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嘉言默默的把菜放到桌上,神色憂鬱道:“很明顯,我把江薑惹生氣了。”
他瞥了眼雙眼一亮的古和玉,語氣涼涼的開口:“江薑現在心情不好,你貿貿然跑過去安慰的話,被遷怒是小事,惹的江薑心情更糟糕才是大事。”
古和玉被說服了,擰著眉坐下來吃飯,同時譴責祝嘉言吃飽了撐的淨撩撥江薑。
祝嘉言不甘示弱的懟回去,揚言再叭叭叭就彆吃老子做的飯。
江薑不在場,他們倆毫無顧忌的互相對罵,到最後紛紛吵上了火氣,就差沒擼袖子打起來時,門鈴聲響了。
祝嘉言一摔筷子,罵罵咧咧的上前開門,不耐煩道:“這次又送什麼?”
門打開後,站在外麵的卻不是來過幾次的保安,而是身穿淡藍襯衫的宋執,他迎著祝嘉言的眼神,溫文爾雅的笑了笑:“這次送人。江薑在嗎?麻煩請他出來簽收一下。”
或許是由於剛出院的緣故,宋執俊秀的臉色還微微發白,即便是笑著也顯得唇色極為淺淡,瘦弱的身體襯得衣裳有些空蕩蕩的,看起來弱不禁風文質彬彬。
祝嘉言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發現自己一個能打十個他時,忽而有個大膽的想法。
沒等他蠢蠢欲動的實施,江薑就拿著手機從樓上跑了下來,笑盈盈道:“你這麼快就來了?我還以為要等一會呢。”
宋執的目光越過祝嘉言,定定的注視著江薑:“怎麼能讓你等我?既然是我邀的約,那肯定是我主動來接你。”
“等等!”祝嘉言急急打斷這兩個人旁若無人的對話,委屈巴巴的看著江薑:“邀什麼約?你們要去哪?你現在是個公眾人物,出去被襲擊了怎麼辦?在家裡有我頂著炸彈的風險幫你開箱子,在外麵有人不顧一切的保護你嗎?”
宋執微微一笑,目光溫柔似水的看著江薑:“我很樂意拿命來守護你。”
祝嘉言一邊拚命的給古和玉使眼色,一邊冷哼:“說的好聽,知人知麵不知心,誰知道你要把江薑帶到哪個酒店去。”
“什麼酒店?”江薑奇怪道:“我去他家玩,去什麼酒店?”
祝嘉言瞪大眼:“這就去他家見家長了?你們不是時隔多年剛見麵嗎?發展的這麼快?!”
宋執的笑意淡了淡:“祝先生誤會了,我家裡隻有我一個人。”
祝嘉言的臉色緩和了點,繼而又飛快垮下來,眼神不善道:“隻有你一個人,那你邀請江薑過去乾嘛?看你表現手藝活嗎?”
江薑剛被祝嘉言的葷話汙染了思想,這會一聽頓時秒懂,不由氣惱道:“與你無關,回你的屋子裡去,彆總在這叭叭叭。”
艱難走過來的古和玉這才找到機會插嘴:“祝嘉言有一點沒說錯,江薑,你獨自出去的話,我們都很不放心,不如你帶上我一起吧?我和小宋也好久沒聚一聚了,正好趁著這個機會一起聊兩句。”
祝嘉言當即警覺:“你走的比蝸牛還慢,跟著也是個累贅,我看還是我去比較適合。”
他們倆一言不合又要爭吵,江薑無奈道:“有什麼好跟著的,宋執就住在隔壁,走兩步就到了,哪來的危險?”
古和玉和祝嘉言臉色古怪:“隔壁?”
宋執輕咳了兩聲,臉色泛白的微笑道:“剛搬過來不久,還沒來得及和兩位說一聲,不好意思。”
古和玉和祝嘉言嗬嗬。
這哪裡是沒來得及。
這分明是隔壁老王處心積慮另有預謀!
滿心防備的古和玉和祝嘉言對宋執更戒備了幾分,然而江薑卻不在意,直接從他們身邊走過,站在宋執旁擺手道:“彆送了,我們很快就回來。”
古和玉頗為不甘心,都顧不上再和祝嘉言內部互撕,開口道:“要不還是讓祝嘉言和你們一起吧?他雖然沒什麼用,但是勝在廢話多,可以在你們無聊的時候解解悶。”
祝嘉言聽了個開頭剛想附和,緊接著又聽到了古和玉的後半句,他一口氣沒提上來差點被氣死,偏偏為了顧全大局,他隻能隱忍的承認:“對......我廢話很多,可以說黃段子來活躍氣氛。”
“這就不用了。”宋執當著三人的麵牽上江薑的小手手,笑意溫雅道:“沒聽說過哪一對情侶約會是三人行的,我和江薑兩個人也能氣氛活躍聊的很開心,就不麻煩祝先生逗樂了。”
江薑在旁邊嗯嗯嗯的點頭:“對,沒這個說法。”
他說完就拽著宋執離開,隨意道:“那我們先走了。”
直到他們走遠,祝嘉言和古和玉還聽到江薑的關切聲:“......你的臉色好蒼白啊,怎麼還一直咳嗽,是不是被風吹的?我們趕緊進屋吧......”
兩個人漸行漸遠,直到看著他們進了隔壁的彆墅,祝嘉言才陰沉沉道:“嗬,約會。”
古和玉在一邊冷著臉:“嗬,我的臉也很蒼白。”
自始至終一句話都沒說的彆澤:“......”
祝嘉言咬咬牙,滿含嫉妒道:“送花送小動物就算了,現在還敢上門搶人,要是不給他一個教訓,我看江薑以後就要和他住在一起了。”
古和玉瞥了他一眼:“你想怎麼做?”
祝嘉言露出陰鷙的神色,發出惡毒反派才有的冷笑,拿出手機開始撥打電話。
電話很快就接通,在對方不耐煩前,祝嘉言搶先開口:“梁以斟,你老婆和隔壁老王跑了。”
作者有話要說:梁以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