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晉江獨發 咬人(2 / 2)

穿成小夫郎後 雩玖 14003 字 9個月前

宋婉婉臉上充滿了難以置信,張口還想要說些什麼,臧老夫人卻是不給她這個機會,隻朝她道自己累了,讓宋婉婉先回去,她得先休息了。

宋婉婉被臧老夫人身邊的人送了出去,順帶還帶走了不少的東西。

等被人送到門口,即將要被轎子送回去時,宋婉婉才惡狠狠的瞪了那門匾一眼,心裡又是憋屈又是憤懣,還帶著幾分怨恨,最後眼含眼淚的離開了。

*

等送人的花嬤嬤回來,臧老夫人正閉著眼躺在軟塌上,讓小丫鬟幫她按摩著頭部。

花嬤嬤過去,湊到了臧老夫人,將宋婉婉離開時的情景都說了一遍。

臧老夫人卻是睜開了眼睛,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隨即道:“今日這事,的確是委屈這孩子了,她有怨言也是正常的。隻是,蒹葭,你說,要是我不在了,這宋家該怎麼辦啊?”

她剛剛是能罰臧亞的,即便是看在她是臧亞奶奶的份上,她即便是罰了臧亞,也不會有人說些什麼。

可是罰過之後呢?

臧老夫人在剛剛對上臧亞那雙眼睛時才猛然驚覺,比起他的父親來,臧亞這個兒子或許才是繼承了臧家最多特質的人。

眼下,臧亞的年歲還小,所以想法還是能顯露一二。待日後他長大,懂得事更多,情緒更是一絲一毫都不顯露,她又該如何操控他的想法,左右他的行為。

她總歸是要走在臧亞前麵的。若是到了那個時候,她不在了,臧亞又想起今日的屈辱,再繼續加倍的報複宋家,宋家該如何自處?

也是在剛剛那一瞬,臧亞說出那番話之後,臧老夫人才突然想明白了這事。她可不認為,臧亞會惦記著拿點微薄的親情,對宋家輕輕放過。

蒹葭是老夫人還在宋家當閨女時叫花嬤嬤的名字,自從臧老夫人成了老夫人,她成了人人尊敬的花嬤嬤之後,被名字已經許久沒有被人叫過了。

隨即,花嬤嬤便揮退了左右的丫鬟,然後來到了臧老夫人的麵前,替代了剛剛給她按摩的丫鬟,給她輕柔的按摩著頭部,邊按摩邊道:“老夫人,事情到了這般,想來壓著小公子去親近宋家是不可能的。既如此,不如尋個可靠的法子,或許還能保宋家百年。”

臧老夫人睜開了眼睛,扭頭看向旁邊的嬤嬤,眼裡帶上了幾分疑惑,“如何做?”

花嬤嬤盯著她,小聲道:“這事,怕是得老夫人自己定奪。”

臧老夫人見她這模樣,心裡生出了幾分不好的預感,還是道:“既是需要我定奪,那你直說便是,若是不說,我怎麼知道我該如何定奪?”

花嬤嬤想了想,還是道:“原先,老夫人不還擔心小公子對那哥兒有幾分青睞,讓小公子重蹈老爺的後塵。剛剛看來,那哥兒也隻是小公子的逗樂玩意而已。

不如,從宋家選些聽話又乖巧的人來,送到小公子麵前給小公子相看,看看有沒有一個有機緣能入小公子的眼。

若是有,之後不必臧老夫人說,小公子自會看在那人的份上,護著宋家一些。之後,府中那哥兒也能清理出去,任由老夫人處置,老夫人和小公子也不會為了那哥兒傷了和氣。”

“你,你竟然敢打這個主意!?”臧老夫人一聽這話,立馬就有些不太高興了。

在臧老夫人看來,臧家人執著於一人的行為就是一種瘋病。

臧老夫人的丈夫便是犯了這般瘋病,所以才會拋妻棄子和那表子離開,過那浪跡天涯的日子。她這兒子也是因為有病,所以才會非要尤夫人那賤女人,趕走了院子裡的其他人,那麼多年才得了一個孩子。

每每想起往昔,想起自己抱著孩子,大雨滂潑都追不回丈夫的影子,臧老夫人便覺得自己的心口被紮了一刀,那股子怨氣便怎麼都散不去,甚至愈演愈烈,直到現在她都不能見自己府上出現任何一個哥兒。

眼下臧亞還小,他又對那哥兒未有多餘的心思,臧老夫人便不怎麼在意。若是臧亞也像他的爺爺和父親一般,除了認定的人便什麼都看不見了,她怕是會患心梗而死。

花嬤嬤看著臧老夫人變幻的臉色,慢慢放輕了聲音,小聲道:“老夫人,小的也隻是說了一個提議,這成與不成,還要靠老夫人來定奪。隻是,若早晚要出一人來傍上小公子,那這人出自宋家,那自然是再好不過。畢竟,從宋家出來,總會聽上夫人一二句話。”

臧老夫人順著老仆的話想下去,然後陷入了深思,“你且讓我想想,我得慢慢想想。”

說罷,臧老夫人躺回了床上,慢慢合上了眼睛。

花嬤嬤在旁邊伺候,也沒有再說些什麼,隻是輕輕的給她捶著腿。

*

臧亞從老夫人房裡出來,在屋子外候著的清月立馬就跟了上來。

臧亞走了兩步才像是想到了什麼,招了招手讓旁邊的清月上來,朝她吩咐道:“你去看看我名下的店鋪,騰出一間來。”

清月對於臧亞這個莫名其妙的吩咐沒有任何意見,隻是儘職儘責的繼續問道:“不知道公子想要的店鋪有什麼要求?”

