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之中曾提到過尹澤這個人,不過僅僅是一筆帶過, 簡單的寫了尹澤性情陰冷兼心狠手辣, 修成元嬰之日便持劍孤身一人闖入煉魂宗, 將宗內千萬厲鬼怨魂屠殺殆儘。
鬼哭狼嚎繞梁不絕,陰森鬼氣纏繞著昔日大宗, 讓生人望而生怯止步。
直到半年之後鬼氣消散,露出煉魂宗原址後, 才有人大著膽子進去一探究竟。
可惜裡麵早已人去樓空, 連隻孤魂野鬼也沒有。
尹澤並沒有回到尹家,他仿佛在殺完煉魂宗內全體上下後, 就憑空消失了般。
江薑不負責任的推斷過, 尹澤之後肯定是涼了。
因為就在尹澤屠殺完千萬厲鬼後不久,鬼族便誕生了幼主新王。
鬼王雖說新生, 卻實力強勁,強到修真界為之大亂,最後還是主角攻受聯手才弄死了它。
而這樣一個大佬,沒道理放過差點把他一族都給禍禍完的尹澤。
故而江薑鼓著勇氣盯著眼前的尹澤, 反複安慰自己不要怕,隻要撐過眼前這一關, 對方之後就會自尋死路的啦!
但是……眼前這一關, 好像不是那麼容易撐過去的。
尹澤眼中灼灼,站在原地好一會後, 忽而對江薑伸出手。
他的聲音極低, 仿佛正壓抑著洶湧澎湃的情緒, 以至於說出來的話都帶著細微的輕顫:“過來。”
江薑不受控製的炸毛,草食係動物的本能一疊聲的讓他快跑,偏偏尹澤的目光宛如盯上獵物的捕獵者,讓他荒謬的生出一種錯覺,好像自己一退就會被凶狠的獵人當即按倒捕捉。
……
不對,按照尹澤的凶殘程度,以及剛剛割他脖頸毫不留情的冷血態度,江薑懷疑自己被逮到的話,當場去世的可能性更大一點。
他左思右想,最後發現當前最好的應對方法,就是從心的戰略性虛與委蛇!
硬剛是不可能硬剛的,這輩子都不會硬剛的,也就隻能靠著苟到天長地久來維持一下生活。
江薑這麼一想通後,就按捺下蠢蠢欲動想溜了的心,然後試探著走向尹澤。
尹澤伸出的手很穩,眼中翻滾著未知的情緒,就這麼站在原地耐心的等著江薑走過去。
江薑戰戰兢兢,十分慎重的一步步挪去。
等走到尹澤麵前後,江薑猶豫了下,最後還是因為覺得牽手太傻逼了,故而假裝沒看見對方伸過來的手,直接開口正經道:“尹少主喊我過來,是有何事?”
尹澤的瞳孔動了動,轉向了江薑開口說話的地方。
他的目光灼熱,江薑發毛的功夫,就見對方忽而又向前兩步,那一直沒收回去的手就順勢摟住江薑的腰。
兩人在背景板林遵的氣嚷裡抱在了一起。
尹澤的身體很冷,就連氣息也比林芫的清冷幽靜更純粹寡淡,沒有一絲活人的味道,倒像是無色無味的寒冰。
若不是江薑察覺到體內的靈根猶猶豫豫,一副想開動晚餐又茫然這是不是晚餐的樣子,江薑其實都沒發現這一點。
他隻是單純的覺得尹澤身體很冰很冷,就連舔舐著他頸側血線的舌頭,都涼的他身體一顫。
透心涼的感覺很不好,江薑卻隻能硬著頭皮忍著,任由尹澤細細的一點點舔著。
林中樹聲颯颯,江薑站的腳麻。
他麵上不動聲色,私底下卻正準備把重力轉移到另一隻腳上,然而沒等他開始行動,他便覺腰上突然一緊,緊接著就仿佛瞬移般移了幾米位置。
直到移好後,尹澤埋在他頸側的頭抬起來,江薑這才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冷怒交加道:“尹!澤!”
哦豁。
伏羽寧回來了。
江薑縮著腦袋,一臉的乖巧聽話,力圖把自己從暴風圈摘出去。
好在的是伏羽寧全部敵意都在尹澤身上,沒有先質疑江薑怎麼和他的敵人抱在一起,甚至頗為仗義道:“你和我們伏家有仇來找我便是,放開無辜的人!”
哇哦。
這就是社會主義兄弟情啊。
江薑感動的一塌糊塗,繼而立馬眨著眼睛殷切的看向尹澤。
然而尹澤無動於衷,根本沒有放開江薑的意思,反而抱的他更緊。
“他不是無辜的人。”尹澤冷冷淡淡的對伏羽寧道:“他是我的人。”
伏羽寧聽的臉黑下來,他氣的一劍劃斷吊著林遵的繩子,然後便不再理會啪嘰摔地上的林遵,轉頭怒氣衝衝的對尹澤道:“你的人?你恐怕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你就敢說他是你的人?!”
尹澤不為所動,神色淡淡:“無論他叫什麼,我喚他唯有娘子二字。”
“艸。”
林遵和伏羽寧同時罵了句。
下一刻,忍著怒火等林遵等了半晌的伏羽寧,與擺脫了繩索又抽出一遝符咒的林遵就一同衝了上來。
麵對兩人的殺意,尹澤手腕一動,將江薑帶到身後,繼而腳下一勾,把他先前隨手扔掉的長劍勾起。
長劍飛到半空中時,尹澤便握住了劍柄,然後手腕一轉,執著劍迎上那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