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他就聽容秋秋深吸一口氣,用超強大的肺活量大聲喊:“啾啾的叭叭是帝國第一大嬌花!啾啾是帝國第一小嬌花!啾啾腫麼可能不是叭叭噠孩子?”
白之謹:“……”
白之謹眼皮跳了跳,此時,他的內心是十分崩潰的。
聽到“帝國第一大嬌花”這幾個字,人群瞬間陷入了沉默,許多人紛紛朝著清風如雪的白之謹看去。
總感覺……
微妙的貼合。
容秋秋小胖臉橫眉豎目,繼續給眾人科普:“以前叭叭和啾啾一樣,也是繁瑟學院的學生,那個時候叭叭是繁瑟學院的校花,現在啾啾是繁瑟學院的校花,啾啾腫麼可能不是叭叭噠小寶寶?”
容秋秋兩隻小手手叉腰,繼續用超大的聲音說道:“啾啾是叭叭噠孩子!”
田浩羽目光擔憂地看著容秋秋。
他覺得容秋秋一直大聲喊,嗓子可能有點疼,他將放到書包中的喇叭拿出來,噠噠噠衝向容秋秋,將喇叭給了容秋秋。
白之謹:“……”
容秋秋一臉感動的看向田浩羽。
田浩羽小小聲地說道:“今天你們都沒有帶喇叭,不過我覺得或許有可能用到,就帶了。”
王胖虎也從書包中取出喇叭,遞給容秋秋,說道:“啾啾,我的也借給你。”
瞬間,容秋秋兩隻小胖手分彆拿一個喇叭。
打開喇叭,容秋秋大聲喊:“啾啾是叭叭噠乖寶寶!”
容秋秋:“啾啾的叭叭是帝國第一大嬌花,啾啾是帝國第一小嬌花!”
容秋秋:“過去叭叭是繁瑟學院第一校花,啾啾現在是……”
兩個喇叭加粗加大的聲音下,容秋秋稚嫩的聲音響徹整片區域。
這一刻,哪怕是白之謹,他白皙的麵頰上也染上了一抹薄紅。
白之謹還記得,在他還非常小的時候,或許做過一些社死的事情……
那時,他已經很小很小了,不過,他懂事比較早,比容秋秋還要小的時候,他做事就已經很有分寸了。
而此時此刻,是他有生以來感覺最為尷尬的時刻。
他其實很想對容秋秋說,他不是什麼帝國第一大嬌花,在過去,他也不曾是繁瑟學院的第一校花,他過去是繁瑟學院的校草。
白之謹眉頭不易察覺地皺了皺,他踏步,想要走向容秋秋,阻止容秋秋熊孩子的行為。
不過……
他才踏出一步,就被容可柔攔住了。
白之謹:“……”
白之謹眼皮跳了跳。
容可柔眨了下眼,他與白之謹雙瞳對視。
兩人目光相對,就在白之謹想要說些什麼時,就聽容可柔說道:“……白大人,啾啾……”
白之謹眼皮跳了跳。
容秋秋小朋友最喪心病狂的地方在於,他覺得自己喊來喊去是真的累了,所以他開了喇叭上的錄音功能,然後將設定打開,兩個喇叭開始無限循環重返,叭叭是大嬌花,啾啾是小嬌花。
白之謹:“……”
容可柔說道:“您不會生氣吧?啾啾還隻是個孩子。”
白之謹:“……”
一時之間,竟無言以對。
容秋秋拿著兩個讓白之謹社死的喇叭,衝向他,對他伸出兩隻小胖手,嫩聲說道:“叭叭啊,叭叭抱抱啾啾。”
在眾人微妙的目光下,白之謹輕輕吐出一口氣,強自鎮定,將容秋秋給抱了起來。
晚上,白之謹、白老會長和容可柔等一行人回到了彆墅。
同一時間,在繁瑟學院大門發生的事情以極快的速度上了熱搜。
現在,容秋秋是白之謹的孩子,這一事實得到了石錘。
與此同時,就是關於容可柔和容秋秋的事情。
容秋秋初入繁瑟學院,他的學習成績被爆光了。
在孩子們的努力之下,越來越多人說容可柔對孩子們的教學方式是錯誤的。
網絡上更多人說,容可柔能夠進入繁瑟學院當老師,就是走後台,靠的是白之謹、沈老、阿諾大師……等諸多大佬的關係。
他們質問,容可柔有資格當孩子們的老師嗎?
容可柔的這種教學方式,她會教壞多少個孩子?
