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江薑就放任他們兩個,轉而下山去找嶽寄那些手下。
等他領著一票人回來後,兩人已經停下了戰鬥。
雲竹似乎並沒有再提莊主讓他來當的意思,而是沉默的跟在他身後。
嶽寄同樣麵色不爽,但是也沒說什麼,而是上前來牽住江薑的手。
收複魔教可以說是相當的順利,其餘的人似乎都對雲端沒什麼眷戀感覺也就算了,江薑納悶的是分明是親兄弟,為什麼雲竹也無動於衷。
他本以為涉及什麼傷心事所以一直沒問,直到有一次順口說了出來,才從雲竹那兒得到解釋。
“因為他不是我哥哥。”雲竹的臉上很平靜。
以致於江薑都沒聽明白“不是你哥哥?什麼意思,你們是同父異母?”
雲竹搖頭“我們雖然血脈相連,但是我知道,他不是我哥哥。”
江薑聽的雲裡霧裡完全摸不著頭腦。
但是一直追問也太暴露智商問題了。
所以江薑沉默片刻,不懂裝懂的‘恍然大悟’“哦,原來是這樣。”
這個話題就這樣被揭過去。
但是每次和雲端飛鴿傳書時,江薑都會想到這到底是啥意思?
不過這畢竟是小事,隨著時間越發逼近,江薑滿腦子想的都是——他總算要死了。
和雲端網聊了快一年,他這邊進度頗為喜人,而雲端也非常聽話,說了讓他當一年的山頂洞人,他就一聲不吭的在那兒宅著。
雖然說武者到他那個地步,三五日不吃不喝對身體無礙,但那也架不住三五十日啊!若不是江薑定期給他送些食物水源衣裳什麼的,江薑都懷疑他活不到劇情上線的那一天。
但是這麼說也很奇怪。
在劇情裡,他又是怎麼活下來的?
江薑閒著沒事就琢磨這些東西,最後歸納為——垃圾遊戲果然有bug。
將bug拋在腦後,江薑蒼蠅搓手式的等著自己的死期。
雖然嶽寄隨著婚期來臨越發黏人,雲竹也時不時的在他窗前站著發呆,而梁雪丹還沒尋到蹤跡不知道在那想著搞事。
但是!
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總算要通關啦!
江薑數著日子過,每天都在等著時間的到來。
嶽寄對底情毫不知情,隻知道看他每天表麵都盼著婚禮那日,內心又是開心又羞赧。
他沒想到江薑居然對那一天這麼期待。
看他茶飯不思到連一直偷偷摸摸,不知道寫給哪個小妖精的信也不碰了。偶爾出個門,在魔教裡當個吉祥物的運動也終止,每天都在眼巴巴的盼著的可憐模樣,嶽寄終於下定決心,於當天深夜潛入的江薑的房間。
江薑剛推開門的時候還沒發現,但是在他被雲竹神出鬼沒的注視一段時間後,現在本能的對彆人的目光有所敏銳。
當他一進內臥,就感受到有人在炙熱的盯著他。
很顯然不是雲竹,雲竹看人都是幽幽的。
江薑順著目光看過去,發現那人毫不掩飾的坐在他床上,目光灼灼的盯著他的,儼然是他結婚的對象嶽寄。
少女總算把那一身孝的白衣換下,此時穿著紅衣在燈光下彆有一番美豔。
江薑卻默默後退兩步,看著他道“嶽姑娘來此作何?”
嶽寄紅著臉道“都什麼時候了,薑薑怎麼還喚我嶽姑娘?”
江薑沉默片刻,委實喊不出那個更親呢的稱呼。
喊出來總感覺自己在光明正大的涉/黃。
嶽寄含情脈脈的站起來,羞澀道“小傻子,該喚我娘子了。”
日。
好惡心。
江薑表情變換半天,最後直接問道“嶽姑娘,夜深已深,你該回去了。”
嶽寄蓮步緩緩走到江薑的麵前“回到哪?夫君在哪,寄兒就在哪。既然夫君說夜色已深,那不如我們安置吧?”
安置個啥啊!
兩個大男人在床上拚刺刀?
江薑想想就頭皮發麻,在嶽寄每走近一步就趕緊退後一點,然而一直退到牆邊,嶽寄還不依不饒的想更進一步。
江薑能怎麼辦。
這要不是看在嶽寄是主角攻的身份,他能把嶽寄的小寄寄給踢斷!
可惜他也隻能想想,然後按住嶽寄的肩膀,彆開臉道“嶽姑娘,請——”
他話卡在喉嚨間,和不知何時出現在窗外的雲竹那幽幽的目光對上。
嶽寄背對著窗戶,全身心都在眼前驚慌失措的少年身上,他的手指輕柔的撫摸著江薑的臉頰,眼底逐漸深沉,說出的話語不複平日裡少女嬌柔的聲線,要更為低沉撩人的道“請什麼?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