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君豪想了想,最終還是同意了,反正現在不管是做什麼,宗旨就是要將宋婉婉好好嫁過去,其餘日後再謀劃便是。
宋婉婉見他同意了,頓時就高興了,又說了她的一些需求之後,她便準備離開了。
隻是在離開之前,宋婉婉的眼睛瞥了一眼書桌,看到了那份聘禮和嫁妝的禮單。她現在是這個家裡最重要的人,自然也不怕她父親,直接拿起那禮單看了起來。
聘禮的數量讓宋婉婉很高興,嘴角都翹了起來,隻是看到那禮單時,她的眉頭卻是皺了起來,“這金佛是什麼,為什麼臧家其餘的不要,獨獨隻要這個?”
宋君豪不想多說,他讓宋婉婉嫁過去,隻是為了換取他們的利益,其餘的並不需要她知道太多。
宋婉婉卻是不高興了,她原先就驕縱,現在更是被全家人給捧著,當即道:“父親,他們獨獨想要這個,肯定是覺得這個重要,不過是一個不值錢的金佛,臧家想要給他們就是。日後等我嫁了,想要多少個沒有。和臧家聯姻能有多少好處,你這幾日又不是沒有看見,眼下這最重要的就是我能嫁到臧家去。”
本來還在猶豫的宋君豪,在聽到宋婉婉這番話之後,徹底的動搖了。
片刻後,宋君豪點了點頭,隨即道:“我知道了。”
宋婉婉高高興興的走了,臨走之前還帶上了宋明哲。
出門之後,宋婉婉看著宋明哲,冷漠道:“哥,你看上什麼人我不管,但是她鬨出來影響我,這就不好了。”
宋明哲摸了摸自己被打腫的臉,朝著宋婉婉討好道:“妹妹,我這不是不知道她有膽子鬨出來,還讓三叔娘知道了嘛!我下次,下次絕對不會了。”
宋婉婉朝著宋明哲冷哼了一聲,轉身離開了。
宋君豪在書房又變清靜之後,提筆給臧家寫了一封回信,大致內容就是他們會把那金佛當做嫁妝的一部分送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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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氏在宋君豪那裡得到了想要的,沒有直接回自己的房間,而是去了他們院子最後麵破敗的角落,來到了一個裝飾得格外簡樸,甚至稱得上簡陋的房間裡。
在英氏推門進去時,一個年輕的小姑娘正被她娘抱著哭泣,兩人哭得格外傷心。
英氏推門進來看著她們,臉上浮現出了幾分厭惡,直接道:“好了,哭什麼,若不是你自己去招惹大公子,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抱著女兒的王姨娘抬起頭來,難以置信的朝著英氏喊了一聲,“夫人!”
“好了,我知道你們委屈,大房那邊已經答應,等宋穎兒出嫁時會給她尋個商人,還會給她五百兩嫁妝。這可是王姨娘你當初身價的好幾十倍了,你就知足吧!今後,你也不要再鬨了,不然宋家怕是容不下你們的。”
說完,英氏也不等王姨娘母女兩是個什麼反應,直接離開了。她要去和自家男人說說今日的收獲,她在宋君豪那裡可是要到了兩個店鋪和五百兩銀子,這可是她聰明才得到的。
英氏一走,原本就安靜的房子變得更加安靜了,連哭聲都沒有了。
片刻後,王姨娘看著哭都哭不出來的女兒,哭泣道:“女兒,是娘對不起你。若不是娘的出身不好,你也用不著受這種委屈。你即便是嫁人了,若是你夫家知道了這府裡的事,你日後可怎麼辦啊?”
宋穎兒原本眼睛都哭腫了,剛開始她是被迫的,後來那個畜生拿著這事脅迫她,不停來找她。後來,她實在是受不了了,想要自儘一了百了,結果被英氏救下來了。
英氏問她原由,宋穎兒原本以為她能為自己討回一個公道,誰知道她隻是彆人的倀鬼,隻是想要從她骨頭上再刮下一層油來。
宋穎兒此時恨極了,她握著她母親的肩膀,狠狠道:“不,不會的,不會有宋家的,我不會讓她們如願的。”
宋穎兒知道一個秘密,現在那個秘密可以幫著她同時讓臧家和宋家一起死,她得去幫忙,火上添把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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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家的婚事在臧家不鹹不淡的敷衍,以及宋家的亢奮當中,按照既定的軌跡到了迎親當日。
本該是喜氣洋洋的迎親隊伍,此時卻因為新郎缺席,顯得有幾分冷清,連喜婆都探了好幾次頭,卻始終沒有看到新郎的身影。
此時臧府內,本該是新婚喜房的房間內,不斷傳來曖昧的動靜。
門口,站著的侍從們心急如焚,偏生不敢推門闖進去,甚至連大聲叫喊都不敢。
最後,侍從一咬牙就去了臧老夫人那裡,新郎不出來,還和自己身邊的小寵在新房裡廝混,他們實在是不敢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