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麓神色愣愣的呆了會,忽而直起身將江薑死死抱住。
江薑抬起手,尚未來得及拍拍他後背,就聽他驚惶絕望的哀求道:“薑薑、薑薑你去哪了?我怎麼找不到你?臥室裡沒有你,廚房裡也沒有你,陽台上沒有你,大海裡也沒有你,我找不到你、我找了好多地方都找不到你。他們說你走了,可我明明能看到你,你一會在臥室睡覺、一會趴在陽台看海,你一直在我身邊,一直都在!”
他緊緊摟著江薑不放,力氣大的像是要把江薑揉碎在他懷裡,嘴上說的話顛三倒四,又哭又笑的宛如瘋魔:“我錯了薑薑,我知道錯了,你殺了我好不好?你帶我一起走,去哪都行,隻要彆再留下我一個人!”
江薑被他錮著腰,卻沒有掙紮,隻是靜靜的靠在他肩上,聽他語無倫次的一遍遍道歉。
鄔麓的病持續了很久,一直說到聲音嘶啞才漸漸消停,抱著江薑不再動彈。
窗外的天色已暗,江薑還沒吃飯,這會餓的蔫噠噠的。
可他又不忍心起身離開讓鄔麓再次受驚,便隻好壓下雜七雜八的想法,縮在鄔麓懷裡迷迷糊糊睡去。
鄔麓的力氣不小,手臂硌的江薑難受,再加上窗戶沒關,偶爾一陣小風掠過,江薑不由打了個激靈,懵懵的清醒了幾分。
外麵夜色深濃,房間裡隻留著一盞小燈,江薑隨意看了看四周,發現沒什麼問題後便準備繼續睡覺。然而他臨睡關頭,不知為何的鬼迷心竅看了眼鄔麓,下一瞬,他硬生生被鄔麓靜靜的目光嚇得睡意全無。
大半夜的,鄔麓的眼神宛如某些臟東西般,深邃黑暗的不見一絲光亮。
江薑被他盯得發怵,顫著聲打算問兩句時,鄔麓冷不丁的開口:“你還會走嗎?”
他的語氣平靜,俊朗的眉眼間沒有半點白日裡的瘋狂,若非眼珠裡泛著紅格外可怖,江薑幾乎要以為此時此刻的他是在公司會議上說話。
怔了少許,江薑在他的目光下搖搖頭。
鄔麓抿唇笑了,他垂下眼,下頜搭在江薑的頸窩,就這麼抱著江薑過了一夜。
江薑第二天醒來腰酸背痛,比被強啪還難受。活動了一下四肢後,他後知後覺的發現鄔麓不在房間裡。
察覺到這點,江薑頓時驚了,抬腳便想出去找人。
結果門一打開,院長就急哄哄衝進來,張口問道:“鄔麓這是什麼情況?”
江薑茫然:“他怎麼了?”
院長神色複雜:“他清醒了!十年來,我第一次聽他這麼邏輯清楚的說話,你是怎麼做到的?”
江薑探頭在他身後看了看,見鄔麓不在他身後,無奈道:“我什麼也沒做,就是陪他睡了一晚。”
空氣忽而安靜下來。
院長的表情變了又變,再次開口的語氣裡多了幾絲敬佩:“他都成了這副鬼樣子,你還願意陪他睡......沒想到你這麼愛他。”
江薑:“???”
大寫懵逼臉的江薑這才醒悟院長想歪了,他急忙張口:“等等,不是你想到的那樣,你聽我狡辯、呸,你聽我解釋!”
院長伸手拍了拍江薑的肩膀,打斷了江薑的話:“我明白,你是覺得這份感情不能為外人所知是吧?你放心,老頭子我彆的都好就是記性不好,轉過身就會把這件事忘掉。”
他安慰了下江薑,隨即扭頭離開。
江薑還沒問出鄔麓去哪,趕緊拽住他:“院長,鄔麓他——”
“什麼鄔麓?”院長回頭,一臉認真道:“誰是鄔麓?”
江薑:“......”
江薑被氣到炸毛:“院長!你是這家療養院的院長,你說誰是鄔麓?”
院長笑容滿麵,和藹道:“我以前是院長,現在可不是了。”
江薑懵逼又茫然的看他,就見他將自己胸口的院長牌子拿下扔到垃圾桶,隨即高高興興的離開了房間。
呆站了好一會,江薑抬腳走出去。
他昨天過來的時候,療養院裡雖然安靜,卻有工作人員在走動。
這會出來繞了一圈,他一個值班的工作人員都沒看到,倒是和拽著箱子正要走的院長打了個照麵。
院長看起來心情很好,江薑正一頭霧水,當即把他攔下問道:“大家都去哪了?你怎麼說走就走?你走了之後療養院誰接手?還有鄔麓他人呢?”
院長張了張口,似乎要回答江薑的話。
然而他的目光忽而動了動,最終說出口的隻有三個字:“鄔先生。”
作者有話要說:鄔麓(委屈):我找不到你,垃圾桶裡沒有你、床底下也沒有,洗手間——
江薑(拿刀架著他脖子):閉嘴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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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寫番外啦!回去翻了下開頭,猛的發現好多問題,撓頭,邊寫邊忘的我大概會開始頻繁的修改錯處,大家看到了不用在意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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