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劍一抽出來,鮮血便隨之飆濺,血液染紅了他的衣裳,還有星星點點的血珠濺到了他的臉頰。
白嫩的臉頰與豔紅的血珠形成強烈的對比,江薑卻不以為意,而是提著劍站在了奇行種的麵前。
奇行種無法說話,眼神裡充斥著驚恐與哀求,與他相比,江薑的神色平靜無波,既沒有怒意也沒有為友報仇的暢快,他隻是很尋常的提起劍,然後深深的——刺入奇行種的心口。
江薑的目標很明確。
莊徽是怎麼死的。
奇行種就得怎麼死。
他下手毫不留情,也沒考慮其他因素,所以弄死奇行種後,他再次抬頭,就見那些門派的長老弟子們此時瑟瑟發抖,一臉驚恐又驚豔的望著他。
江薑沒多想,他站直身體,從涼透了的奇行種身上拔出被鮮血浸透的長劍,繼而就這麼提著劍看向那些人,沉沉冷冷的開口道:“清場。”
他渾身散著濃鬱的血腥味,一身衣裳已然被血色染紅,抬起來的眼眸裡泛著冰冷的寒光,提著的劍尖則滴答的往下滴血。
分明是再凶狠不過的模樣。
可因著他容貌綺麗,身姿纖細,這一身的紅衣便生生為他點綴成了絕豔,那冷冽的眸光則如高不可攀的霜雪,兩者揉雜在一起,形成了讓人又畏懼又渴望的絕色。
隻是美人帶刺,動了貪念亦或者其他心思的人一個不慎,便可能翻車栽入深淵裡。
譬如屍體還躺在地上的奇行種。
奇行種身為出竅期的修士都涼透了,那更遑論他們這些元嬰不到的小雜兵。
動了歪心思的人思及此處,頓時背後一涼回過神來,他們不敢再多看幾眼那人間不應有的絕色,當即唯唯諾諾的後退,領著自家門派的弟子們速度離開。
等所有人都退走,再無一人殘留後,站在原地神情冷漠拿著劍的江薑手便一鬆,將利劍掉到了地上。
劍器落地發出清脆的聲響,江薑卻無心去關注它。
因為此時的他已然腿一軟,半跪在地上吐的個天昏地暗,一臉小臉都吐的慘白如紙,瞧著比死不瞑目的奇行種還慘。
係統被江薑的突然動作驚到,慢了半拍才反應過來。他一回過神,頓時慌忙的給江薑順背買藥點燃清神香。
如同薄荷般的清神香壓下揮之不去的濃鬱血腥味後,江薑這才好受了點。
他向係統低低道了聲謝,繼而艱難起身,踉蹌的走到莊徽的屍體邊。
莊徽胸口破了個大洞,心臟早就碎裂,隨著血流涓涓散去了四處。
江薑低頭看著他,心中複雜,動作卻不慢,伸手便放在了他的心口。
隨著體內聖光如同泄洪般流逝,莊徽心口的破洞悄然變化起來,他的變化宛如神跡,極速的修補著致命處。
江薑目睹全程,不由暗幸自己方才把人群逼走,不然這會的事情但凡被一個人看到,傳揚出去後都將轟動整個修真界。
待到聖光不再溢出,指尖白光消散後,江薑摸了摸莊徽實實在在的胸口,又低頭側耳聽了會心跳,確認莊徽如同常人般體溫心跳都正常後,這才徐徐吐了口氣,放下心來。
既然莊徽已然複活,江薑便不打算在這多待,他起身把掉落的長劍塞入儲物袋,又把奇行種的屍體踹到一邊,最後走到莊徽身邊,雙手用力一提。
——但是沒提動。
江薑一臉問號。
他不信邪的又試了幾次,卻一次都沒成功提起來。
反複幾次後,江薑鬆手,看著瘦弱的莊徽懷疑起了人生。
他正在人生的道路口迷茫時,忽而聽到身後響起了動靜。
江薑一驚,當即欲轉頭看去,卻先一步被衝來的身後之人摟住腰。
那人身形嬌小,雙手緊緊的摟著他,腦袋則抵著他的後背,身上的氣勢溫柔的包裹著他,像是在無聲的歉疚自己來的不及時,又像是在驚慌笨拙的安慰他。
江薑一頭霧水,正要開口問這人哪位時,一抹胭脂香忽而傳來。
這股胭脂香極淡,若非兩人動作親密的話,江薑還聞不到。
而聞到之後,江薑到嘴的話一頓,一時間忘了自己想說什麼,心神恍惚之下,隻覺這股味道似曾相識,像是耳鬢廝磨間,他曾無意嗅到過。
作者有話要說: 趕上十二點了,美滋滋_(:з」∠)_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