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貌斯文俊秀、臉上戴著金絲眼鏡的清瘦少年神色緊張,攥緊著江薑的手道:“哥哥,你怎麼了?”
慢了一步的高大男人握住江薑另一隻手,憂心道:“是不是有哪裡不舒服?”
他們叭叭叭的功夫,江薑回憶起了自己當初離開前發生了什麼。
一想到那晚的混亂,江薑霎時惱羞成怒,甩開他們的手炸毛道:“你們昨晚做了什麼自己不清楚?還問我怎麼了?”
江雅宗一怔,思及江薑昨夜那個蔓延著酒香的吻,不由悄悄紅了耳尖,靦腆道:“對不起哥哥......我第一次做這種事,有點不知輕重。”
霍殷眼眸幽深,喉嚨乾渴的滾了滾喉結,啞聲道:“你昨晚喝了太多,我聽見這邊的動靜,本意是想過來帶你走......結果不知為何,就做了更荒唐的事情。早上醒來再後悔也來不及了,我就用上次的藥膏先給你抹了點,你現在還難受嗎?”
江薑蔫蔫的點頭:“就很虛、腎虛的虛。”
江雅宗皺眉:“是不是昨晚泄的太多?要不我下次將哥哥那兒用軟繩紮起來,這樣就——”
他沒說完,先被江薑扔過來的枕頭砸了一臉。
江薑氣的不行:“下次?沒有下次!”
江雅宗抱著枕頭,仰著頭湊到江薑麵前,笑盈盈道:“都聽哥哥的,我也不想和彆人一起分享哥哥。”
霍殷忽而冷笑:“江薑與我是愛人間的感情,對你隻有兄弟情,若是可以的話,誰想在兩人世界裡多個第三者。”
江薑後知後覺的感到麻煩。
他這才想起來這裡不是古代,自己也不再是皇帝,碎片們沒有後宮佳麗三千人的概念,完全做不到和平相處,隻會爭鋒相對。
好在的是他說話依舊有分量,讓這兩人滾遠點,這兩人就溫順聽話的離開了房間。
至於他們會不會私下裡打起來,江薑就不管了。
他現在累得夠嗆,委實沒精力去調節江雅宗與霍殷的緊張關係。
左右這兒是現代,他們還能把另一個弄死不成?
江薑想的灑脫,修養了幾日就重新活蹦亂跳起來。
不過他也不敢鬨騰的太過分,依稀還記得自己是高冷霸總的他對外保持著冷淡的形象,以免被外人察覺不對,尤其是在自己的父母麵前。
準確來說是養父母。
多年未親近,江薑對養父母並不太熟。
江雅宗同樣如此。
故而被邀出去見麵後,江父江母麵對的就是兩張同樣麵癱的臉。
空氣裡安靜了許久,江父這才開口,對江薑道:“我記得,你前兩天還要和一個名叫霍殷的男人結婚。”
江薑默默點頭:“婚禮辦到一半因為意外取消,但是結婚證已經領過了。”
江父嗯了聲:“那你和江雅宗是怎麼回事?”
江薑瞥了眼忽然緊張起來的江雅宗,想起自己做任務時對這個歐皇咬牙切齒的心態,不由勾了勾唇,故意道:“我隻把他當弟弟。”
江父尚未說話,江雅宗便豁然起身,鏡片下的狹長雙眸迅速泛紅,目光中的偏執幾乎不加掩飾:“可我不想當什麼弟弟!”
他的語氣裡含著無措與哀求,反複道:“我喜歡你,不是兄弟之間的喜歡,是對愛人的喜歡。”
大概是江雅宗給人的形象太冷淡,他忽而變成這副患得患失模樣,一時間將江父江母看得愣在原地。眼見著玩笑開大了,江薑無奈的握住江雅宗的手,哄道:“好好好,我明白了。”
江雅宗頓時收了聲,依戀的坐下貼到江薑身上。
溫順的像是甩著尾巴的家養犬。
江父江母圍觀全程,霎時內心生草。
這也太好哄了吧?
江薑語氣裡的敷衍不要太明顯好嗎!
這樣都能滿足你還能不能有點出息啊!
內心複雜的兩夫妻表情變來變去。
江父最後深吸口氣,揉著太陽穴道:“江薑,照顧江雅宗這麼多年,辛苦你了。”
江薑搖頭:“不辛苦,我比雅宗大不了幾歲,要說照顧,該是常伯照顧著我們。”
江父頷首:“常伯也算是看著我和你父親長大的,就是因為有他在,我們才能放心離開。”
江薑露出虛假的笑容,對這兩夫妻的行為不予評價。
好在這對夫妻有自知之明,知道這麼多年的確是虧待了親生孩子江雅宗,便對視一眼後躑躅道:“我們過幾日還要回去,江雅宗既然不想走,那我也不多管你們的事情。”
江雅宗抬了抬眼,難得給了江父江母一個好臉:“謝謝。”
江父江母有點受寵若驚,輕咳道:“不用謝、不用謝。”
他又頓了頓,頗為歉疚的看向江薑:“隻是要委屈你和霍殷了。”
江薑不置可否。
江父看不出他的想法,便試探道:“說起來,霍殷知道你和雅宗的關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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