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薑:“……什麼玩意?”
姓盧的笑的更歡,誌得意滿的擺擺手,開口道:“江公子莫急,後麵還有花樣更多的。你看這位,她名曼晚,擅長——做無骨魚!”
“還有這位……千裡之外取敵荷包!”
“……這位更厲害,他會亂背三字經!”
各種稀奇古怪的亂七八糟技能把江薑看懵了,雖然他沒怎麼去過這種地方,但這怎麼看都不對勁啊!
客人不是來消遣的嗎?
你們這是反過來消遣客人嗎?!
江薑深深覺得自己被器靈驢了,他放下酒杯,起身就想離開,卻在下一瞬看見有人緩步上來。
那人的容貌與葉凡完全不同,渾身上下有股清穀幽蘭的氣質,眼神如一湖幽水看過來時,足以讓整個房間都愣了愣。
姓盧的最先回神,當即拽著那人來到江薑身邊,極力推薦道:“江公子,這人名喚清幽,他可是這水袖樓的頭牌,不知道有多少人慕名而來點他的名!”
江薑看向清幽,就見對方的薄唇抿的發白,似乎是注意到他的目光,當即閉了閉眼將臉彆到一邊。
他脊背挺直如傲骨,這會一副不堪受辱的模樣,倒讓江薑神色微妙了幾分古怪道:“他擅長什麼?”
姓盧的低低笑了兩聲,好好的俊臉被他弄得不忍直視:“他啊,會的可多了,最擅長的那大概就是——倒立踢蹴鞠!”
江薑:“……倒立怎麼踢。”
姓盧的一拍手,滿臉興奮道:“用頭踢啊!”
房間一片安靜。
清幽的身體已經顫抖起來,臉上的表情像是被糟蹋了八百遍的清純小夥,身心都被□□的如同殘花敗柳。
而房間裡的其他人這才回神,眼含貪婪的看著清幽,猥瑣的汙言穢語道:“真是人不可貌相,用頭踢這種高難度的花樣他居然也會。”
“是啊,我去江南玩的時候,那邊的小倌們用腳踢都踢不利索。”
“可惜今晚有江公子在,不然我定要點這個小倌的名,和他好好踢個一晚,直到頭腫為止!”
江薑:……
這是什麼沙雕又有毒的畫麵。
他是誰他在哪他為什麼要承受這樣的笑點。
他快憋不住笑出聲了好嗎!
艱難地捂住下半張臉,江薑深呼吸了半晌,忍住了笑意道:“那就他吧。”
他聲音剛落,清幽便虎軀一震,屈辱地閉上眼。
姓盧的則是眼睛亮起,大聲道:“好勒!來人,先將清幽送去房間。”
他使喚完又問江薑:“隻玩一個夠不夠?要不再叫幾個花樣多的?”
江薑怕自己再瞅下去真的笑場,便繃著小臉嚴肅的搖頭。
姓盧的頗為惋惜,卻是不再阻攔,而是殷勤的帶江薑起房間。
江薑關上門後鬆了口氣。
他實在承受不住姓盧的鬼畜表情。
轉身過來,江薑本想與清幽坐下好好聊兩句,結果一回頭,他傻了:“桌子呢?”
古色古香的房間裡本該桌椅書架屏風一應俱全,然而這會的房間仿佛被賊光顧過,一覽無餘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
江薑正發呆間,忽間隔間骨碌碌滾出來一個……球?
隨著球出來,換了身輕薄衣服的清幽隨之出現,他看了江薑一眼,神色間掠過淒楚,隨即昂著頭道:“來吧,桌子和床都在隔間,你玩累了自去休息。”
江薑抹了把臉,無力道:“來什麼啊?還有你把那些放隔間裡乾嘛?外麵這麼大場地連個板凳都沒有,咱們是準備坐在球上聊天?”
清幽像是聽不懂人話,悲涼道:“既然如此,那我先、先……”
他先了半天,隨後像是無顏說話,直接閉上嘴動起手來,擼著兩邊輕薄的長袖,幾度反轉紮的極為穩固,繼而身體一歪,僅靠著兩雙手便硬生生倒立起來。
他沉聲道:“來吧,我已經準備好了。”
江薑心態有點崩,他實在遭不住拿頭踢球這個魔鬼操作,他頭不鐵!
吐了兩口氣,江薑蹲下看著清幽。
清幽依舊是一副不堪折辱的清傲模樣,無論是眼神還是表情都完美的毫無破綻,江薑瞅了許久確定了器靈這是把自己也搭進去、所以毫無記憶,徹底融合在這有毒的世界觀裡。
江薑不知道器靈這是心大還是自信,他隻知道他真的看不過去清幽這令人窒息的操作。
“你起來。”江薑忍無可忍道:“小倌是這樣做的嗎?你會不會當小倌!”
清幽沉默著站正,自嘲道:“若不是全家流放,誰又會自甘墮落的來當小倌。”
江薑嗤笑:“你管這叫墮落?”
他上下打量了眼清幽倔強的模樣,勾著唇揪住清幽的領口,似笑非笑道:“我來教你什麼才是真正的墮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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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費了一點時間給清幽重塑世界觀後,江薑第二天起來就見他像是變了個人,耳朵紅紅臉也紅紅的道:“公子……清幽以後就是公子的人了。”
江薑詫異道:“你想跟著我的話,那我應該要先付贖金吧?”
清幽疑惑:“付什麼贖金?”
江薑聽的莫名:“就是你的戶口或者什麼被扣在這裡,然後要用錢換了戶籍成為自由人,才能和我一起走?”
清幽滿臉不解:“我沒有戶籍啊,我也是自由人,想去哪都可以。”
江薑被幻境裡的世界觀弄懵了,忍不住問出了直指核心的問題:“那你為什麼要留在水袖樓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