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22.晉江獨發 生病、捏臉……(2 / 2)

穿成小夫郎後 雩玖 18345 字 9個月前

以往遇見安雲時都會有些奇怪的心臟,眼下竟然沒有什麼反應,臧亞不由放鬆了幾分,他放下了自己的手,冷硬道:“無礙。”很快,他放下了捂著胸口的手,隨即大步流星的走了進去。

原本還有些大的屋子,此時因為裡麵的丫鬟和正在看診的大夫,倒是顯出了幾分熱鬨和擁擠來。

臧亞到的時候,大夫已經看出了結果,此時正摸著自己花白的胡子,在心裡盤算著給安雲開什麼藥。

在見到臧亞大步流星走進來時,大夫還嚇了一跳,他連忙起身想要同臧亞行禮。

臧亞卻是伸手攔住了他要做的動作,語氣中聽不出什麼情緒,直接道:“不用管我,好好給他看病,該如何做就如何做!”

大夫那顆本來因為臧亞突然過來而跳得七上八下的心臟,在這瞬間門直接落了下去,“是!”

很快,臧亞就在旁邊的軟塌上坐了下來,身邊的小丫鬟連忙捧上了新鮮的茶水、點心,更是有人急急忙忙跑回臧亞的院落,拿了一些怪異話本過來給他看,安靜而殷勤的伺候著。

這個房間門因為臧亞的到來,一下子變成了兩半截然不同的畫風,一邊是臧亞坐在那裡悠閒的吃著茶點,間門或看一眼送過來的怪異雜誌,一邊是焦急救治安雲的眾人,顯得格外的嚴肅緊張。

一半陰暗,一半明亮。

新進來的小丫鬟,在踏入門口的瞬間門都要站在門口分辨幾瞬,在這一明一暗的房間門裡尋到自己該去的地方,然後繼續做自己要做的事。

在臧亞翻完一本誌怪,喝了一杯茶之後,那大夫才終於忙活完了。

大夫帶著自己的藥童來到臧亞的麵前,朝著他拱了拱手,語氣溫和道:“公子,這小夫郎的高熱已經降下來了,之後再觀察看看,若是這熱度不再升高,那他再吃幾副藥,他就沒有什麼大礙了。”

臧亞點頭,看著大夫欲言又止的樣子,似乎還有未儘之言沒有說。他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問道:“可是還有什麼事?”

大夫聞言看著他,點了點頭,然後道:“夫郎這病,可以慢慢的養著,但是可能會養的慢些。也可以儘快治,隻是這樣需要耗費更珍貴的藥材,那些藥庫房裡麵應該有。”

言下之意就是詢問,這藥還是要便宜的,還是要開貴的。

“那就按照好得快的開,需要什麼,拿了我的牌子去府中的庫房去取就是了。”臧亞點了頭,這事也就沒有問題了。

大夫行了禮,又去叮囑了一遍之後照顧安雲的丫鬟該如何做之後,他才帶著自己的童子離開去配藥了。

在大夫離開了之後,臧亞本想拿起遊記把最後一點書頁看完。

隻是在拿起那書頁的時候,他又抬頭看了一眼不遠處被圍著的安雲,終於還是放下了手裡的書,慢悠悠的來到了安雲身邊。

原本伺候在安雲身邊的丫鬟見到臧亞過來,連忙起身,恭敬的彎著腰站在旁邊,生怕驚擾了主子。

臧亞站在床邊看著躺在被褥裡的人,因為生著病還需要降溫的緣故,此時的小哥兒頭發零散的披落在白色的枕頭上,額頭上覆著白色的濕巾,原本就蒼白透明的臉頰白裡透著粉,看起來就是一樽用玉雕刻而成的美人。