臧亞想了想,直接道:“在主街上,人流量大,周圍最好都是賣首飾衣服的。嗯,還有要新一點,可以早點重新開業。對了,你再培訓一些看店的熟手,夥計和掌櫃的都不需要多油滑,重點是聽話,不欺主。”

“是,清月知道了。”

“對了,找到了合適的鋪子,不管現在在做什麼一律不用做了,儘快騰空就是。”

“是!”清月應聲,心裡開始盤算起來。

*

在他們說這幾句話的功夫,臧亞已經回到了他的院子。

在臧亞踏入院子,抬頭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門廊下,正和小丫鬟說些什麼,彼此之間臉上都帶著淺淡笑容的安雲。

似乎是察覺到了臧亞的到來,安雲的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然後站起來就朝著安雲的方向跑了過來。

臧亞看著在暖紅的夕陽下,身穿一身青衣朝著自己奔跑過來的安雲,突然覺得他像是一隻朝著自己投懷送抱的青鳥。

在安雲靠近自己的時候,臧亞張開了雙臂,往前邁上一步,擁抱了朝著自己奔過來的人。

安雲之所以急急忙忙跑過來,全是因為擔心臧亞像上次去尤夫人那裡一般會受罰,心裡本來就存著幾分擔憂,此時突然就被臧亞給抱住了,他心裡猛地咯噔了一下,暗想著難道臧亞真的受罰了,不然為什麼會是這般反應。

“怎麼了,這是發生什麼事了嗎?你是又被罰了嗎?”

臧亞下巴擱在安雲肩膀上,隨即輕輕的蹭了蹭,聽著他略帶焦急的問話,隻是道:“無事,我沒被罰,隻是回來想抱抱你。”

安雲被他這回答弄得懵了一下,不明白為什麼沒事還要抱,不過平日裡被他抱習慣了,此時也沒有抗拒。

臧亞卻是抱著安雲,聞著他身上散發的藥草清香,臉旁也是安雲滑嫩的皮膚,讓他生出幾分想要咬人的衝動來。

臧亞這般想著,扭頭稍稍偏了偏,親了一口,然後在安雲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咬在了他的脖子上。

安雲剛剛還在想,臧老夫人既然沒有訓斥臧亞,那這次又為什麼將臧亞叫過去,結果下一秒自己就被咬了。猝不及防吃痛,他下意識就想要將臧亞推出去,結果臧亞把他抱得死緊,他壓根就放不開。

“你放開我!”

直到聽到安雲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哭腔,臧亞才鬆開了懷裡的人,然後在自己咬過的地方,輕輕的舔了舔。

安雲渾身一震,差點沒有站穩。

臧亞卻是穩住了他。

安雲站穩,對上臧亞那雙平靜的眼睛,裡麵一點愧疚都沒有。很快,猛地將他推開,隨即朝著房間裡跑了過去,然後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將門給死死的關上了。

臧亞站在原地沒有動,隻是盯著安雲跑走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周圍的丫鬟們見狀,也不知道眼睛該看向那裡,直到臧亞有了動作,朝著房間走了過來,順帶朝著她們看了一眼,她們這才紛紛避開了目光,低頭去做事了。

安雲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裡,先是有些驚魂未定,不明白臧亞好好的為什麼突然咬他,等到冷靜了幾秒之後,他立馬跑到了鏡子麵前,扯開了自己的衣服。

然後,安雲便看到在他脖子和肩膀相接的地方,有一個整整齊齊的牙印,那牙印還有幾分整齊,隻是因為咬的有些狠了,顯得有些深,眼下透出幾分血來。

安雲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還是忍不住罵了一句,“狗東西,竟然咬得這般狠。”他剛剛隻覺得疼,卻是沒有想到他這般狠,這都出血了。

恰在此時,門口傳來了響動,先是有規律的敲門聲傳來,緊接著便是臧亞不緊不慢的聲音,“開門!”

安雲猛地回過了頭去,暗暗的磨了磨牙,目光似乎是要穿透房門朝著外麵瞪過去。

原本,安雲打定了主意不想開門的,可是他的視線在從門邊掃過之後,又看到了房間裡剛剛未來得及出去的丫鬟們。

隻見,丫鬟們站在那裡一會兒看一眼門口,一會兒看看他,臉上的彷徨和糾結顯得格外的清楚。

剛剛站在外麵,臧亞便能當著那麼多人咬他,眼下要是放他進來怕是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可是安雲清楚,他此時不開門,他自己或許不會有什麼,但是這房間裡的丫鬟怕是會被遷怒。

識時務者為俊傑,安雲磨了磨牙,暗自告誡自己好幾聲,然後讓丫鬟們去開門。

丫鬟們開門,臧亞進來之後便讓她們出去了,然後神色如常的來到了安雲麵前。

安雲本來覺得,他該拿出生氣的姿態對著臧亞的,可是當臧亞把人都叫了出去,朝著他越走越近之後,他還是有些害怕和膽怯的。

“你乾嘛,你過來做什麼?不行,你彆過來了。”

安雲毫無威脅的恐嚇,反而讓臧亞越發的得寸進尺,直接將他給壓在了梳妝台上。

“怎麼,我過來了,你能做什麼?”

看著臧亞似乎一點事都沒有的樣子,想想自己剛剛被咬的疼,安雲一下子就惡向膽邊生,直接就咬在了臧亞的手臂上。

他奶奶的,簡直欺人太甚,兔子急了還是會咬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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