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斯聽揚眉。
“算了。”江薑咕囔道:“我今天就回家,往後吃什麼不勞煩你操心。”
不等左斯聽開口,柏杭冷不丁的出聲:“回家了也不準吃泡麵。”
江薑:“......”
狗深淵。
就知道欺負他QAQ
他一個神明都不需要進衛生間,為什麼就不能吃垃圾食品啊!
“我親自給你做。”柏杭揉了揉江薑腦袋,柔聲哄道:“乖乖聽話好不好?”
江薑委委屈屈的從了。
左斯聽坐在他們對麵,臉上的笑意淡了淡,似乎這才注意到柏杭的存在,開口道:“你誣陷了我的公司,居然還敢正大光明的出現在我麵前?”
柏杭的手放在江薑腦袋上沒拿下來,徑自回道:“是不是誣陷,你心裡有數,我這次帶江薑過來是為了什麼,你應該也清楚。有什麼條件儘管提出來,隻要你放過江薑,我就放過你。”
左斯聽唇角上揚,似乎是在嘲弄的嗤笑,但他眼眸溫和,看起來又是一副溫潤如玉的模樣,使人深感迷惘。
他沒有回應柏杭的話,隻是靜靜的看向江薑:“我從沒有束縛你的想法,如果你不喜歡我,那我願意退出,祝你幸福。”
江薑怔了怔,沒想到左斯聽會這麼好說話,一時間掩飾不住神色間的詫異。
左斯聽大概看出了他的驚奇,垂下眼輕歎:“你以為我會把你死死的綁在身邊嗎?或許我年輕的時候會。但現在的我已經是二十八歲的老男人,身子骨又差,恐怕照顧不了你幾年、就會勞你費神。比起拖累你,我更希望你能找到適合自己的人,開心快樂的過完後半生。”
“至於我......”他看向江薑,柔和的眼眸中含著希冀:“我能時不時的去看看你嗎?你是我唯一喜歡過的人,哪怕知道沒有結果,我也想多和你說兩句話。”
“僅僅是兩句話而已,你未來的愛人......應該不會生氣吧?”
江薑沒聽出他的意味深長,下意識看向身邊的柏杭。
柏杭被左斯聽惡心的不行,因為江薑在身邊,隻能忍著厭惡淡淡道:“歡迎。”
左斯聽淺淺笑道:“那就好。”
他看向柏杭,語氣平和道:“退婚需要通知不少人,我會讓助理去處理。接下來我想和江薑單獨說兩句話,麻煩你去外麵待一會。”
柏杭陡然笑出聲:“你憑什麼認為我會同意你和江薑獨處?”
左斯聽神色淡淡,沒有被嘲諷的惱火,隻是看著江薑輕聲道:“他想和你說幾句話。”
江薑愣了愣,猛然明白了左斯聽口中的‘他’是誰。
想到亦師亦友的熙光,江薑看向柏杭:“我們就在房間裡說幾句話,很快就好的,你在外麵休息一會吧?”
柏杭皺起眉,反問道:“‘他’是誰?”
足以讓江薑把他勸出去,這個人在江薑心中的地位顯然不低。
江薑搖頭,沒有正麵回答。
一人兩魂是左斯聽的秘密,哪怕柏杭是江薑的愛人,他也不能隨便的把彆人的秘密說出來。
柏杭眉頭皺的更緊,沉默了少頃,終究還是站起身。
臨出門前,他警告的看了眼左斯聽,又叮囑江薑有事便喊,隨即出了房間。
房間裡隻剩江薑與左斯聽兩人,他盯著對方,眨眼道:“熙光要說什麼?”
“他說......”左斯聽聲音溫和,站直身體來到毫無防備的江薑麵前,旋即麵色陡變,將江薑按倒在沙發上,咬著牙氣衝衝道:“我不同意退婚!”
江薑被他的變臉嚇一跳,還沒反應過來,就察覺他碰到自己腰帶。
江薑睜大眼,張口想製止時,被凶狠的盛衡熙儘數堵了回去。
單論力道,江薑還真推不動對方,輕而易舉的就被強行觸碰。
感受到盛衡熙的衝動,江薑想起外麵站著的柏杭,下意識的便要運轉神力。
然而下一刻,淚水忽而滴到他的臉頰上,燙的他心頭一顫,陡然間想起......盛衡熙也是柏杭的一部分。
他們本就是同一人。
江薑晃了晃神,再回過神時,就見盛衡熙咬著自己的唇,明明是在強勢的爭奪領地,一雙眼睛卻紅的像兔子,倔強的滾著淚。
唇齒交/織間,他不甘心的詢問:“為什麼要退婚?我們認識了這麼多年,我喜歡了你這麼多年,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能離你這麼近,你為什麼要拋棄我?”
他像是控訴,又像是哀求:“我從車禍裡撿回一條命,我可以忍受左斯聽和你在一起,但我不知道自己還能存在多久,可能下一秒,我就會徹底的消失......活下來對我來說沒有任何吸引力,讓我撐到現在的僅僅隻有你,如果你不要我了......那我要怎麼辦?”
說到最後,他整個人都慌了,手上剛碰到水,便像是遇到了最後一根稻草,死死的攥在了手裡。
江薑吸了口氣,氣還沒喘勻,就被他毫不收力的打樁給打的險些叫出聲。
艱難地咬住唇,江薑清楚的感知到、自己的脖頸被埋在這的盛衡熙打濕了。
他緊蹙著眉,手指發白的攥著盛衡熙的襯衫,生無可戀的被搗蒜,隻覺得自己才是最應該哭的那個。
作者有話要說:柏杭:聽話的在門外等老婆。
盛衡熙:你老婆真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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