床上之人這般玉做,仿佛一碰就能打碎的模樣,讓臧亞心裡有些不太舒服。

臧亞的眉頭皺了起來,緊接著他的手像是不受般的伸了出去,然後摸上了安雲的臉頰。

在觸碰到他臉頰的瞬間門,臧亞感受到了那溫潤柔嫩的手感,再加上他此時正發著熱,竟然摸出了幾分暖玉的感覺來。

臧亞低頭看著此時麵相平和,仿佛匠人雕刻出來漂亮玉人般的安雲,突然手上用力了幾分,掐了掐他的臉頰。

臧亞的本意是想要確認麵前的人是個人,不是個玉雕刻成的雕像。誰知道,這一掐,那滑嫩的手感極好,讓他忍不住又捏了捏。

臧亞甚至覺得,安雲這臉蛋的手感,甚至都能比得上他以前去參加旁人孩子的滿月宴時,遇見的那個不會說話的孩子臉蛋的手感了。

臧亞突然來了幾分興致,換個方向又捏了捏,然後就發現安雲是真是好捏,雖是看著瘦弱,但是全身都是軟肉,而且還是那種滑嫩,初時摸著有些涼,仔細體會有些熱的軟肉。

捏著是真的舒服,臧亞一時玩心大起,又多捏了兩把。

旁邊伺候的丫鬟見狀,想要阻止又止住了行動,隻敢在心裡默默吐槽他家小公子的動作,覺得他家小公子有幾分禽獸了。

雖然平日裡就不乾人事,但這小哥兒還在昏迷當中,他家小公子就行如此禽獸之事,這個小哥兒也太可憐了。

丫鬟不敢吐露半分自己的心思,看著被小公子玩弄的可憐病人,隻能低下頭去當做自己看不到。既是看不到,那便不會心生憐憫。

臧亞各處捏了捏,最後發現這個小哥兒的臉蛋是最好捏的地方,臉蛋圓潤有彈性,捏完還能彈起來。

於是,臧亞的手在那裡多流連了幾分,原本隻帶著幾分粉嫩的臉頰,很快就變成了紅彤彤的顏色。

臧亞摸著、捏著,最後興起還把小哥兒的臉捏成了各種形狀,想到自己平日裡和這小哥兒不怎麼親近,但他日後肯定會非常懷戀這個手感,他似乎得想辦法,日後和他時常親近了。

臧亞這般想著,手上的力道就沒有怎麼注意了,一不留神就大了兩分,等他回過神來,隻聽得見床上傳來人細細弱弱的抗議聲。

“臧,臧公子,你放開我的臉。”

臧亞被這突然的聲音給喚回了神誌,低頭一看卻是看到剛剛還昏迷不醒的安雲,不知道何時已經醒了過來,此時正睜著一雙霧蒙蒙,帶著幾分水汽的眼睛看著自己。

“疼!”

聽著這個弱弱、稍稍有幾分不注意就聽不清的控訴,看著那人那委屈的神色,餘光看著那被自己捏紅了的臉蛋,臧亞少有的生出幾分心虛來。

臧亞連忙收回了自己的手,將之背在了身後,咳嗽了一聲,掩蓋住自己的心虛,轉移話題道:“你知道現在的情況嗎?”

安雲隻記得自己昨日裡覺得有些累,早早就睡了,結果做了一晚上光怪陸離的夢,然後就是一睜眼就看到了麵前的臧亞。

想到這裡,安雲看著臧亞的眼神越發的幽怨了,他在夢裡突然被他用針紮了就算了,一睜眼起來就看見了麵前人捏著自己的臉,似乎還頗為得趣的樣子,這讓他不由生出幾分委屈來,他明明都生病了,這人竟然還把他的臉當玩具。

安雲剛剛燒過的腦子不是很清醒,再加上本來就覺得委屈,因此那本就被掐疼了之後從眼角溢出的淚珠子,終於還是落了下來,連帶著說話的聲音都充滿了委屈,軟軟糯糯的道:“我不知道,我隻覺得一覺起來,我身子便有些不太舒服,特彆是我的臉,有些刺拉拉的疼。”

臧亞看著安雲,那份心虛之感不斷的擴大,最後用手抵在唇瓣上,然後頗有幾分不自在的道:“你不舒服,那是因為你生了病,所以才會感受到難受。”

