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執神色陰沉,沒料到江薑白天裡和自己談戀愛,晚上卻上了彆人的床。
可惡。
明明他才是被包/養的那個!
宋執心中不服,抬腳就想闖進去,結果還沒踹到門,他身後忽而傳來一股力道,將他死死地按在門上,發出不小的動靜。
房間裡麵似乎被驚動,漸漸平息了曖昧的聲響。
很快,祝嘉言腰上纏著浴巾、臭著臉打開門,不爽的罵罵咧咧道:“古和玉,你又搞什麼幺蛾子?”
他說完話才發現麵前的人並不是古和玉,當即閃身避讓開踉蹌的宋執,眯著眼不善道:“宋影帝怎麼過來了?未經允許私闖民宅,你這消息傳出去,怕不是會掉一堆粉吧?”
宋執沒理他,注意力都落在慢了一步走出來的江薑身上。
江薑披著浴袍,白皙修長的脖頸還殘留著殷紅的痕跡,他赤/裸著雪白的雙足走過來,眼尾如同抹了胭脂,眸光流轉間迤邐又誘人。
“宋執?”
或許是剛剛在床上被折騰狠了,江薑的聲音微微有幾分沙啞,並不難聽,反倒格外勾人,落入宋執的耳中後,使得宋執褲子一緊,硬是耗費了極大的毅力才忍住衝動。
“你怎麼來了?”江薑毫無所覺的走到他身邊,對壓製著宋執的彆澤道:“放開吧,自己人。”
彆澤不鬆手,冷冷道:“他在你門外徘徊了至少三分鐘,肯定不懷好意。”
宋執聽出不對,當即氣道:“那你不也在一邊聽了三分鐘的床戲!”
“誰說的?”彆澤皺起眉:“我聽了半個小時。”
宋執:“?”
祝嘉言:“??”
江薑:“???”
江薑的重點頓時被轉移:“你說什麼?”
彆澤理所當然道:“之前不是和你說過嗎?我不介意你和祝嘉言在一起,但我要在旁邊觀摩——”
他話沒說完,就被江薑揪著耳朵趕出了房間。
房門砰的一聲在他麵前關上。
隔壁的古和玉惱火的探頭:“祝嘉言!你特麼玩門震呢?能不能消停會!”
罵完祝嘉言,他才看清站在門外的是彆澤,不由納悶道:“彆導,你在這站著做什麼?”
彆澤恍若未聞的自顧自離開。
古和玉臉一黑,罵了句‘果然有病’後縮回腦袋。
房間裡。
宋執坐在椅上和江薑對視。
祝嘉言站在江薑身後,虎視眈眈的樣子像護食的忠犬。
“你說你身體不舒服。”宋執斂了眉眼,神色裡籠罩著清愁:“我就想著偷偷過來看看你,結果到了門口,我才知道你說的不舒服是這個意思。我知道祝嘉言他們都喜歡你,也無意和他們爭搶,所以見你們生活和諧,我就準備轉身離開。偏向彆導在這個時候衝上來把我按住,我沒辦法,隻能猝不及防的用這種方式和你見麵。”
江薑原本還在惱怒宋執不請自來的聽牆角,這會明白前因後果不由心虛的道歉:“不好意思,用這種借口欺騙了你。我的身體很好,你不用擔心,下次再有這種事我一定和你說清楚。”
宋執眼神溫柔:“好。”
“好了是吧?”祝嘉言冷不丁的插嘴,眼神凶惡道:“好了就快滾,我和江薑的事情還沒辦完,就等著你離開呢。”
宋執露出虛假的笑容,拖長聲音道:“這樣啊......”
那他就更不能走了好嗎!
宋執笑意加深,對著惱羞成怒捶祝嘉言的江薑道:“你之前說過我可以隨時過來找你,現在天色漸暗,我能留下來住一夜嗎?”
江薑收回小拳頭,隨口道:“可以啊。”
他扭頭:“祝嘉言,彆墅的鑰匙都在你這吧?”
“對。”祝嘉言一臉警覺:“但是他家就在隔壁,走兩步路就到了,乾嘛還要留在我們家?”
江薑擺手:“天都黑了,放他一個人回去不安全。”
祝嘉言毫不猶豫道:“我可以送他一程。”
宋執嫻熟的掩唇咳嗽起來。
江薑不由蹙眉:“他身體也不好,出去吹夜風感冒了怎麼辦?”
祝嘉言森森道:“我的跑車不是停在樓下當擺設的。”
宋執放下手,神色寂寥道:“可是我家隻有我自己,遠沒有這兒來的溫馨熱鬨,比起那個孤零零的空房子,我還是希望和你們一起生活。”
祝嘉言氣道:“你怎麼比我還不要臉?非要我直白的說這裡不歡迎你嗎?”
宋執滿含憂愁和失落的看向江薑,欲迎還拒道:“既然這樣,那我還是走吧。”
他裝作起身,意料之中的被江薑抓住手。
江薑超凶的對著祝嘉言道:“這兒是你家還是我家?”
祝嘉言萎了:“當然是你家,連我都是你的。”
江薑哼了聲:“把鑰匙給我。”
祝嘉言搖頭,又委屈又幽怨道:“你剛剛走路的時候腿還是軟的,這會就在房間裡休息吧,我會帶他去挑房間。”
江薑臉色稍緩,鬆開宋執道:“那你們過去吧,時候不早,都早點休息。”
宋執和祝嘉言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