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 晉江獨發 臧科葬禮(2 / 2)

穿成小夫郎後 雩玖 12654 字 9個月前

安雲看著臧亞,朝他搖了搖頭,“我在這裡陪你。”

臧亞看了他一會兒,突然對他笑了,由跪著的姿勢變成了坐著,然後朝安雲招了招手。

安雲猶豫了一下,還是站了起來,朝著臧亞的方向走了過去。

臧亞拉過安雲坐在他的懷裡,頭放在他的肩膀上,自然問道:“今天害怕嗎?”

“有一些的。”安雲實話實說,“但是後麵就不怕了。”

“為什麼?”臧亞圈著安雲,什麼都沒有做,隻是安靜的抱著他。

安雲沉默了一下,將手放在臧亞圈在自己的手上麵,穿插在他的指縫間,和他十指緊扣,緩緩道:“因為,我隻有你了,你也隻有我了,我得站在你身邊,不能拖你的後腿。”

今日不是第一次直麵死亡,卻是第一次直麵那麼多人的死亡,耳朵裡聽著那些人的慘叫,眼前儘是流出的鮮血,望著不斷倒地、死不瞑目的人們,安雲自然也是害怕的。

當時的臧亞在察覺到他的害怕之後,立馬站在了他的身後捂住了他的眼睛和耳朵。

那瞬間,安雲被臧亞的氣息所包裹,讓他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突然什麼都不害怕了。

耳邊的慘叫聲不再持續,安雲的心驟然就靜了下來,突然意識到這偌大的天地間,隻剩下他們兩人了。

如果今日臧亞沒有準備,那出事的就會是他和臧亞,並且日後這樣的事情也不會少,他不能每次都視而不見躲在臧亞後麵。若是以後臧亞受了傷,他不能什麼都不做的躲著,他也得能撐起來保護好臧亞。

那一瞬間,安雲想明白了所有事,他努力的堅定起來,克製住了心裡的恐懼。

也是在那一瞬,安雲心裡的害怕也逐漸退了下去,甚至生出了幾分冷硬來。

此時被臧亞抱著,安雲緩緩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臧亞聽完卻是愣了一下,扭頭看向自己懷裡的人,小小的、白白的、軟軟的,在自己懷裡仿佛一揉就能揉進身體內。

臧亞甚至到現在都還能回想起初見安雲時,他那緊張而怯弱的樣子,感歎於他竟然為了自己成長為了今天這個樣子,這讓他心裡生出了無限的歡喜。

臧亞勾了勾唇角,朝安雲臉頰上狠狠親上了一口,感歎道:“是啊,我隻有你了。從今以後,隻剩下我們兩人了。”

兩人安靜的坐著,在孤寂的夜裡,倒也不是那麼寂寞了。

*

四日後,臧科的棺槨出殯。

臧亞抱著靈位,安雲站在他的身旁,身後是冗長的送葬隊伍。

哀樂起,紙錢揮灑,天地被染成了白茫茫一片,周圍是來看熱鬨卻安靜的人群。

送葬隊伍如同上次給臧老夫人送葬那般沉重,隻是比起上次來,這次隻有臧亞和安雲的領頭隊伍,顯得越發的蒼涼了幾分。

等到了臧家的墓地,安雲沒有像上次那般在外麵等著,而是跟著臧亞一起進去。

直到進去之後,安雲才發現這裡麵是個巨大的墓地,通過墓室門進入地宮,地宮裡埋葬著臧家的祖祖輩輩。

一進去,安雲便感受到了一股子陰涼,激起了他渾身的雞皮疙瘩。

臧亞似乎是察覺到了他的異常,伸手過來牽住了他,腳步沉穩的繼續往前。

通過兩人相接的手,安雲感受著從臧亞那裡傳來的體溫,心裡也不由自主的跟著暖了幾分。

等到了地方,侍從們抬著厚重的棺槨,放在屬於它的石室當中,然後看著一層層機關將棺槨掩埋。

安雲注意到在臧科旁邊的位置還有一個空位,他有些好奇那位置的作用,隻是當時氣氛不允許,他也就沒有多問。

直到墓室大門關上的瞬間,安雲扭頭看向臧亞,隻見他定定的盯著那墓室大門看了許多,等到墓室關閉的瞬間,這才收回了視線。

臧亞牽著安雲手回去,安雲依舊在想著剛剛那個位置,心裡有個難以置信的想法。

在想到那個想法時,安雲都被自己給嚇了一跳,沒有注意到腳下的路,差點把自己給絆倒,還是被臧亞扶住才站穩了。

臧亞看著冒冒失失的安雲,倒是半分生氣的意思也沒有,隻是看著他有些疑惑道:“你在想什麼?”

安雲有些不太好意思,不過還是小聲道:“我在想,剛剛看到臧大人旁邊還有個位置,就是,就是在猜是不是尤夫人的?”

