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聽說嗎?每次隻要公子和安夫郎待在一起,安夫郎再出現時,衣服就都是亂的,偶爾還能看到幾分曖昧的痕跡。”
“聽說了,我還聽人說,公子每次帶著安夫郎去那練武場還不讓彆人在跟前,就是為了同安夫郎做那檔子事。”
“什麼事要特地去那裡做?”
“嘖嘖,你這就不懂了吧?我聽他們說,有些有特殊癖好的人,在做那檔子事的時候還會虐待人,不僅會打人,還會做點彆的事。”
“啊!那這樣安夫郎那身子受得了嗎?”
“這就是不知道了,不過,如果受不了的話,安夫郎怕是也活不到現在了。你彆看安夫郎那身子弱,但也是個哥兒,哥兒的身子怎麼都能好上幾分,而且有些哥兒身子敏感著呐!公子也是好福氣,得了這般尤物。”
“嗬嗬,你羨慕啊!你羨慕也輪不到你,畢竟人家公子是什麼身份,我們又是什麼身份。前段時間不還有人上趕著要給公子當妾室,結果被公子擋了回去,聽說連門都沒有讓進。”
安雲在角落安靜的聽著,臉上沒有多少表情,倒是旁邊的小翠聽著有些氣憤,往前邁了兩步就想要上去教訓一下這些口無遮攔的家夥,結果便被安雲給攔了下來。
安雲朝著她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然後安靜的聽著那些人接下來的話。
小翠抿了抿唇,倒也沒有繼續往前了。
“對,這事我也聽說了,聽說那人還是專門給公子送貨物的,公子對他原本還有幾分器重,結果他竟然想要將自己的妹妹送給公子,妄想自己的妹妹能給公子當個正經妾室,這豈不是可笑,一個小商戶女子,竟然想要公子正式下聘當妾室。”
“是啊,不就是癡心妄想,一個商戶之女罷了,也不看看我們公子是什麼身份,她是個什麼身份。”
“公子也沒有慣著他們,直接就收拾了。隻是,那女子沒有能成為正式的妾,我們府裡的夫郎,不也沒有個正經的名分嗎?”
“這就不是我們能想的事了,他沒正經名分,不也受寵嗎?”
“嘿嘿嘿,你說,他都沒有給正經名分了,若是有一天公子厭棄了他,會不會將他配出去給彆人?”
安雲聽著,臉上沒有多少表情,隻是摸著自己荷包裡的令牌,動作有些快。
“想什麼呐!即便是配出去,那也有的是人接手,哪裡輪得到你,你還是少想這些有的沒的。”
“我怎麼就不能想想了,萬一那天他真的落難了,不就有可能歸我了。嘿嘿,若是到了那時候,我讓你也來爽爽!這哥兒啊,即便是同時伺候兩個人,那也不嫌多的。”
“若是真那般,我可謝謝你了,但萬一他不肯呢?”
“反正都是玩爛的,他有什麼不肯的,到時候我幫你按著,你直接上。”
眼看著那些人越說越荒唐,小翠都要聽不下去了,她扭頭看向安雲,等著他的指示。
安雲朝著小翠輕輕的點了點頭。
小翠眼睛一亮,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怒氣衝衝的朝著那些人高聲嗬斥了一句,“你們在這裡胡說八道些什麼呢?!”
“小翠姑娘!”
緊接著,便是幾聲撲通下跪的聲音。
安雲緩緩走了出去,看著跪在地上的人,淡淡道:“既然在莊子裡閒了能說這些小話,那說明每日的勞動量還不夠,不如去田地裡多鍛煉鍛煉,這樣還能為公子的收成多儘一份力。對了,為了讓你們專心的乾活,我覺得你們還是當個啞巴比較好,免得說話分了心。”
安雲的話一出,那幾個男人頓時就慌了,他們都是簽了賣身死契的,現在雖然是外院的雜掃,但好歹還算是個正經下人,每月還有月錢發送的,若是到了田地裡,怕是真的就隻能乾到死了。
“安夫郎,我們錯了,我們不該說那種話的。”
“是啊,安夫郎,我們錯了,你可憐可憐我,我還有父母孩子要養,田地裡吃不飽的。”
“我們不該說那話的,我自打嘴巴子,都是我的錯,你行行好。”
安雲看著幾巴掌快要把自己臉扇腫了,看起來可憐極了的人,全然不見剛剛說汙言穢語時的自信模樣。
安雲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朝著身後的侍衛吩咐道:“現在去請管事,讓他按照我說的做。”
“是。”侍衛應下,轉身去通傳了。
很快,山莊管事便帶著幾人急匆匆的就過來了,因為跑動得太快,甚至額頭上還帶著幾分汗水。
管事來到安雲麵前,弓著身,語氣緊張,“安夫郎,聽說你有事要吩咐,我立馬就過來了。”
安雲看向旁邊的小翠。
小翠將剛剛的事都說了一遍,隻是省略了其中汙言穢語的環節。
可是即便是這般簡略,管事還是聽得冷汗漣漣,看起來格外的緊張。
安雲倒也沒有為難他,隻是臨了吩咐道:“按照我剛剛說的做。還有,這山莊裡的人,你似乎是沒有管好,若是還繼續這般,我會讓清月來教導你的。”
“是,請夫郎放心,這般事不會再發生了。”
安雲見他認真聽了,這才轉身離開了。
在路過剛剛那幾人時,隻見他們臉上滿是絕望,甚至都不敢正眼再看安雲了。
安雲隻是看了一眼他們,隨即腳步未停的往前繼續去了。
待安雲帶著小翠等人離開,剛剛還彎腰的管事看著跪在地上的幾人,一人上去踹了幾腳,口中惡狠狠道:“該死的,我平日裡都說過了,讓你們嘴上把門,結果你們說了什麼。這次還是夫郎仁慈,不然你們這群東西今天都得死!你們也彆求我了,按我來說,你們都該被打死。走吧,彆耽誤我的時間,我還有事要做。”
幾個男人後悔得要命,甚至有人還忍不住扇了自己的嘴,可是如今事情已經成了定局,他們壓根沒有辦法反抗,隻能麻木的跟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