安雲沒有說話,隻是有些懷疑的盯著臧亞,那雙因為生病而帶著幾分無辜的眼睛沒有什麼威懾力,卻是將臧亞盯得越發的不自在了。

臧亞覺得,往日裡麵對安雲時,他那跳動得激烈的心臟,此時跳動得越發的快速了,這讓他擰起了眉頭,臉色也難看了幾分。

臧亞表情難看,語氣僵硬,“既然生病不舒服了,那就好好修養,之後有什麼事,直接吩咐下人便是。”

說完,臧亞便轉身離開了。

安雲盯著臧亞匆匆離開的背影,眼睛眨巴了兩下,他若是沒有感知錯,臧亞剛剛好像生氣了。可是,他生什麼氣?明明這被捏的人是自己,眼下受到磋磨的人也是自己啊!

安雲想不明白,他此時已然是一陣漿糊的腦子也不容他想明白,他很快朝著旁邊伺候的丫鬟討了一碗水喝,緊接著便又繼續睡了過去。

臧亞心口覺得不舒服,那種感覺讓他生出了幾分煩躁,他大跨步離開了房間門。在快要跨出房門的時候停頓了一瞬,轉頭看向了睡在床上的小哥兒,然後越發的加快腳步離開了。

之後的一天,臧亞沒有再踏入安雲的房間門,而是去練武場消耗了一天的精力。

隻是這一天,府中的庫房接到了臧亞的牌子開了庫,珍稀藥物像是不要錢一般從裡麵送了出來,到了藥方變成了安雲喝的湯藥。

*

安雲這一次的熱病來勢洶洶,卻也在那一碗碗珍稀藥材的灌溉之下,很快就好了起來。

不過三日的功夫,安雲就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隻是這次的事,終究還是讓安雲傷了元氣,使得他整個人又消瘦了幾分,讓他整個人都有些輕飄飄的,仿佛風一大就能將他吹走了。

“夫郎,日後做事需得量力而行,若是無事,不要做那些勞神傷身的事。”這日,老大夫給安雲把了脈,又施了針給他疏通了血脈之後,這才看著他語重心長道。

安雲被老大夫說的有些不好意思,想到自己是因為那日的趕工,所以才會變成這樣的,越發的覺得不好意思了。

老大夫見他這般乖巧,不知道為何動了幾分惻隱之心,於是便小聲的提點了一句。“夫郎莫要覺得老夫多嘴,隻是夫郎進了這府中,自然得知道在這府中,隻有身體好了才能長久。

不然,若是夫郎長此以往的生病,也不是每次都能讓府中的貴人開庫房拿藥救人的。那樣的話,最後難受的也是夫郎,吃虧的也是夫郎自己。”

安雲聽著他的話,有瞬間門的愣神,有些不太明白這是什麼意思。隻是大夫那般說完了之後,他便不打算再說了,而是拿著自己的藥箱,帶著他的童子便離開了。

安雲目送著大夫離開,直到清月過來查看他的情況,他才終於有了詢問的人,“清月姑娘,我有一事想要問。”

清月看著安雲,目光中有些奇怪,不過在聽到他的問題,還是朝著他溫和道:“夫郎有何問題,可以直接詢問。”

安雲抿了抿唇瓣,隨即道:“這次為了給我醫治,這府中是不是有浪費了許多好藥材?”

清月聞言一愣,不過很快溫柔道:“夫郎說得那裡的話,這也說不上浪費,這些藥給夫郎用也是正當的。隻是夫郎日後也千萬要保重好自己的身體,切莫要生病了。”

安雲聽著,心裡明白了剛剛大夫說的都是真的,那拿那些東西給他治病的人,那就隻有臧亞了。

臧亞摸了摸自己的臉,仿佛還能感受到那日臧亞捏他時的疼痛,他覺得臧小公子雖然有些怪癖,但是卻是個好人啊!

