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不屑的嗤笑了一聲,哼笑道:“拍傻了又怎麼樣,本來就傻了,再傻幾分又如何。走了,回去吃飯,待會兒還要乾活。”
“是。”少年抿了抿唇,看著抬腳朝著裡麵走的女人,亦步亦趨的跟在女人身後,隻是偶爾還是會扭頭看上一眼,盯著那美人離開的方向,眼裡皆是豔羨。
若是他生在那般的富貴人家,若是他也有那般的出身,是不是他就能擁有那般的美人,帶著美人肆意瀟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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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雲被臧亞帶著,馬蹄聲清脆,行過各種屋舍,最後在行過了一座拱橋之後,來到了另外一個世界。
橋的這頭還是破敗而衰落,鋪著破敗石磚的農家木房,過了橋隻見一片青磚平整鋪就,兩邊掛著不齊卻喜慶的燈籠,沿著這些喜慶的燈籠行進,看到的就是一排排層以上,由著讚新木頭修建的酒樓。
安雲仰頭看著那廊簷下的精美雕像,望著那站在樓上隻是閒閒依靠著窗欄,隻在朝著下麵看時會露出幾分淺淺笑容卻並不出聲的美人。
美人看到安雲,眼裡也閃過幾分驚豔,隨即朝著他的笑容大了一些。
安雲回以微笑之後,她似乎是愣了一下,等到美人回過神來,再次朝著那方向看過去,隻見那位夫郎已經被身後的小公子擁著離開了。
安雲看著這兩邊精致的布置,看著街道上行走的人,心裡猜測著這些人的身份,以及他們來這裡的目的。
不待安雲想太久,他們的馬便來到了最裡麵的一座宅院前,比之前麵那些高大的酒樓,這座宅院實在是選得上不高,隻是裝修得格外的精致幾分。
那門口的侍從看見他們這一行人過來,似乎是認識臧亞一般,立馬就迎接了上來,邊走便道:“小的見過公子。”
臧亞翻身下馬,伸手就要接安雲下來。
安雲本來還在糾結自己怎麼下去,臧亞這麼一伸手,他順勢就要跟著下去,結果又覺得有幾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他覺得有些奇怪,扭頭隻見那侍從瞪大了眼睛看著他,仿佛他在做什麼特彆奇特的事,這眼神讓他覺得有些不太自在。
就在安雲糾結要不要順著臧亞的力道下去的時候,臧亞卻是輕輕的捏了捏他的小腿,在他吃痛朝著他看過去的時候,朝著他道:“下來,我接著你。”
然後,安雲便感覺到那侍從盯著他的視線越發炙熱了,連帶著眼珠子又瞪大了幾分。
臧亞回頭看了一眼。
侍從猛地一驚,立馬低下了頭去。
臧亞回頭看安雲。
安雲對上臧亞的視線,在他眼裡看到了讓他快點下來的催促,他心一橫,順著臧亞的力道就下了馬。
結果這一下來,安雲沒有估算好自己這次騎馬的後遺症,一下子腳就軟了,下意識的就往前靠了去。
臧亞順勢接住了安雲,然後扶著他站直了,隨即道:“慢點。”
安雲不知道為什麼臉有些燙,覺得有些丟臉,再次抬眼一看,果然見那侍從正在偷偷打量著他,見他看過去立馬收回了視線。
安雲覺得更不好意思了。
臧亞卻是在接到安雲下來了之後,牽住了他的手,然後朝著裡麵道:“走吧,帶我們進去!”
侍從立馬低下了腦袋,隨即道:“是,請跟著小的來。”
安雲直到被臧亞牽著過門之前,他的臉頰都是帶著幾分熱度的,等到那扇看起來就很華麗的高大木門在安雲的麵前打開,他才被那後麵的景象給吸引過去了注意力,不再關注自己剛剛羞囧的事。
安雲來了這個世界那麼久了,按理說臧府應該是他見過的最氣派和精致的地方,可是眼下和這裡一比,卻是還要略遜一籌。
不,也不能說是略遜一籌,主要是臧府的裝飾不管細節處再精致,在大體都是傾向於大氣的。
而這裡的裝飾,安雲不知道如何形容,處處都透著幾分閒適,一走進這裡,隻讓人有種安心感,像是過來專門放鬆的。
安雲不知道這是怎麼做到的,心裡卻格外的驚歎,覺得不管是這裡的主子還是裝修這裡的師傅,這份巧思簡直精妙。
安雲這般想著的同時,心情也隨著臧亞的深入逐漸放鬆了下來,特彆是聞著旁邊的草木清新,心情都好上了不少,臉上都不自覺的帶上了幾分笑來。
臧亞扭頭看著安雲的樣子,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覺得今日帶安雲出來,這步算是走對了。
安雲也不知道自己被臧亞牽著走了多久,幾乎是到了他的腳都有些累的時候,他們的目的地終於到了。
隻見,那是一個開闊的露台,露台上擺放著不少的軟墊和席位,坐落在假山流水之上,空間格外的大,敞亮中還帶著幾分優雅。最妙的是,那露台之下不僅有流水穿過,甚至那流水中還帶著幾分霧氣,越發的顯得那露台仙氣縹緲了。
此時,那露台之上已經來了不少的公子哥,他們穿著絲綢製的輕薄衣衫,坐姿隨意,在臧亞和安雲未來之前正在和旁邊的侍者調笑。
這幅景象本該帶著幾分仙氣,可是偏生在他們旁邊或趴著或臥著一些貓狗,以及其他的動物,生生破壞了這份仙氣。
安雲覺得很奇怪,不是很明白為什麼他們聚會還要帶寵物,難道這時候的貴族子弟很流行這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