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市,顧名思義,就是晚上逛的集市(被打)
其實這麼說也沒錯,人類世界的夜市大部分都是晚上從事商業活動的市場。
從小吃到衣服到玩具,甚至一些遊戲的攤位,比如皮卡皮卡小汽車,呼啦呼啦旋轉木馬,或者是劈劈啪啪的飛鏢紮氣球,總之,隻有你想不到,沒有夜市找不到。
在一些節日的活動中,夜晚場的夜市也是最受人期待的環節之一,這種時候會有白天看不到的演出或者項目,大家玩的更加嗨皮。
但是《海域》裡麵的夜市,還是兒童節夜市都會有什麼呢?
玩家們抱著好奇的心理,跟著人流一起湧到了複活點的附近,卻發現入口處被人攔住了,一條紅色的胖頭魚搖頭晃腦地仰麵躺在一架躺椅上麵,並用尾巴不耐煩地甩在旁邊的牌子上——
【先吃藥,再進門】
牌子上麵寫的藥,大概就是指門口處一箱又一箱的小支藥劑了吧?
這是什麼功能的藥劑?
謹慎的玩家還在打量著藥劑瓶,想要找到係統給出的說明,但心急的玩家已經拿起藥瓶一口飲儘,然後身體迅速地發生了變化——
隻見剛剛還人高馬大的漢子被一陣煙霧包裹,然後裡麵的人形莫名矮了一半還多,最終變成了一個隻有一米二那麼高的小熊貓。
“這是什麼情況??”
憨態可掬的小熊貓驚慌地抬起爪子,看看手掌又看看肚皮,本來應該是萌化人心謀殺一片阿偉的場麵,但一口粗獷的糙漢音卻把這個冒著粉紅泡泡的場麵破壞殆儘。
“竟然是變形藥劑。”嚴雙文在人群之中,看出了這究竟是什麼東西。
在花花去上領主的私人補習班以後,回來的時候難免雙目失神地念叨些公式和名詞,這使得嚴雙文作為室友也對藥劑了解了不少。
老李因為要去單獨拍攝一些視頻素材,所以現在的小隊隻剩下了花奕秉、嚴雙文還有斯科特三人。
花奕秉聞言,瞪著茫然的眼睛看向自己的室友:“什麼變形藥劑?”
但是作為知識傳輸者本人卻已經把這東西忘得一乾二淨了。
嚴雙文無語地看了他一眼:“難道你忘記了?這不是你在領主的課堂上學到的東西嗎?”
花花的回答卻相當的理直氣壯:“我忘記了,我花某人不生產知識,隻是知識的搬運工!”
旁邊的斯科特、也就是藥劑課老師賽克斯本人的目光從遠處轉開,停留在了花搬運工的後背上。
賽克斯:盯······
不知為何,花奕秉感覺自己身後涼颼颼的,他忍不住摸了摸胳膊,莫非海域裡場景到了晚上,溫度也切換到了晚上不成?
在走到紅色胖頭魚的身邊時,嚴雙文剛想拿起一支藥劑,就看到胖頭魚直接一個彈射起步,倒著噴氣把自己噴到了藥劑瓶堆裡,然後用兩條短短的鰭抱住其中一個瓶子遊到了嚴雙文的正前方。
“這是······讓我喝這瓶?”嚴雙文已經忘記了這條魚是誰,但是覺得有些眼熟,他接過藥劑瓶,遲疑地問道。
胖頭魚點了點頭,然後一個猛子向後麵退去,因為是倒著遊的原因,它嘴裡的氣泡劈頭蓋臉全打在嚴雙文的身上。
“咕嚕嚕~噗噗噗噗噗!”
嚴雙文沉默地拿著那瓶藥劑,表示自己不是很想喝了。
但是旁邊的花奕秉卻攛掇他:“試試看啊,遊戲裡麵出現特殊的劇情,一般都是天選之子才有的待遇!彆人想要都得不到!”
說著,他示意自己的舍友看周圍,果然,玩家們都向這邊投來了羨慕的眼神。
嚴雙文遲疑了半天,最終還是打開了瓶蓋,一仰頭喝了下去。
煙霧包裹了他的身體,就像大部分人一樣,他的身體還在慢慢地變矮,一直矮到了大約一米二的位置才停了下來,等到煙霧消散後,看到的確實······
“噗。”不知是誰忍不住笑出了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用想了,這是快要笑癱在地上的花花。
賽克斯看著眼前這個黑不溜秋的東西,根本沒辦法認出來它竟然是一向嚴肅到有些古板的嚴雙文,說起來,自己根本沒有在變形藥劑的範圍裡導入這種生物來著,一定又是誰偷偷地搞了惡作劇。
雖然這麼想著,但是人魚的嘴角還是忍不住上揚了幾分,原因無他,隻是現在嚴雙文變成的東西——
竟然是一隻軟軟滑滑的、看起來格外Q彈的,內測玩家們都非常熟悉的老朋友·······一隻巨大的黑色史萊姆!
在場的內測玩家看到這個東西後,都快要忍不住自己的洪荒之力,想掏出背包裡的武器給它來上那麼一炮。
就連剛開始學打史萊姆的新手們也有點蠢蠢欲動,如果說海域裡有什麼東西最能吸引玩家仇恨的話,史萊姆絕對是當之無愧的第一名!
倒也不是什麼深仇大恨,主要還是擊殺的獎勵太過誘人,吸溜。
眼看著旁邊有誰已經亮了刀出來,賽克斯上前一步喝下一瓶藥劑,然後火速把嚴雙文牌大號史萊姆一尾巴扇進了門裡。
“門內不允許打開背包,先進去!”他喊道。
哪怕披著玩家們孱弱的馬甲,也依然是當年那個打遍人魚無敵手的最佳尾巴球擊球手的賽克斯,這輕飄飄的一尾巴卻給了嚴雙文極大的衝擊。
他感覺自己就像是一顆被填在炮筒裡的炮、彈,嗖的一下就被打了出去,耳朵邊的水流聲呼呼作響。
他就這樣從門外飛到了門內,然後在幾十隻一米多的可愛萌物的驚恐注視下,一直飛到了導師們所在的場地附近,然後撞到了背對著他的貝先生的腰上,被旁邊的澤維爾眼疾手快地攔了下來。
“幼崽?史萊姆?”藍色頭發的酷哥看起來有點疑惑,單手拖著嚴雙文轉了幾個圈,打量著對方。
“腰···好····痛·····”
貝先生被撞得撲在了地上,乾脆自暴自棄地癱平成一癱鹹魚,一手捂著自己多災多難的老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