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句話一落,鬨騰的腦海都為之一靜。
過了半晌,似乎是再三確認了之後,其他聲音響起。
“對,我也沒有聞到了。”
“不僅是主神的身上,還有這個世界的其他碎片。”
“我記得前幾天還能聞到的,就在我們附近。”
“是主神的氣息回來後才消失的,想必是那些碎片在主神身上動了什麼手腳。”
“在主神身上動手腳沒用,要想將深淵的氣息遮掩,隻能從深淵的本體下手。”
“主神回來之前沒有變化,主神回來這個世界後才出現異常,這麼說的話。”
“——深淵的本體就在這個世界裡!”
江十街驀然睜眼。
他從床上起來,走到窗戶邊。
從上往下看去,就見零星幾點燈光閃耀,大多數人已經在這個時候進入夢鄉。
從世界視角脫出,轉而化為人形的江十街為了維持這個□□,不得不舍棄了很多能力。
比如他原先可以在察覺到深淵氣息時,就可以用神識一掃繼而揪出對方的身份。而化為人類後,他卻因為重傷未愈被護士攔住不給下樓,隻能眼睜睜的感受著深淵的氣息近在咫尺,至於現在,更是悲慘的淪落到連對方的氣息都嗅不到。
江十街第一次品味到愁苦的味道。
他無師自通的歎了口氣,然後抬頭看向天空的明月。
明月皎潔,高懸於空。
江薑卻覺得太亮了,就拉開窗簾給遮住。
他一個職業寫手,寫書寫到半夜三更都是常識,除了第二天會覺得身體被掏空腎虛的不行之外,基本沒什麼副作用。
今天的章節已經肝完,江薑拉好窗簾後,就摟著牛奶陷入夢鄉。
第二天醒來,他伸了個懶腰。
因為時間還早的緣故,江薑不想去打擾柏杭,就趴在窗戶上發了會呆。
他聽從莊欒的意見,打算在開始新的任務前好好休息一下,然而這會突然不用急匆匆的去任務世界了,他居然都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
江薑換了個手撐著胳膊,開始思索自己曾經每天都在做些什麼。
他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總覺得不過短短幾個月的功夫,之前的時光就像是上輩子一樣的陌生。
江薑漫無邊際的走神了好一會,最後在早晨微涼的風裡回神,他站直身體,因為一向心寬的緣故,便覺得想不起來就沒有必要再去想,反正他現在的空閒也隻有這麼一點點。
轉身去給牛奶喂了點貓糧,等他吃完後,江薑也收拾好了。
將鞋子穿好,江薑抱住撲進懷裡的牛奶,就下樓去。
他一路走到門口不遠處的小湖邊,慢吞吞的抱著貓溜貓。
雖然是清晨,但是已經有了不少老爺爺老奶奶出來鍛煉,江薑混在人群裡,很容易就會將他消瘦的身形弄丟。
然而不遠處的轎車裡,拿著手帕捂嘴咳嗽的男人,卻一直牢牢的盯著他。
轎車裡的光線不多,更襯的病弱的男人麵色蒼白,他穿著重重疊疊的衣服,露在外麵的手背上青色的靜脈分外纖細。
江薑在外麵瞎走了多久,這個男人就在車裡看了他多久。
直到江薑自覺今日份溜貓完畢,抱著一直窩在他懷裡的牛奶離開後,男人才在看不到他身影後轉回頭。
一直沒有說話的生活助理小心翼翼的看了眼他的臉色,繼而將手中的資料翻開,對著男人道:“二爺,他就是少爺的弟弟。根據我們的調查,他們之間可能有其他更深層次的關係。”
“那邊的人似乎已經用了這個情報,不過我們留在大少爺那邊的人表示並沒有異常。”生活助理試探的開口:“您看,我們要怎麼做比較好?”
男人沒有說話,他隻是緩緩合上眼。
生活助理心中了然,他閉上嘴,轉而給司機比劃了下,停在原地的轎車這才輕緩的離開。
*
將辛苦鍛煉的牛奶放下,江薑去洗了個澡。
洗完澡之後,他剛坐到電腦麵前,就見電腦上自動跳出來頭條。
頭條上寫著奪人眼球的誇張言語。
[左式集團疑似發生重大變故,左二爺鄭重發出宣明]
江薑閒著無聊,瞥了眼後就順手點開。
頭條瞬間轉入,緊接著一張男人的照片就率先跳出來。
照片裡的男人狹長的雙眸裡古井無波,清俊的容貌不因眉宇間的病氣而有絲毫損礙,反而因此透露出幾分陰鬱美感。
而在這張照片的下方,詳細的寫著男人的信息。
為首的三個字,正是男人的名字。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