抬起眼,望著那麵無表情恍若神邸的雲辛樹,心中生出一股渴望,他到此刻,還是希望他能救他。

許靈說許芝深深地迷戀著雲辛樹,他自己何嘗不是,隻是他比許芝藏得更深,更加隱秘,但是在被所有人指責,無人幫他的時候,他又渴望真尊能看看他,能幫幫他......

但是沒有,雲辛樹的眼神恍若寒徹骨的冰箭,讓他悸動的心逐漸變得冰冷,許靈默默垂下眼去,隨著鞭子在虛空中帶起一陣氣流。

許靈那不算強壯的身軀直接被抽飛了出去,撞到石柱上,僅僅一邊許靈便覺得生不如死了,他噴出一口鮮血,疼得牙齒在打顫,說不出任何求饒的話。

與此同時,在星爻峰山腰,許芝從榻上摔到了地上,撞到椅子上,身上溢出的鮮血逐漸將他青色的弟子服染紅了,他咬著唇將痛苦的□□聲咽了下去。

烈焰酷刑是太虛宗最嚴酷的懲罰之一,並不是開玩笑的,此刻不光是鞭子傷口的疼,是傷口像是有火焰在一寸寸烤著他的皮肉,就算運轉靈力療傷也無濟於事。

許靈咬著唇,試圖硬生生熬過去,唇肉被咬出了血,喉口也傳來腥甜的味道,全身上下都被鮮紅的血跡染紅了。

他蜷縮在地上,手指已經無知覺地扣進肉裡,許芝卻感覺不到這一行為,隻是半月牙似的指甲裡,也染上了粉紅的血跡。

許芝身上若隱若現地出現了一個蓮花倒影,因為受到重傷差點就要變成原形了,好在他突破金丹才勉強穩住人形。

而許靈就沒這麼走運了,第十一鞭的時候,他便已經顯出了一株蓮花原型,荷葉散落,蓮花垂敗。

就在眾人以為北辰真尊是心軟停手時,雲辛樹已經毫不猶豫的揮下另外一鞭了,荷葉上碧色的光越來越暗了,逐漸出現了焦黑狀。

雲辛樹臉上毫無波瀾,他的心腸都是冷的,所以他根本沒有任何的憐憫之心,隻是將刑罰執行完畢,然後將烈焰鞭收起來,下了懲戒台。

他被齊鬆清攔住了去路,他畢恭畢敬的說道:“師尊,許靈和師弟是一株並蒂蓮,同生共感,師弟是無妄之災......”

雲辛樹:......

若不是齊鬆清提醒他,他都要忘記關於兩人同生共感的這件事了。

“我會想辦法。”雲辛樹說完之後,從原地直接消失,下一秒出現許芝府邸前,推門而入,便看見滿身是血的許芝躺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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