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說對嗎?
男子眼皮跳了跳,他看了看被冰封的地麵,又看了看環繞容可柔身畔的冰刺,不得不向實力低頭,“……你說的,是。”
容秋秋雙手環住男子的脖子,又在他帶著刀疤的臉頰上“吧唧”糊了一嘴口水,黏黏糊糊道:“叭叭也親親啾啾啊。”
刀疤男子:“……”他瘋了嗎?親一個陌生的討厭小孩?
容可柔微笑道:“您的孩子求親親呢。”
刀疤男子感覺無時無刻都有冰針朝著自己蓄勢待發,他麵皮抽動了下,迫於形勢,他在容秋秋臉頰上親了一口。
容秋秋幸福地周身散發出快樂的小泡泡。
刀疤男子按照容秋秋的指示,朝著前方走去。
身後容可柔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大爺,需要我給您叫救護車嗎?”
因為容秋秋母子好運地撿回一條命的老者連忙搖頭,他說道:“我,我自己叫就,就好。”節外生枝。
容可柔應了一聲“好”,她的身形再次悄悄隱藏入黑暗之中。
刀疤男子腳步頓了下,他不知道容可柔藏在哪裡,但他能感覺得出來,容可柔就在這附近,地麵上不曾消失的冰層就是她無聲的警告。
他給容可柔貼上了一個標簽,多事。
容秋秋嬌嫩的聲音拉回了男子的注意,“叭叭啊,啾啾的叭叭啊!”
刀疤男子想,這個掛在自己身上的便宜兒子絕對是小孩中的異類。
黑暗中,容可柔的聲音傳入刀疤男子耳中,“您應該給孩子一個溫柔的擁抱。”
刀疤男子的身形僵了僵,在片刻的停頓後,他按照容可柔的要求,給了容秋秋最溫柔的擁抱。
容秋秋小臉幸福地貼在刀疤男子胸口,指路家的方向怎麼走。
刀疤男子速度很快,需要步行十分鐘的路程,刀疤男子隻走了3分鐘就停下了腳步。
在容秋秋的指引下,他們站在了一座老式公寓樓前。
刀疤男子目光閃了閃,他發現地麵上的冰層還沒有消失,幾乎是他去哪裡,冰層就蔓延到哪裡。
容秋秋的小身體在空中撲騰了下,男子不肯放開容秋秋。
但是他忽然發現,就和初見時這個小孩如同小炮彈衝入他懷中一樣,他的S級體質竟然很難掌控住容秋秋,忽地……
容秋秋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握住了刀疤男子的手。
那一瞬間,刀疤男子感覺到了一股巨力,他的手動彈不得。
那是力量上的絕對壓製。
——這個小孩不簡單。
刀疤男子額頭冒出細細密密的汗珠,目光警惕地看著麵前這個表麵上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小孩。
容秋秋與刀疤男子雙瞳對視,拿起小奶嘴塞入嘴裡,放開男子的手,從他懷中跳下去,說道:“叭叭啊。”
容秋秋仰頭看著男子,男子低頭看著容秋秋,兩人目光交彙。
容秋秋一臉的欲言又止,片刻的沉默後,他說道:“叭叭啊,叭叭為什麼這麼弱啊?”
S級體質的刀疤男子:“……”艸!
容秋秋道:“叭叭力氣好小哦!”
哪怕在S級體質中也絕對屬於力氣比較強的刀疤男子麵容有瞬間的扭曲,但他很識抬舉地保持了沉默。
麵前這個小孩不正常。
容秋秋道:“不過,叭叭超帥,啾啾喜歡叭叭!”
刀疤男子:“……”這是什麼彆致的審美觀?
容秋秋有禮貌地對刀疤男子深深一鞠躬,真心實感地感謝道:“謝謝叭叭送啾啾回家,讓啾啾感受到了叭叭充滿愛意的溫暖,但是啾啾困了,要睡睡了,叭叭再見。”容秋秋對刀疤男子揮揮手。
刀疤男子眉頭微皺,他想,這個小孩應該是真的到家了,所以打算丟掉他這個假的爸爸了。
但是,如果這個孩子離開,那個隱藏於暗中的女人會放過他嗎?
在他心思複雜時,容秋秋朝著一處陰影處看去,說道:“麻麻啊,抱抱啾啾呀。”他對隱藏於暗處的容可柔伸出兩隻小肉手。
就是連身為七級戰士的刀疤男子都察覺不到的容可柔的藏匿處,容秋秋輕易地指了出來。
容可柔走暗處走出,她走向容秋秋。
刀疤男子眼皮跳了跳,幾乎不敢置信自己看到了什麼,自己聽到了什麼。
那個就在不久之前,還一口一句“您的兒子您的兒子”的女子,竟然將麵前這個熊孩子給抱了起來?
容可柔抱著孩子,看向刀疤男子,輕聲說道:“先生,非常感謝您給予我的孩子的愛的溫暖,送孩子回家,如果有機會的話,希望下次還能見麵。”她又一次對刀疤男子道了一聲感謝。
刀疤男子表情裂了。
容可柔對刀疤男子溫柔笑笑,抱著容秋秋走向公寓樓。
容秋秋從容可柔的脖頸處冒頭,對刀疤男子揮揮手,依依不舍道:“叭叭啊,啾啾愛你,叭叭啊,我們下次再見!”
刀疤男子:“……”
他希望永遠都不要再見到這對恐怖的母子!
他們不正常!
刀疤男子站在原地不敢動。
直到容可柔帶著容秋秋消失於樓梯口,彌漫於這一片區域的地上冰層瞬間消失,刀疤男子第一時間向後撤,離開了這片區域。
他想,他必須查,查出這對母子的身份。
刀疤男子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貧民區內環彆墅,他去找了組織中監管情報的黃發青年。
敲響房門,不久後一位□□著上半身的黃發青年前來開門,他看起來瘦弱,膚色很白,鼻頭有著一片淺淡色的雀斑,看起來平添幾抹可愛,他就像是鄰家小少年。
他揉著惺忪睡眼看向刀疤男子,說道:“哥,已經很晚了,這個點為什麼找我?”
刀疤男子雙瞳眯了眯,道:“今天任務失敗了。”
黃發青年瞬間精神了,他看向刀疤男子說道:“我以為這或許是一個很簡單的任務。”
“嗯,中途出現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