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0.11(2 / 2)

互瞪了好半晌,江薑累了,蔫蔫道:“你要乾什麼給個準話行不行,我被吊在空中真的很困啊。”

他剛抱怨完,纏在四肢上的藤蔓忽而有了動靜,將他纏放到了床上。

一條條藤蔓卷在他身上,很快就把他卷成棉花糖。

江薑在床上來回滾了兩圈,莫名有點摸出啞巴的思路。

他抬起腦袋,看著不遠處盯著自己的啞巴道:“大半夜的站那乾嘛,一起睡覺呀。”

說著話的同時,他滾到床內側,給啞巴留出一塊空區。

啞巴的眉眼間難得流露出遲疑,沉默許久才抬起腳走過來。

她躺上床,背對著外麵,眼神始終放在江薑身上,像是怎麼看也看不夠。

江薑又困又心累,便不再搭理她,蹭了蹭枕頭就心大的睡了過去。

燭火幽幽,將少年穠麗的容貌暈染的越發絕豔。

啞巴安靜地看了許久,呼吸漸漸地急促起來,他的眼眸中含著複雜的情愫,身體越發向著床內靠近。

等他的麵容湊到江薑麵前、隻差一絲的距離就能嘗到少年的甜味時,他停住了。

僵持了足足半晌,啞巴驀然閉上眼。

他不能親近對方。

他們骨子裡流動的是同樣的血脈。

他們同為邵族子弟,若是糾纏在一起,與□□有何異?

狼狽的彆開臉,啞巴回到自己該在的位置,繼續怔怔著自己的愛慕之人。

他的眼神裡滿是悲切。

一如他當年親手將江薑送到鳳韶光床上後、在門外聽完全程時的模樣。

*

第二天天光大亮時,江薑迷迷糊糊的蘇醒,他正翻身準備下床,結果一咕嚕的滾到啞巴的懷裡。

江薑茫然的和啞巴對視了半天,才回過神道:“啊,對哦,我昨晚被你捆住了。”

啞巴沉默不語,隻是緊緊抱著他。

江薑覺得不舒服,懶洋洋道:“你能不能把藤蔓去掉再抱我?”

啞巴垂眼。

江薑沒轍,隻好抗議道:“藤蔓捆著我不舒服,我手都麻了。”

他這麼一說,纏住他的藤蔓才有了鬆動的跡象,就像是啞巴的內心受到了動搖。

江薑正覺有戲,隨後卻見啞巴從床上坐起,袖中竄出其餘的藤蔓。

蔓葉裡裹著靈力,極快的充斥在房間裡,很快就把門窗的位置牢牢封住。

本就不大的房間一時間雪上加霜,宛如西天取經路上的盤絲洞。

江薑看得呆滯,連自己身上的樹條什麼時候抽開的都不知道。

等他感覺自己的手被攥住時,他這才回過神的低下頭,看見啞巴正在為自己揉手。

江薑抽了抽,沒抽動,隻能無奈道:“已經不麻了。”

啞巴不語,固執的為他活絡經脈。

江薑無法,索性盤著腿由她折騰,同時聊起之前一直惦記的事:“鬼王出世了嗎?”

啞巴的手一頓,緩緩點了點頭。

江薑還待再問,忽而瞥見已經消停的藤蔓重新有了動作,在空中幻化成字體:“鬼王自群鬼哭嚎的鬼界裡複蘇,他執念極深,生前又是刻意以人胎養鬼魂,所以死後凶焰滔天極為狠厲。你雖已得道飛升成真仙,如今卻又重返修真界,修為定然有損,此界靈氣不足,一身實力怕是使不出一二。若是在此時遇到鬼王,你恐有性命不保的風險。”

江薑深深的凝視著這些密密麻麻的字,沉吟許久後開口:“你能用藤蔓畫畫嗎?”

啞巴一怔,藤蔓化為大寫的:“?”

江薑神情認真的探究道:“你能畫畫嗎?你能一心兩用讓藤蔓做完全不同的事情嗎?你能用藤蔓開挖掘機嗎?哦對,你這藤蔓還能做飯嗎?”

啞巴陷入許久的沉默中,好一會才打字道:“你問這些做什麼?”

江薑反手握住啞巴,誠懇道:“我最近在創業,又與你有緣,再加上你骨骼清奇,你要不就來我門下當我的愛徒吧。”

啞巴毫不留情的用藤蔓敲了敲江薑腦袋,嚴肅打字道:“我是你祖宗,邵族輩分不能亂。”

江薑呃了聲:“可我們宗門沒有比我更高級的職位了......要不你來當吉祥物吧?我再為你取個尊號,叫八爪魚怎麼樣?”

啞巴聽著怪異,又不想讓邵族好不容易找到的小少主艱苦奮鬥,便冷著臉準備拒絕。然而他的字還沒打完,外麵就響起敲門聲,旋即有人開口道:“尊者大人,鬼王現世的消息已經傳來,各大門派與宗族族長都發來了邀請,您是否赴約商談如何絞殺鬼王的計策?”

作者有話要說:可憐的啞巴還不知道真相,隻能守著底線護崽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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