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事也和安雲想得差不多,程明此時隻覺得無比的高興,既然臧亞收了他的禮,他便在臧亞這裡掛了一個名。臧亞的關注,對於程明來說,可是比什麼都要有用。日後,若是有什麼事情求到臧家,也許能憑借著這一丁點的情分,讓臧家幫上他一丁點忙。
見臧亞收了他的貓,程明也知道事情差不多了,也不再耽誤他們的時間,客氣的送他們離開了,“既如此,我便不打擾臧公子了,再見。”
臧亞朝著他點了點頭,隨即揮動了手裡的皮鞭,然後驅動著馬兒離開。
程明目送著臧亞離開,麵上一直帶著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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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回去的時候,沒有按照來時的路走,而是轉道去了另外一條尚且繁華的道路,並且也放慢了速度,慢悠悠的走著。
安雲坐在馬上,比之自己走路要看得更多、看得更清楚,此時正目不轉睛的看著周圍的景物,周圍的建築、行過的人流、販賣的東西,這些東西對他來說都很新穎,讓他看得格外的認真。
臧亞控製著馬兒慢悠悠的走著,時不時側頭看一眼安雲,見他眼裡蕩漾起來的笑意,心情也跟著鬆快了不少。
臧亞他們這一行人的打扮得很顯眼,一路走來不少人朝著他們的方向看。
由於馬兒的速度格外的慢,周圍的百姓也不怕,雖是不敢上前冒犯,卻是遠遠的看著。
臧亞對於這樣的視線已經很習慣了。
安雲則是在剛開始的不習慣、不自在之後,因為被圍觀的時間久了,跟著也習慣了。
就在臧亞他們快要穿過那條不算繁華,卻依舊帶著幾分熱鬨的街巷時,對麵吵吵嚷嚷的似乎是發生了什麼事。
安雲很好奇,循著聲音看過去,隻見一群官兵打扮的人,吵吵嚷嚷的朝著他們的方向走了過來,沿途還不斷的盤問著兩邊的百姓,似乎是在尋什麼東西。
等來到了安雲和臧亞的近前,為首的隊長認出了臧亞的身份,他連忙走向了前來,朝著臧亞恭敬的行了一禮,“臧公子!”
臧亞朝他點了點頭,下巴抬了抬,指向他身上的那些人,語氣中帶著幾分疑惑,“你們這是在做什麼?如何能鬨出這般大的動靜。”
那士兵隊長也不敢抬頭看向臧亞,此時依舊維持著躬身行禮的姿勢,回答道:“剛剛上峰傳來消息,說是流民流竄進了城,讓我們緊急行動,務必要把那些流民都抓起來,繩之以法。”
臧亞聞言,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稍稍沉思了幾瞬。
那士兵隊長又像是想到了什麼,複又抬頭看向臧亞,朝他勸誡道:“對了,臧公子,那群人都是窮凶極惡之徒。若是公子見了,一定要注意點。”
臧亞點頭,語氣中聽不出深淺,“我知道了,既如此,那你們去忙,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是!”士兵應了聲,直到臧亞離開之後,他才帶領著手下人繼續剛剛的未完成的搜捕工作。
安雲被臧亞護在身前,隨著馬兒慢悠悠的走著,想著剛剛那個士兵的話,有些好奇道:“這流民是做什麼的,為什麼不讓他們在這裡停留。”
在安雲的認知當中,這所謂的流民,應該指的是無家可歸,四處遊蕩的人。可是,如果隻是這般的話,那應該也不需要這般費勁心力的抓捕才是。
安雲百思不得其解,見臧亞在旁邊也就直接問了。
以往安雲有這樣的疑問,臧亞都是會告訴他的,這次卻是不一樣,臧亞隻是看了他一眼,卻是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隻是道:“這事與你無關,你不用擔心。”
聽臧亞這般說,安雲剛開始還有幾分不高興,不過很快還是反應了過來,這事同他又沒有關係,他有什麼好不高興的?
安雲這般想著,很快開解好了自己,隨即也就不惦記這事了。
臧亞這一行人,任由馬兒慢悠悠的行走了兩刻鐘之後,他們這才回到了臧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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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踏進院門,守在那裡的小翠就看見了他們。
小翠的眼睛都亮了,小跑了上來,隻是礙於臧亞的存在,不敢同安雲太過於親近。
在臧亞回房間之後,小翠才鬆了一口氣,朝著安雲道:“夫郎,你回來了,你的藥也才剛剛熬好,我端過來給你,免得一會兒涼了就不好了。”
安雲聽到小翠這番說,這才反應了過來,這時候該是他吃藥的時間了。
想到此,安雲突然一愣,扭頭看向不遠處離開的臧亞背影,心裡不由生出了一個想法,臧亞按時帶他回來,是不是也因為記著他要吃藥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