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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遊戲係統處於被監視的狀態,江薑一點也不擔心被公報私仇,哼著歌將二號刪除後,就伸著懶腰進宮殿裡休息。

宮殿內服侍的仆人十分溫順,休息完的江薑從他們那打聽到克萊茨親王居住的地點,便在下午動身前往。

宮廷內的消息傳播的極快,江薑到地方時隻是報了下名號,就被侍從們小心翼翼迎進了殿內。

還沒等他啃完一塊小蛋糕,親王克萊茨便緩步走了出來。

和英俊成熟的國王不同,克萊茨的容貌較為俊俏,臉上血色不多看起來有些蒼白,如同修竹般的身姿帶著點羸弱的味道,坐下時還輕咳了幾聲。

他對著江薑歉疚的笑了笑,清潤溫和道:“緋蘭諾伊公爵來此,是有什麼事情嗎?”

江薑放下小蛋糕,老老實實道:“我有個朋友不知去了何處,聽聞親王閣下對此似乎有些了解,所以我來問問。”

克萊茨垂下眼,唇角笑意不變,輕聲道:“原來如此。”

他話語輕鬆寫意,氣度從容不迫,一副很好說話的模樣,致使江薑忍不住期待的湊近了點,眼巴巴的看向他。

被江薑這麼盯著,克萊茨突然呼吸急促、心跳快的幾欲從胸膛竄出,勉力用手指扣著扶椅穩住後,他滾了滾喉結,低啞道:“告訴你那位先生的所在倒也未嘗不可,前提是你答應我一個要求。”

江薑疑惑的看他:“什麼要求?”

克萊茨攥著扶椅的手越發用力,將手背上的青筋都蹦起,然而他的神色卻頗為平靜,微微闔了闔眼,便語調平緩道:“曼保城是海克爾帝國的所屬,神職者理當全身心的信奉光明,可我前些時日得到的消息裡清晰地寫著,有名肮臟汙穢的亡靈正在曼保城冒充牧師行使著光明信徒的權力。”

江薑聽到這覺得有點不對勁,目光一抬,就見克萊茨緊接著道:“那位可笑愚昧的亡靈名為薩默,若是公爵願意將他上交給神職祭祀清除罪孽,我便將你想知道的消息儘數告予你。”

江薑張了張口,一時間卡在了這個任務進度條上。

遲疑少頃,江薑委婉問道:“清除完亡靈身上的罪孽,他會怎麼樣?”

克萊茨柔柔道:“自然是回歸光明女神的懷抱,等魂體上的汙穢得到淨化,他將從光明神殿脫離,迎來嶄新的生命。”

行叭。

就是上天堂的意思。

江薑無法代替一個人決定他生命的長短,縱使有這個權利,江薑也不會去做。

又拐著彎問了克萊茨許久,得知這個要求不能更改後,江薑隻能苦惱的先行離開。

他剛走,克萊茨就克製不住的劇烈咳嗽起來,像是要將內臟都咳出喉嚨。到最後,他手上拿著柔軟的白綢已然滲出刺眼的血色。

一旁的侍從們嚇到呆住,愣了半拍才匆匆忙忙的倒水遞藥。

殿內一時間忙碌起來,直到有人從江薑方才坐的地方路過時,才驀然醒悟道:“公爵的身上帶著花香!”

眾人的動作陡然頓住,麵麵相覷了少頃,看向克萊茨。

克萊茨放下手心攥著的白綢,唇上還沾著鮮血,他卻心情不錯的微微笑著,輕柔道:“不許將這件事往外說,若是有一人知曉,你們都要去女神麵前懺悔自己的罪孽。”

仆人們打了個顫,神色驚惶的紛紛低下頭,各自做起手上的事情,再不敢多說一句話。

*

回到自己宮殿門口時,江薑還在琢磨任務卡住了要怎麼辦。真正走入鴉雀無聲的殿內後,他腳步一頓,當即躡手躡腳的轉身開溜。

背對著他的男人低笑,率先開口:“緋蘭諾伊,你又想去找哪個男人?”

這話聽得江薑皺起臉,乾巴巴道:“陛下日安,我隻是忽然覺得外麵風景不錯,想再去逛逛。”

“哦?”格蘭瑟站起身,走到江薑麵前,高大健壯的身體將江薑纖細的身形籠住,英俊的眉眼裡含著意味不明的笑:“我以為你剛從克萊茨的殿內離開,就又想回去親近他。”

江薑蹙眉:“您誤會了,我去找克萊茨親王是有正事要說。而且......您可真不愧是偉大的國王陛下,這點小事也逃不過您的掌控。”

被格蘭瑟逼問,江薑心情不爽,沒忍住自己的小暴脾氣,伸爪子就撓了他一下。

被懟的格蘭瑟不以為意:“我自然知道是正事,不然你可沒機會好端端的走回來。”

“?”江薑敏銳的嗅到他話語中的危險,正想炸毛的再問兩句,就被格蘭瑟伸手提溜著進了內殿。

一旁服侍的仆人個個低垂著頭,仿若什麼也沒看見,直嚇得江薑抱住格蘭瑟的胳膊,哇哇道:“不是吧不是吧,英俊又偉大的格蘭瑟國王不是那種搞職場潛規則的小人吧?!”

格蘭瑟冷不防的被他逗笑,將他拎到床上後,猛地將他按倒,低啞道:“我當然不是那種人,但如果你希望的話,嚴苛遵守信條的國王也願意為你而破戒。”

“謝謝,我不願意。”江薑迅速冷靜下來,每根頭發絲都寫著抗拒。

格蘭瑟充滿惋惜的歎了聲,隨後笑吟吟的拍了拍他挺翹的小屁股,悠悠道:“既然這樣,那就換衣服吧。”

換好衣服出來後,江薑感覺哪裡都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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