臧亞倒是沒有什麼情緒,在聽到安雲這樣問了之後,直接點了頭,在安雲詫異的神色當中,接著道:“父親愛她,即便是死了,也是希望和她在一起的。”

安雲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臧科和尤夫人的恩怨,他也是聽臧亞說過的。

站在尤夫人的角度,在擁有恩愛關係的時候被臧科強搶了,逼著她打掉了孩子她自然是該恨他的。

但是,站在臧科的角度,他這輩子也的確給了尤夫人所有的保護和愛護,最後也死在了她的手裡,替她解了所有的恩怨,也算是仁至義儘了。

安雲不知道該如何評價,心情有點複雜。

臧亞卻是突然來了一句,“日後你我死了,也是該合葬在一起的。”

安雲愣了一下,抬頭對上他認真的雙眼,突然就笑了,點了點應道:“嗯,我們會的。”

*

這段時間忙了太久,安雲和臧亞已經很久沒有同房了。

這日回去,臧亞和安雲一起去泡了澡。

臧亞將安雲放在懷裡,靜靜的泡著澡,偶爾看看窗外的繁星。

安雲看著那些閃爍的星星,突然道:“明天應該是個大晴天。”

臧亞低頭看向安雲,對於他幼稚的小遊戲有些興趣,“你怎麼知道?”

安雲扭頭看向他,乾脆換了一個姿勢和他麵對麵坐著,然後伸手抱住了他,緩緩道:“我自然知道,因為這是個秘密。”

從前在孤兒院裡,晴天他們就能出去玩。陰天或者下雨,院子裡的工作人員擔心出去會把他們的衣服弄臟,臟了的話洗了會來不及乾,於是他們就隻能待在屋子裡。

而且,孤兒院年久失修,無時無刻不帶著一股潮氣,特彆是不透風和濕漉漉的時間。

安雲不喜歡那種味道,那會讓他覺得渾身都覺得不舒服。

於是,安雲總是希望天氣是晴朗的,這樣他便能待在陽光底下,即便是弄臟了衣服也能很快乾,不會挨罵。

那時候,安雲會看著夜晚的天空,思索著第二天的天氣,久而久之便練就了能看著星星猜測第二日會不會出太陽的本事。

臧亞看著安雲的笑容,突然也跟著笑了一下,然後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湊了過去吻了他。

安雲在臧亞過來的時候,很快就接納了他。很快,他自己便有了感覺,抓著臧亞的力道都緊了幾分,又把自己往臧亞身前湊了湊。

安雲覺得自從他的身體好了之後,他的欲望就一直很重,平日裡壓抑著就還好,但是一被撩撥就止不住了,渾身軟成了一團。

這次的事情讓兩人都禁欲了許久,彼此都有些激動。。

安雲一被臧亞碰就有些受不了,他抓著臧亞的手往下,讓他自己感受。

臧亞摸了摸,看著驟然仰頭的安雲,輕輕的笑了笑,咬上了他的側脖頸。

“又變緊了。”

安雲呼吸一滯,很快被充盈的感覺給刺激得無話可說。

等到臧亞徹底夠了,安雲在他懷裡已經軟成了一灘爛泥,隻能靠著他不停的喘息。

*

臧亞抱著安雲回到床上,有一下沒有一下的撫摸著他。

安雲躺在臧亞懷裡,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有氣無力的問道:“這次你殺了二皇子,不要緊嗎?”

臧亞一臉的滿足,摸著安雲的臉,漫不經心道:“不要緊,皇帝病重,幾個皇子忙著爭奪那個位置,暫時還管不到我這裡。”

安雲抬起頭來看向臧亞,眼裡儘是求知欲,濕漉漉的仿佛一隻求知若渴的小狗。

臧亞顯然是受不了安雲這眼神的,他翻了個身又挺了進去,同時解釋道:“老皇帝這些年老了,也越發舍不得自己的權利了,所以一直都沒有立太子,甚至為了幾個皇子之間能夠相互牽製還一直縱容著他們發展自己的勢力。如今,皇子已大,皇位空懸,自然是得搶一下誰更適合那個位置,等他們爭搶出個勝負,怕是需要幾年的時間。而且,即便是等他們爭出來了勝負,也不一定會為了給他報仇來開罪我。”

安雲伸手勾住臧亞的脖子,點了點頭表示明白,這類似於把幾個皇子都養的差不多了,也沒有特彆冒頭的,眼下誰也不服氣誰,自然是需要爭上一爭的。

臧亞看著安雲乖乖在自己懷裡點頭的樣子,心裡軟了幾分,剛剛輕巧的動作也變猛了幾分。

安雲被弄得猝不及防悶哼了一聲,卻也沒有阻止,而是配合了起來,隻是嘴上還有幾分倔強,“我還有事沒有問,你不能等等?”

臧亞氣息變粗了,直接道:“什麼事?”

安雲喘息了幾聲,還是道:“我想問,尤夫人就不用管了嗎?”

臧亞停頓了一下,這才道:“若是她想要回來,我會接她回來。若是她不想回來,我也會遵循她的意見。我答應過父親,在他死後,一切按照她的意願來。”

安雲覺得臧亞這話說得有些奇怪,隻是被臧亞弄的完全沒有空餘時間想,隻能被迫摟住了他的脖子,沉迷於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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