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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薑險些被倒打一耙的黑豹氣笑。

將自己探頭探腦的小愛心尾巴藏回長袍後,他沒好氣的接著道:“麻煩你清醒點,明明是你主動勾引我尾巴的,現在賊喊捉賊是什麼意思?碰瓷?”

黑豹微微睜大眼:“我主動的?怎麼可能!我可是獸族史上最年輕的獸王,強大如我絕不可能做出貪戀美色這種事!”

“那、那個。”肥橘突然弱弱開口:“真的是您先勾引指揮大人的,我剛剛扒在窗口看的清清楚楚。”

江薑:“嗬。”

黑豹沉默良久,清醒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按著肥橘一頓暴打。

江薑整理好衣服,無視用貓貓拳胖揍肥橘、而肥橘因為皮糙肉厚完全不疼不癢的黑·霸氣孤傲唯我獨尊不可一世·豹。

揣著變回小蛇的雙黃蛋走出門後,江薑發現門外行色匆匆的士兵皆神色憂愁,世界頻道和論壇上也難得沒嘻嘻哈哈,整座城內的氣氛肅穆中隱含著絲絲縷縷的沉痛絕望,慢吞吞走路的江薑倒是沒受這些因素影響,由於已經找好了外援的緣故,他反而心情不錯。

走入指揮大殿時,殿內的騎士兵們縱使氣勢低落,仍在第一時間站起向江薑行了騎士禮。一一頷首示意後,江薑體貼的讓他們下去休息,等他們有條不紊的儘數離開,江薑便拉開椅子坐到沉默不語的騎士長身邊,歪著頭道:“眉頭皺的這麼緊,戰事已經到了最後關頭了嗎?”

騎士長攥著地圖的手驀然收緊,英俊的五官因著戾氣突顯出幾分陰鷙,他向來整整齊齊的頭發此時淩亂的垂到臉頰,就連整整齊齊的製服也鬆開了領口處的紐扣,乍一看倒更像遊走在黑暗中的陰鬱鬼魅生靈,而非播撒愛與正義的光明女神的信徒。

江薑還沒新奇的多看兩眼,就見騎士長忽而閉了閉眼。

等他再次睜開,那些濃鬱複雜的陰暗情緒已然從他身上消失,冷冷淡淡的騎士長似乎又變回了平常的模樣,隻有那沉沉的語氣泄露了他心中的壓抑:“你走吧,現在就走,去哪都行,隻要彆再回來。”

江薑看他都這副模樣了還擔心自己的安危,一時間居然有點點心疼。心疼過後,江薑又好笑的無奈道:“四大主城皆麵臨強敵,我就算是逃,又能逃到哪去?倒不如儘好戰場指揮的職責,帶領著大家走向勝利。”

騎士長突然扯了扯嘴角。

他平日裡總是板著臉很少笑,這會難得笑了,卻隱隱露著諷刺:“黑暗生物都像你這麼天真嗎?”

江薑好心好意的和他談心,結果被他毫不領情的刺了下,頓時不高興的想要懟回去。隻是沒等江薑開口,騎士長已然欺身而上,雙手撐著椅子把手,將江薑困在懷中,冷聲道:“戰事發展到如今,曼保城再怎麼努力也注定無力回天,你若是現在不走,就隻剩下一個地步。”

他掐住江薑的下頜,逼迫江薑直麵自己,一字一頓道:“那便是被阿森斯部落俘獲。”

“阿森斯部落生存在野外,不懂什麼叫做貴族禮法,他們甚至連平民都不如,一旦得到了俘虜,向來都是誅殺男子以絕後患,強迫女人繁衍後代。”騎士長低下頭,說話間的呼吸灑在了江薑耳尖,迫使江薑瑩潤如玉的耳尖轉瞬間變得緋紅。

騎士長的目光深邃下來,攥著椅子的手背蹦出青筋,像是在隱忍著輕咬慢舔的**。隻是他忍住歸忍住,再次開口的呼吸卻灼熱的像是火舌,燙的江薑手指都蜷縮起來:“唯有一種例外,那就是他們得到了名貴的珍寶。舉世無雙的寶貝值得被嗬護,阿森斯部落的嗬護手段就是反反複複的細細把玩,無數雙手摩挲著珍寶光滑的玉壁,誰都想得到他,卻注定了得不到,因為阿森斯部落沒有鮮明的階級地位,除了族長外的所有子民都是森林的信徒。”

“沒有誰會放棄爭奪寶石的權力。”騎士長微微側頭,薄唇仿若無意的擦過江薑滾燙的耳尖,低聲細語的宛如惡魔在輕笑:“到了那時候,寶石便會輾轉在千百雙肮臟的手裡,被從裡到外的窺視撫摸,渾身的璀璨一點點泯滅,隻剩下彆人留下的氣息。”

“我不希望見到那樣的場景。”騎士長抬起頭,摸了摸江薑的小腦袋,話語中的惡意悄然散去,隻剩下難得一現的溫柔:“所以你乖乖聽話,離開曼保城好不好?”

江薑沉默片刻,動了動唇,說的內容卻不是好或不好,而是呐呐道:“你硬了。”

空氣微妙的安靜了半拍。

過了少頃,騎士長驟然站直身體,後退的腳步隱隱約約間還能瞥見些許倉促。

江薑輕咳了聲,尷尬之餘又忍不住瞅了眼騎士長。

對方剛才那麼遊刃有餘的控場,都讓他錯覺的以為自己撞到了鐵板,沒想到稍稍一過界,騎士長縮的比伸的還快。

‘嘭嘭嘭’

正當大殿裡氣氛古怪,江薑和騎士長都不知道說什麼好時,外麵猛然響起急促的敲門聲,以及士兵滿是絕望的呼喚:“指揮大人,城破了!”

這麼快?

江薑揚眉,下意識打開世界頻道看了眼。

[小月亮:阿森斯部落為什麼這麼強!沒錯,二十五級以上的玩家都能參加,但你為什麼沒說敵人都是五六十級的老怪啊啊啊!]

[小奶秀一個人跑商啊:?我以為大家都明白的,這不明擺著是劇情殺嗎?我們也就是蹭個功勳換武器裝備,最後的結局還不是順著主腦的設定走。]

[貓南北:話是這麼多,眼睜睜看著城裡的子民從最初的希冀祈求,到現在的崩潰痛哭,我還是覺得心裡堵得慌。]

[狗東西:彆說了,我的眼淚不值錢。]

草草看了一圈後,江薑站起身,準備聯絡黑豹圍剿敵人。

然而他剛走兩步,騎士長就拽住了他的手腕,怒聲道:“我方才說的話你都沒聽見嗎?現在過去,那就是送死!”

江薑回頭看他:“可我是戰場指揮。”

騎士長果斷道:“戰場上有我在,用不著你上場指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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