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四目相對後,梁以斟便微微勾唇,繼而當著古和玉的麵扶正眼鏡,緩緩的扣上領口的扣子,將脖頸處的小牙印儘數遮掩。
“有什麼事嗎?”梁以斟難得和顏悅色的開口。
古和玉卻不領這個情,一張臉已經冷下來,聲音沉沉道:“江薑之前說要找我對戲,我在房間等了許久都沒見到他過來,所以上來問問。”
梁以斟‘恍然’,隨後輕笑道:“抱歉,他比較纏人,一旦吃到糖了就控製不住情緒,喜歡抱著人撒嬌繼續要更多的糖。我和他玩的開心,一時間倒把你給忘了,真是對不住。”
古和玉眼眸驀然陰沉下來,唇邊雖然還帶笑,但這笑意冷冷淡淡,半點不走心:“那他現在在哪?”
梁以斟理所當然的道:“當然在洗澡,等他把身上的東西收拾乾淨,自然會下去找你——放心,我會陪著他一起去的。”
古和玉麵無表情的後退一步,隨後再沒多說半句廢話,轉頭就下樓離開。
梁以斟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見他渾身縈繞著陰沉的身影消失後,便推了推眼鏡,滿含憐憫與惡意的悠悠道:“沒禮貌。”
“什麼沒禮貌?”江薑恰巧擦著濕漉漉的頭發出來,見他站在門口嘀咕,不由順口問了句。
梁以斟精神一振,立即將其餘人拋在腦後,轉身就走到江薑身邊接過江薑的毛巾,開始樂在其中的給江薑擦拭頭發。
“沒什麼。”他提都沒提古和玉,直接跳過了對方,和江薑談起其他事情:“你明天又要進組了,這次再拍完,就休息一段時間吧?”
江薑坐在床上,盤起白皙細嫩的長腿,托著腮歎氣道</p:“到時候再說吧,如果一切順利的話,我就休息兩天。”
梁以斟目光柔和:“會順利的,你的演技那麼好,第二部劇肯定也會爆火。”
江薑心頭一梗,笑不出來了:“承你吉言,但這並不是我想要的,我定義的順利和常規上的意義不同。”
梁以斟平日裡就是賢內助,專門負責給甩手小少爺善後,故而這麼一聽,他就自動發揮了揣摩心理,試探的問道:“你的意思是,你不僅僅希望出演的劇爆火,還想要挑戰更高的層次,也就是拿獎?”
江薑語塞:“你可真敢想。”
梁以斟輕笑:“有什麼不敢想的,總要有人的作品獲獎,這個人為什麼不能是我的小少爺?”
致力於成為爛劇專業戶,夢想的外號是票房毒藥的江薑抹了下臉,不再聽梁助理的無腦吹,伸手從對方手中拽過毛巾,胡亂的擦了幾下腦袋後,就下床向外走。
梁以斟一怔:“你去哪?”
江薑頂著朝夢想進軍的社畜臉幽幽道:“去找古和玉對戲,爭取正式拍的時候不NG,早早演完收工。”
梁以斟立即跟上,頗有危機意識道:“我和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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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薑拍戲的時候被一圈人看習慣了,經曆過隔壁片場的人都試圖偷偷摸摸鑽入他們這邊的群演裡魚目混珠,所為的僅僅是看他演戲後,他就更沒心思管彆人的注視。=杰米哒XS
所以在梁以斟表示要全程在一旁圍觀時,他就可有可無的點點頭,對其的存在並不在意,一門心思都已經融入了戲裡,隻想著與古和玉對好戲。
結果出問題的人,偏偏是古和玉自己。
他要麼下手重了,將江薑的腰捏紅了一塊,要麼就是投入戲裡的情緒太多,激烈的仿佛吃錯藥的軒轅皓附體,粗暴的將江薑壓倒在書桌上時的神態,幾乎讓江薑錯覺的以為自己下一秒就要被貫穿。
不等虎視眈眈的梁以斟第一時間衝上來,古和玉就陡然清醒,後退兩步抽出抵著江薑小腹的凶器,略微狼狽的低聲道:“對不起,我現在狀態不太好。”
他的額頭覆著細密的薄汗,白皙的臉上已然通紅,匆匆和江薑道歉後,就快步向外走去,很快就出了房間不見蹤影。
直到他離開,江薑還衣衫不整的躺在書桌上一臉茫然。
梁以斟上前幾步把他抱下來,整理好衣裳後,又臉色不善的擦了擦古和玉情動時咬在江薑肩膀上的牙印。
牙印咬的略微有點深,以至於江薑嫩白的肩上流出點點殷紅,這會被沉著臉的梁以斟擦拭,哪怕動作輕柔,江薑還是下意識的嘶了聲,隨即回過神道:“他這是怎麼了?”
梁以斟氣極反笑:“他想被雪藏一輩子!”
江薑聽出他語氣裡的怒意,不由歪歪頭想看看自己肩膀的傷口怎麼樣。發現眼睛都快斜視了還看不清後,他就掰正腦袋無所謂的聳肩道:“算了,不就是被咬了口,又不是什麼大問題。歸根究底,古和玉的本意也是幫我鍛煉演技,他這一個月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就因為不小心咬了我一口,你就要雪藏人家一輩子,那未免有點太過了。”
梁以斟大概是真的氣壞了,這會聽完江薑和和氣氣的勸話,非但不消氣,反而怒聲質問道:“過了?他都這樣對你,你居然輕描淡寫的就要揭過去?”
江薑被他凶一臉,頓時納悶道:“他怎麼我了,不就咬了口?”
梁以斟俊秀的臉上帶著怒氣和委屈:“那我咬你的時候,你為什麼一直罵我?”
江薑愣住:“我什麼時候罵你了?
不對、應該是你什麼時候咬了我一口,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
梁以斟想了想:“七月十三號的晚上十一點,我上床為你解決生理需求的時候咬的你,你當時明明舒服的足背都繃直了,卻還抽抽噎噎的罵我不是人,是真的狗。”
作者有話要說:最近的更新應該會比較晚,集中在九、十點左右~
PS:沒做,洗澡是因為江薑被挊出來的小牛奶要清理一下,不然他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