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說了是男女之間,我們皆是男子......”雲玉林眨了眨有些濕潤的眸子,嘴裡又繼續吐出一個一個冰冷又不近人情的話。
許嘉榮聽得煩了,一手抓住他的臉,扼住他的下頜,讓他隻能乖乖閉嘴,對上那張漂亮的書生臉蛋,雲玉林生得極其好看,是那種話本中時常會被妖精誘惑的文弱書生形象。
雲玉林的話隻能戛然而止,那兩截粗糙的手指捏得他的臉皮生疼,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又朝著他的嘴咬了上來。
許嘉榮根本就不管他說的話,而是憑借他的直覺做事,他不知道為何,就是覺著雲玉林是喜歡這樣的。
雲玉林這次沒有被他親得連連咳嗽,因為許嘉榮會掐準了時間,給他一些喘息的機會,但是在他又想說話的時候,便再次和他親在一起。
馬夫似知道主人家的心思,那慢吞吞的速度,直到雲玉林被親得招架不住,才到了府邸。
雲玉林眉眼間恍若被咬了一口的水潤桃子,粉粉紅紅的眉尾,越是端著冷靜的神情,便越發讓人覺得遐想連篇,許嘉榮盯著他的臉,移不開眼。
雲玉林唇瓣抖動,想要說話,下一秒見他湊過來,似乎想要故伎重施,他瞬間按住他的手臂,妥協般道:“你彆這樣堵我了,我不說那些話了。”
許嘉榮抬眼無辜看他一眼,眼底有遺憾地滑過,他伸手抓著他的手,握在自己手心裡,輕聲說道:“那你承認是我妻了?”
“算是吧。”雲玉林眼神有些複雜,又移開了目光,臉頰帶著一絲難為情的神色。
許嘉榮直接一把將人扛起來,扛在肩上朝著屋裡狂奔而去,驚呆了一眾下人,而下一秒雲玉林臉頰憋得通紅,他隻覺得自己從未這麼失禮過。
雲玉林被壓在床上的時候,他望著那臉上再無一點陰鬱的許嘉榮,臉上神情有些複雜,色字頭上一把刀,隻要想著那檔子事,就算剛剛的不忿也忘記了嗎?
許嘉榮看懂了他的臉上的神情,懟著他的唇親了一兩口,在他耳邊輕聲說道:“不用擔心,若到了退無可退的地步,我有脫身的後路。”
雲玉林微微一愣,想想便明白了,許嘉榮原本就是嫡子,而且鎮南王夫婦感情深厚,隻有兩子,自然是當成眼珠子疼的,不會半點退路也不給的。
可是許嘉榮就這麼輕易地告訴他了?
“朝上種種,不過是三分真,七分假而已。”許嘉榮將他耳垂咬住,小聲含糊地說道。
但是誰都知道,就算是萬全之策,也會有遺漏的地方,所以許嘉榮心中的壓力並不如他嘴上說的那般輕鬆。
雲玉林因為癢微微偏了偏頭,他喉結滾動了一瞬,艱難吐出一句話:“所以鎮南王早有反意?”
許嘉榮動作一頓,終於放下那對白玉似的耳垂,望著他的眸子,見雲玉林眼底一片黑沉之色,他隻是笑著說道:“不是,隻是一個年邁的父親一點慈愛之心而已。”
雲玉林壓抑住翻湧的情緒,在許嘉榮那片深情下,逐漸軟化了自己態度,緩緩坐起來,表情克製一瞬,朝著他說道:“我們還是......”
許嘉榮按住了他的脖子,沒讓他再說話了。
雲玉林身子太弱了,許嘉榮舍不得他受苦,便隻能自己多包容一些他了。
兩人黑發若瀑布一般灑下,發絲跳躍中,晶瑩的淚珠晃動中,在燭光下恍若閃閃泛著淡淡的光芒。
雲玉林臉頰緋紅的躺著,原本冷靜的視線被許嘉榮晃動勁腰上的狹長刀疤吸引,已經是腰側其他肌膚顏色融為一體了,可是那疤痕還是在光滑的肌膚上,留下了明顯的痕跡。
“許嘉榮......”雲玉林微微張嘴,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已經深沉又溫柔的喚出了他的名字。
“嗯......”許嘉榮停下來,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的眸子,他臉頰上汗意洶湧,墨色的發貼著他的額間,落出旖旎之色。
他低頭吻住雲玉林的唇,輾轉親了幾下,便有坐了起來。
雲玉林氣都沒喘勻,手指無力的抓了抓,便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又開始了。
兩人的體力不是一個量級的,所以當雲玉林已經露出頹勢的時候,許嘉榮還是精神奕奕,甚至食髓知味。
雲玉林不配合他,許嘉榮便自己想辦法,最後腿彎、腳心、腰側都成了他撒野的場所。
“許嘉榮,我們這算是無媒苟合......”雲玉林緊緊閉著眼睛,似不願看見這荒唐的一幕。
“嗯嗯,對,我明天就會準備三茶六禮......”許嘉榮敷衍地回答著,正在低頭懟乎他的腰窩。
“府醫,聞府醫!”雲玉林為了自保,有氣無力地喊著。
許嘉榮湊到他耳邊吻了吻,低聲道:“夫君,彆喊了,你的身體,我一向最清楚,到了受不了的時候,我自會停下來的。”
雲玉林:……
一個晚上,稱呼變了,位置變了,選擇也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