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娘攜帶親眷站在宅內,神色糾結的江薑都忍不住側目。
走到正屋後,看著麵前空蕩蕩的椅子,江薑後知後覺的歉疚道:“你的大喜日子,我卻不能讓你的爹娘親眼看到你出嫁,真的是委屈你了。”
“沒關係。”季時映姿態從容的戴上紅蓋頭,柔聲道:“他們若是真來了,喜事可能變喪事。”
江薑:“......”
也是哦。
親眼看到文采斐然氣質雋雅的兒子嫁作他人婦,是個人都會感到窒息。
江薑成功的被說服,不再糾結這些小事,開始與季時映拜堂。
三拜結束後,他正準備與賓客對酒,結果本該去內屋休息的‘新娘’來到了他身邊,接過他手中的酒杯,溫柔道:“去休息吧,這兒有我。”
江薑被他哄回了新房,吃吃喝喝又沐了浴,把自己洗白白後,就見一身酒氣的新娘子走進來。對方將侍女們揮走,步伐不徐不疾,反倒是江薑被他身上的酒氣熏的臉頰緋紅,害羞了兩秒才猛地反應過來——淦,到底誰是新郎官!
作為新郎官,今晚應該是他的主場!
明悟到這一點,江薑頓時精神起來,仰著腦袋眸光閃閃的盯著季時映。
季時映行至江薑麵前,看到的就是江薑烏發微濕、唇紅齒白的誘人模樣,偏偏對方還不知收斂,眼也不眨的盯著自己不放。
沒人能在江薑粼粼水光的眼眸中巍然不動,最起碼季時映不能。
他本想著今天是大婚的日子,待江薑要更加溫柔細致才行,然而被江薑這麼一看,他再難忍住心頭滾燙炙熱,抬手將杯中酒一飲而儘,旋即扔下酒杯,扣著江薑的下頜便與他互換起交杯酒。
酒不醉人人自醉,江薑迷迷糊糊間察覺自己被壓倒,當即軟綿綿的抗議起來:“我是新郎官,我應該在上麵。”
季時映親了親他的臉頰,一點不帶反抗的道:“好。”
江薑臉上的笑容還沒持續多久,就被塞的噎住:“你、你這是鑽空子!”
季時映扣著他的腰,低低笑道:“此話何解?陛下不是在臣上麵嗎?”
江薑忿忿道:“你明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話說回來,既然你沒打算當新娘,為什麼要穿鳳冠霞帔?你喜歡女裝?”
季時映神色溫柔,鬢邊的汗珠卻從臉頰滾到了喉結,他扶著江薑,開口道:“與男子成婚,陛下已經經曆過一次,我若再穿著與那人差不多的衣裳,往後陛下追憶往事時,心裡可還會留有臣的一席之地?”
他撐著床微微起身,與江薑繾綣的擁吻。
一吻畢,他輕歎道:“我想與陛下一生一世一雙人,若是做不到的話,那我就要成為陛下心中獨一無二的那個人。”
江薑扶著他胸口,認真道:“你已經是獨一無二的了,德國哲學家萊布尼茨說過,世界上沒有完全相同的兩片樹葉,所以任何一個人都是獨一無二——唔、你、你慢點。”
發自內心的安慰似乎沒能起到作用,反而把季時映惹毛了,江薑坐在他身上無力的用小拳頭砸他,說出來的話語含著哭腔支離破碎。
滿室春光如同燭火搖曳,情意正濃時,窗戶忽而無聲無息的打開。
空蕩蕩的窗沿上驀然出現一人身影,那人身上攜著微弱的血腥氣,劍眉星目極為俊朗,抬眼便看向了內屋。
內屋的地上散亂著白褲,喜慶的紅床正在搖晃,今日的新郎官長發淩亂,上衣還算完整,修長瑩潤的長腿卻不著衣物暴露在外。他騎坐在床上,臉頰處的紅暈更襯的眉眼灼灼明豔,抽泣著道:“慢、慢點......我好像抽筋了。”
作者有話要說:季時映:你來的不是時候。
宣隱:我來的正是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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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亂暴言:想讓大美人坐在我身上,然後摸大美人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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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還是一更,多出來的都是意外(。)
掛文案上的不是請假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