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不聽老人言, 吃虧在眼前。
這證明老話還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可惜江薑明白的太遲,在他憤憤的拒絕了雲端要給他洗褲子的提議, 堅持自己羞惱的洗完後,外麵已經下起了瓢潑大雨。
大雨下的又急又快, 天色隨之暗沉下來。
江薑將褲子掛在屋內, 然後躺床上煩惱的想。
他的衣裳本來就不多,有一件還是順手牽羊順來的, 這明天要是乾不了, 他還怎麼去給大娘送血?
江薑想著想著睡過去, 半睡半醒間,似乎看見眼前有人將手搭在他掛好的褲子上, 沒一會, 嫋嫋白煙騰騰升起。
他遲鈍的大腦在睡夢中想了許久也想不明白。
誰閒著無聊用內力來烘乾衣服啊?!
所以他昨晚果然是在做夢!
篤定自己做了個奇怪又荒謬的夢境的江薑,在第二天起床後摸著乾燥的褲子時,又有點不確定起來。
昨夜驟雨未歇, 此時的窗外還下著綿綿細雨。
江薑怎麼想都覺得, 這褲子乾的有點不科學吧???
【早上好呀薑薑】係統開機了【你這是在做什麼?今天不去送血嗎?】
係統的話打斷江薑的思緒, 江薑揉揉腦袋【沒事,我這就去。】
穿上褲子,江薑又一次放好血, 然後撐著傘去了東廚。
將東西遞交給大娘,江薑擔心多加停留會被無關人留意到, 就匆匆的離去。
雨絲綿綿, 在油紙傘上輕快的奏樂。
江薑從東廚出來後就想著返程, 卻在繞過一座庭樓時,恰巧與嶽寄撞個正著。
這令人措手不及的一撞,仰倒的不是弱柳扶風的嶽寄,反而是江薑。
眼見著江薑要摔倒,一身白紗的嶽寄上前一步伸手就摟住了他的腰。
嶽寄眼中含著盈盈笑意,他輕柔道“又見麵了,洛公子。”
江薑乾笑的直起身。
他手上的傘因著方才的動作掉落在地上,此時隻能借著嶽寄撐著的傘遮雨。聽到嶽寄的話,他一邊不著痕跡的移了下身體,一邊露出笑容來“是啊,又見麵了真是巧,方才多虧嶽姑娘出手相救,不然洛某怕是要摔的不輕。”
嶽寄素手掩唇笑語嫣然“洛公子說笑了,若非寄兒魯莽,也不至於嚇到公子。不過公子雖說並未摔倒,卻也淋濕了衣裳。公子若是不嫌棄,不妨去寄兒的庭樓裡換身衣裳?”
江薑聽著嶽寄的自稱就是一陣尷尬,然而這裡隻有他懂梗,所以他隻能裝作沒聽懂的道“這就不了,貿然去姑娘庭樓,未免有損姑娘的清譽。”
其實他就是不想和主角攻扯上關係,他可沒那個能力和心機吊和平相處而不被賣。
嶽寄對江薑的理由並不在意“公子不必介懷,江湖兒女不若官朝,殺人掠貨的女俠女盜比比皆是,又遑論不過是請公子來此做客呢?而且我那侍女護衛繁多,又不是要遣散他們,與公子......兩人獨處。”
嶽寄說到後來,語調曖昧又俏皮,還對江薑輕眨了下眼睛。
他的本意是想調戲自家未婚夫,然而在江薑的眼裡,這眨眼這語氣簡直就是大BOSS在警告手下的小兵。
自覺被警告的江薑慫了,老老實實的跟著嶽寄去了他的庭樓。
到了庭樓內,江薑換上乾燥的新衣裳。
換下來的濕衣裳被侍女拿下去清洗,江薑則被嶽寄留在廳堂。
“洛公子瞧這茶如何?”嶽寄親手給江薑倒了杯清茶,然後期待的看著他問道。
江薑在嶽寄的目光下如坐針氈,被他這麼一問,隻好端起來抿了口。
......略苦。
江薑神色自然的放下杯盞,點頭道“好茶。”
嶽寄霎時嫣然一笑,他愉悅道“此茶名為白鹿,公子若是喜歡,稍後寄兒便讓侍女給你包點帶回去。”
江薑一愣“這就不用了吧,而且無功不受祿的。”
嶽寄歪頭“公子又不是旁人,日後寄兒有些什麼,但凡公子喜歡,皆可拿去。畢竟,連寄兒以後都是屬於公子的呢。”
江薑被他惡心的手一抖,臉上的表情幾經變換,最後變成地鐵老爺爺看手機.JPG
他正琢磨著如何讓嶽寄正常點,彆因為天天女裝就忘了自己是個純爺們好嘛!
然而沒等他想好怎麼委婉的說出來,就有侍女進來,拿著洗乾淨的濕衣裳道“姑娘,洛公子的衣裳已經洗好。”
江薑心頭一喜,也顧不上和嶽寄說什麼廢話,起身就想拿著衣服回去。
嶽寄卻比他更快的上前,接過衣服。
衣裳被洗的乾淨,卻因為沒乾還濕漉漉的,江薑看他拿過衣裳趕緊道“嶽姑娘,這衣裳我自己拿回去曬乾就是了,不麻煩你。”
嶽寄回頭看著他笑道“這天陰雨綿綿的,衣裳在屋內如何能乾,倒不如讓寄兒現在就幫你弄好如何?”
江薑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