在心裡吐槽完,安雲很快抬起頭來看向清月,朝她笑道:“麻煩你回去的時候,同臧小公子說一聲,替我謝謝他。改日,我病好了,我再自己登門道謝。”

安雲沒有注意到,剛剛在他摸臉的時候,清月的表情有瞬間門的不自在。

在聽到他這番話之後,清月的表情更是變了變,最後朝著他點了頭,“是,我會將夫郎的問候帶給公子的,還望夫郎好好養病,我就先回去複命了。”

安雲朝她點了點頭,隨即目送她離開。

清月腳步很快的離開,很快回到了臧亞所住的地方,緊接著揮退了跟著自己的小丫鬟,自己一個人進去複命。

“公子。”

清月喊了一聲,隨即坐榻上坐著的人,這才放下了手裡的玩物,朝著她的方向看了過來。

接收到小公子的眼神示意,清月深吸了一口氣,隨即道:“夫郎的病已經大好,之後不需要那些名貴藥材吊著了。”

臧亞聞言,輕輕的點了點頭,語氣沒有什麼浮動的道:“我知道了。”

清月卻是能從他的眼裡,品出幾分可惜的意味來。

這幾天,安雲的身子不大好,經常是喝了藥之後就昏睡了過去。

然後,她們這位小公子,則是會在安雲昏睡的時候過去,像是耍弄一般的褻玩他的臉,捏捏他這個人。

這個時候,臧亞身邊通常隻會有清月一人跟著,這樣就讓清月覺得很糾結,她看著自己小公子的舉動,總覺得有些怪異。

特彆是當安夫郎要醒的時候,小公子就會離開,當做從來都沒有發生過那事,甚至也不會在夫郎清醒的時候過去。

清月覺得,她家小公子或許是有些奇怪的,隻是她作為貼身丫鬟,也作為這個府中丫鬟們的管家,她知曉自己的責任,也知道不管主子如何,她都隻有默默跟著看的份。

於是,清月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內心糾結著,卻什麼都不能說。

臧亞的語氣中似乎是有幾分失望的,隻是他的麵上不顯,清月便也判斷不出什麼來。

在聽到清月報告之後不久,臧亞坐在那裡沉默著,半晌之後才看著清月道:“去牽馬出來,我下午想要去郊區的獵場,我已經許久沒有看見小黃了,也該去見見它了。”

聽到臧亞提到這個名字,清月渾身震了一下,隨即將頭又低下去了幾分,溫和道:“是,我這就下去準備。”

目送著清月離開,臧亞又朝著下方看了一眼,輕輕的撚動著自己的手指,臉上浮現出了幾分可惜的神色。

*

在安雲生病的時候,清月那頭安排了不少人過來照顧他。

在安雲身子大好之後,這些人都被撤了下去,隻留下一個貼身伺候的丫鬟,確保安雲平日裡需要的時候,能有個傳話的人。

安雲覺得,留下的丫鬟估計是為了看著他,確保他下次生病,燒得不省人事卻無人可知。

在清月離開之後,安雲看著外麵不算熱烈的太陽,想了想還是喊著留下的小丫鬟和他一起搬了竹塌出去,他想要出去吹吹風,好歹呼吸一下外麵的新鮮空氣。

安雲這幾日大部分的時間門都是待在房間門裡的,更多的是待在床上的,這讓他有些不太舒服。

雖然不能在太陽下曬著,以免中暑了,但是卻可以在廊下感受一下陽光,這也讓他覺得舒服幾分。

安雲和小丫鬟綠禾正搬著東西,突然就聽到不遠處傳來了驚呼,緊接著便是震驚的聲音,“夫郎,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很快,一個小巧的身影便跑了過來,幫著兩人一起搬起了那竹椅。

等到竹塌搬到了位置,安雲才看清了來人是小翠,並且同她說起了自己搬竹塌的目的。

小翠聽完,臉上的神色有些怪異,最後糾結了一下,看著安雲道:“公子,我有事要同你說。”說完,小翠還看向了跟在旁邊的綠禾。

安雲看著小翠的動作,知曉了她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說,於是借著讓綠禾倒水的功夫,直接將她給支開了。

等到綠禾離開之後,小翠才看著安雲,有些遲疑著道:“夫郎,你做的那個胭脂很受歡迎,也有很多人想要。”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