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薑:“......彆跑題,這次純粹是個意外。”
他見鳳韶光等人猶然麵帶不滿,便趕緊轉移話題:“過幾日就是各宗宗主去人鬼兩界屏障前剿滅鬼族的日子,我準備過去一趟,你們誰有空想一起去?”
眾人皆是毫不猶豫道:“我陪你去。”
江薑想了想:“可是這樣就沒人看家了。”
鳳韶光皺眉:“有傀儡看家不行嗎?一個打不過就一起上,打的贏最好,打不贏也沒關係,我回來修修補補還能用三年。”
江薑:“......那、那就讓傀儡守家吧。”
鳳韶光目露滿意,正想著得寸進尺再討些好,卻冷不丁的聽到撞牆聲。
江薑也聽見了,不由納悶道:“這是誰在撞牆?”
眾人微微一怔,儘皆麵露疑惑,隨後還是季星爭率先恍然道:“好像是伏兄。”
江薑懵了懵:“哪個伏兄?兩個姓伏的不都在這?”
伏樊與伏羽寧直到這時才轉過彎來,頗為尷尬道:“是我們老祖宗。”
“你這些時日都在房間裡,所以不知道伏兄來做客也很正常。”季星爭引著江薑去找伏泱生,同時不徐不疾的說道:“他來時也不打個招呼,來了又要直接帶伏樊和伏羽寧走,我與鳳韶光勸誡不成,隻能動手把他留下來,請他在房間裡休息,直到你出來為止。”
他三言兩語說完後將房間門推開,江薑往裡走了兩步,便見他口中的‘請’,實際上是五花大綁。
伏泱生被綁的狼狽,發髻散亂,聽到開門聲當即抬起頭,眼神淩厲又森然的看過來。
江薑徑直撞上他的目光,緊接著就見他神色一怔,眼眸裡泛起波動。
伏泱生的容貌略顯妖氣,這會直直看向江薑,卻莫名有幾分純良的脆弱感,他動了動唇,似乎低聲說了什麼,然而房間裡被下了禁製,江薑並沒有聽見。
等江薑把禁製解開,再奇怪的問他時,他垂下眼靜了兩秒,再抬頭說的卻是——“季星爭!你這個忘恩負義不知廉恥的小人!我將江薑托付你好生照料,你卻覬覦江薑美色,都說朋友道侶不可欺,你這樣做還對不起我嗎!”
他怒聲罵完季星爭,又將炮火對向鳳韶光:“你我多年的交情,你就是這樣對我的?一麵當眾迎娶江薑,一麵又惺惺作態的要給我和江薑製作傀儡之子,你這般狡猾陰毒,活該江薑寧可逃走也不願和你在一起!”
鳳韶光八風不動的抬了抬眼皮,對江薑道:“現在知道房間裡為什麼要下禁製了吧?也不知道他在發什麼瘋,全沒有往日的氣度,逮著人就罵個不停,除了伏樊沒被他罵過外,他誰都要罵,尤其是罵我罵的最凶,活像我欠他似的。”
伏泱生嗬嗬冷笑:“究竟是否虧欠於我,你心中有數!虧我之前還將你當摯友,我呸,我真是瞎了眼了!”
鳳韶□□的深呼吸,詢問江薑道:“他還有用嗎?沒用我能打他嗎?”
江薑無語的看向伏泱生。
接觸到他的目光,伏泱生麵對其他人時的惡劣恨意霎時煙消雲散,彆過臉去的模樣竟然有幾分可憐。
江薑心頭稀奇,不由走到他麵前蹲下來,仔細盯著他看。
伏泱生沒忍耐多久,便閉上眼揚起頭,將致命處暴露在江薑麵前。
他這副毅然赴死的樣子看得江薑不明所以,隻好開口道:“你能不能用正眼看我?”
伏泱生微微睜開眼,隻看了江薑兩秒便臉色一白,扭頭噴了口血。
江薑急忙後退幾步,正要道歉時卻聽他先一步開口,聲音沙啞道:“對不起。”
伏泱生的口中還含著血,低低說著話的時候像是犯錯的仆人在尋求主人的諒解:“如果我當初不與鳳韶光起爭執、如果我當初好好保護你不將你送到太清宗......如果我能忍住心中貪欲、不將你從伏樊手中搶走......那你是不是就不會受那麼多委屈,直到心灰意冷毫不猶豫的破開虛空?”
江薑有點沒聽懂:“什麼委屈?哪來的心灰意冷?”
伏泱生艱澀道:“若不是心若死灰,你離開時的眼神怎會那般空洞?”
江薑陷入了迷惘中,不確定道:“我有嗎?”
伏泱生苦笑:“道一千道一萬,是我對不起你。如果早知你會離開修真界,我寧可當初什麼也不做,就以老祖宗的身份為你與伏樊合籍,即便是日日夜夜隻能當個旁觀者,也好過往後再也看不到你。”
他閉上眼,重新仰起頭,輕聲道:“我不奢求你的原諒,隻希望你親手殺了我後,能將從前的委屈痛楚通通遺忘。我不希望你因為我想起過往的不幸,所以......你也將我忘了吧。”
江薑哦了聲,從儲物袋裡拿出禦靈竹,對著他的腦袋比劃道:“好,你放心,我動手乾脆利落,一定不會讓你疼的。”
伏泱生閉著眼眸,臉色卻漸漸緩和。
“下手重一點吧。”
他極輕的笑了笑,小聲道:“身體太疼的話,應該就不會再心疼了。”
作者有話要說:一個小時寫了五百字……差點以為今天上午寫不完了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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