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大晚上來講戲?
江薑臉色古怪。
若非確認自己是個猛男,他險些都要懷疑彆澤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不過仔細想想,江薑又警惕起來。
畢竟這個世道,男孩子也不安全。
“講戲的話明天再說吧。”江薑委婉的暗示道:“我已經洗過澡了。”
彆澤的臉騰的一下紅了,磕磕絆絆的期待道:“我、我也洗過了!”
“......哦。”江薑滿臉狐疑的看他:“所以呢?”
彆澤睜大著眼睛動了動唇,卻像個愣頭青似的啥都沒說出來。和江薑互相對視了好半晌後,他才回過味來明白了什麼,神色蔫蔫道:“所以、所以晚安。”
這才對嘛。
江薑心頭一鬆,選擇性的無視了彆澤的戀戀不舍,笑眯眯的毫不留戀道:“好,明天見。”
話音剛落,他就不等彆澤回答,徑直將門關上。
徒留彆澤孤零零站在門外,失落的在微涼的夜風裡低低道:“明天見。”
*
第二天一早,江薑打著哈欠出門,第一個見到的就是彆澤。
對方還穿著昨晚的襯衣,烏黑細碎的頭發已經乾了,一雙眼睛在看到江薑出來時泛著光,卻掩飾不了眼底猩紅的血絲和眼下的青黑。
“早上好。”他清越的聲音裡帶著不加掩飾的欣喜,精神奕奕的狀態看上去似乎完全沒被熬夜所乾擾。
但江薑卻被他嚇一跳,打到一半的秀氣哈欠都被硬生生憋了回去,直憋的漂亮眼瞳都沁出生理性淚花:“你昨晚沒回去?就這麼站了一夜?”
彆澤露出大大的笑容:“嗯。”
江薑懵住了:“為什麼不回房間去?你——”
說到一半,他就趕緊急刹車,咽回了質疑對方智商的沒良心問話。
彆澤不知道江薑的想法,聞言便語調興奮的重複了回答:“我要給你講戲。”
江薑歪頭,越過彆澤瞅了瞅天邊。
現在正是清晨時分,空氣清新太陽溫暖,片場裡陸陸續續有工作人員起來上班,不遠處的死城還空蕩蕩的縈繞著孤寂。
導演在這個時候來給演員講戲。
那應該是真的講戲吧?
江薑不太確定,但還是軟了態度,放彆澤進了房間。
畢竟對方熬了一整夜的目的就是來給他講戲,他再怎麼警惕心強,也實在是說不出拒絕駁回的話。
然而三分鐘後,他就後悔了自己的一時心軟。
半小時後,他已經廢了。
一個半小時過去,等梁以斟端著早飯過來敲門時,一門之隔的房間裡,江薑徹底軟了身子,兩眼失神的癱在躺椅上。
彆澤站在江薑的麵前,歇了歇弄得江薑銷魂欲死的嘴。
緩了片刻,他才低頭,聲音沙啞的對江薑道:“有人在敲門,要讓
他進來嗎?”
江薑茫然的看他,整個人還處在大腦一片空白的狀態裡。
彆澤等了會,見江薑沒有反應,便當這是默認的態度,轉頭對門外道:“進來。”
他的聲音與江薑不同,梁以斟無需細聽便瞬間聽出差異,當下麵色一沉,單手推門就大步走進房間。
一進去,梁以斟就見江薑癱軟在躺椅上。
搖搖晃晃的躺椅擺動個不停,致使江薑分開的花枝一上一下的在彆澤身下晃蕩,雖然彆澤衣著正常,但他們仿佛在玩趣味玩具似的姿態還是讓梁以斟臉色陰沉。
將手中端著的早點放到一邊後,梁以斟走到躺椅邊上,伸手就將身體軟軟的江薑攔腰抱起。
彆澤主動讓開,關心道:“他累了,你讓他多休息一會。”
梁以斟置若罔聞,動作輕柔的將江薑放到床上,隨即頭也不回道:“出去的時候請關門。”
彆澤皺起眉:“我不出去。”
梁以斟回頭,目光冰冷的看著他:“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末日》是你導的第一部戲吧?傾家蕩產不惜賣掉去世父母留給你的房子也要湊足啟動資金,這樣看來,你應該接受不了《末日》夭折這種事。”
彆澤怔了怔,繼而睜大眼,像是被點爆的爆竹,又或者是躁狂患者,整個人都憤怒起來:“你敢!你要是敢褻瀆我的神明,毀了我獻給神明的祭品,那我會親手殺了你!”
梁以斟神色冷漠,諷刺的揚了揚唇:“既然不想看到這種事發生,就請你一心侍奉你的神明去。”
“再讓我碰見你和江薑單獨接觸。”他微微一笑,笑容裡滿懷惡意:“那就彆怪我弑神。”
彆澤死死的看著梁以斟,目光裡的殺意幾乎要凝成實質。
然而中二病也要遵守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所以他隻能屈服在金錢勢力下,屈辱又無能狂怒的摔門離開。
等他一走,梁以斟臉上的神色就淡了下來,麵無表情的低頭看向江薑。
江薑被彆澤折騰的夠嗆,這會還滿腦子都在洗腦循環著彆澤的聲音——“這部戲的主旨就是神明的誕生,瀕臨末日的星球彙聚了無數生靈的渴望與生機,硬生生孕育出了象征希望的花。這朵花就是我的神,他的容貌舉世無雙,他的眼瞳如山間霧,他的唇中藏著甘露,他......”
整整一個半小時的彩虹屁,吹得江薑懷疑人生。
到最後,他已經放棄了思考,任由自己空蕩蕩的大腦被彆澤強女乾。
渾渾噩噩中,江薑連身邊什麼時候安靜下來的都沒注意。
直到一根手指的探入,他才像沙灘上擱淺的小魚,拍打著尾巴回神怒道:“你特麼乾嘛!!”
梁以斟神色自若的收回手。
在江薑身上和身下都沒找到彆澤痕跡的他心情陡然好轉起來,也不再患得患失的惶恐著江薑到哪都要搞情人怎麼辦。
放下了積壓在心頭的大石頭,梁以斟不由放柔聲音道:“我來給你送早餐,你現在
餓不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