其中最著急的就是36、37兩個班孩子們的家長。
他們聯名要求,希望繁瑟學院給幼等部的孩子們更換老師。
也有一部分繁瑟學院的學生給容可柔辟謠,說出的版本就又是另一個版本了。
絕大多數人都不相信第二個版本,比起看起來非常柔弱的容可柔是大佬的這種說法,他們認真認為容可柔肯定是靠著走後門的方式進入的繁瑟學院。
對比前者,後者更容易讓人信服。
因為幼等部小朋友們的問題,容可柔再一次站立在了風口浪尖上。
無論外界眾人怎麼造謠,容秋秋一無所知,他一直被眾家長放在手心上寵溺,對外麵的血雨腥風一無所知。
與此同時,眾人發現,容可柔也非常的淡定。
繁瑟學院一個月難得一次的開放日,容可柔和白之謹之間的相處非常不對勁。
很明顯,白之謹對容可柔的態度尊敬有加,與之對比,容可柔對白之謹就顯得很冷漠。
兩個人在一起,不像是有愛。
關於這一點眾人能理解,眾人都知道,容可柔失憶了,但是……
哪怕容可柔失憶了,眾人也感覺容可柔對白之謹非常的疏遠,而白之謹似乎並不認為容可柔的態度有哪裡不對。
按照百夫人的說法就是,明明容秋秋是戀愛腦,小腦袋裡任何時刻都是菲兒,但凡菲兒給其他小姑娘送一朵小花花,小家夥就能陷入防禦狀態,但是……
和容秋秋不一樣,無論白之謹,又或者是容可柔,他們看起來都不像是戀愛腦。
聽到百夫人重點說明容秋秋是戀愛腦後,許多家長們腦海中第一時間浮現起容秋秋小小年紀為了找老公,千裡迢迢跑去繁瑟學院的畫麵。
一些家長沒忍住,笑出聲。
一轉眼,兩天的開放日結束後,孩子們的家長依依不舍將小朋友們送回了繁瑟學院。
當容秋秋等小朋友們回到宿舍後,容秋秋又感覺哪裡都不對了。
晚上,他在自己的小床上翻來覆去,感覺之前回到家時消失了的窺視感又冒了出來。
這種感覺讓容秋秋如坐針氈。
他忍無可忍,從小床上爬起來,噠噠噠爬菲兒的床,擠入了菲兒的懷中。
菲兒很自覺地給容秋秋讓開了位置,讓他能夠更順利的爬自己的床。
其他小朋友們已經習以為常了,林愛莎壓低聲音,說了一聲“你們安靜一些,玲玲已經睡了”,閉上了眼睛。
容秋秋眨巴眨巴大眼睛,他用被子罩住了自己和菲兒。
菲兒詢問:“啾啾,怎麼了?”
容秋秋抱住菲兒的脖子,小嘴湊到菲兒的耳邊,壓低聲音說道:“啾啾感覺有人想偷啾啾!”
菲兒眉頭皺起,在片刻的沉默後,他說道:“你是說,感覺到有人在看著你?”
容秋秋在菲兒的臂彎上點了點小腦袋,又說道:“昨天回家,啾啾就感覺到哪裡不對辣,但是今天回來,啾啾又感覺到有壞叔叔姨姨可能想要偷啾啾!”他說著,在黑夜中噘嘴。
菲兒輕輕拍打容秋秋的背部,說道:“我也感覺到了。”
不僅僅是容秋秋,那幾道隱藏於暗處的目光,同時也在看著他。
容秋秋聞言,小小的身體瑟瑟發抖,本來就縮在菲兒懷中的小身體又一次朝著菲兒靠近。
菲兒被容秋秋擠到了牆壁邊緣。
容秋秋想了想,又在菲兒身上滾了一圈,抖動著小身板,從床的外側擠入了內側,將小小胖胖的自己擠成了一個小團團。
菲兒安慰道:“啾啾,不怕,我們小心一些。”
容秋秋委委屈屈地說道:“qaq但,但是,繁瑟學院辣麼多膩害的大佬寶寶,啾啾怕他們成功把啾啾偷走。”頓了下,他又說,“qaq他們還有可能把菲兒給偷走。”
想了想,容秋秋悲從中來,說道:“他們如果把菲兒偷走,啾啾是不是就沒有腦公辣?”
將兩個小朋友的對話係數聽到耳中的林愛莎坐起身,她看向兩個小朋友,說道:“我也感覺到了那幾道注視的目光。”
容秋秋小小的身體顫抖得更厲害了。
菲兒輕輕拍打容秋秋的背部。
容秋秋將蓋得嚴嚴實實的被子拉開一小角,看向林愛莎。
其他小朋友們也跟著坐起身,和敏銳的三個小朋友們比,其他小朋友們眼中滿是疑惑。
林愛莎眉頭微皺,說道:“關於這件事,我們要和媽媽說。”
容秋秋小雞啄米一樣點頭,小小的身體像是八爪章魚一樣扒在菲兒身上,說道:“qaq啾啾不能被偷走,腦公和莎莎也不能被偷走!”
葉翡翠關切詢問:“啾啾,為什麼你會被偷走啊?”
容秋秋看向葉翡翠的方向,說道:“啾啾不知道,之前啾啾就感覺一直有人看啾啾,也看腦公,莎莎說,他們還看莎莎!”
林愛莎說道:“啊,我沒有說明白,我確實感覺到了目光,不過那不是看著我的目光,而是在看啾啾和菲兒。”
容秋秋抱著菲兒的力氣更大了,一方麵是擔心自己被偷走,另一方麵是擔心自己的小老公被偷走。
小小年紀,容秋秋就為早戀到手的小老公操心極了。
葉翡翠等幾個小朋友們用擔心的目光看著容秋秋和菲兒。
何天宇坐起身,憤怒地說道:“他們會想偷啾啾,肯定是因為啾啾帝國第一小嬌花的美貌,他們想把啾啾抓回去當老婆!”
林愛莎:“……”
菲兒:“……”
兩個小朋友覺得,這不大可能。
容秋秋聞言,小小的身體又大幅度顫了幾下,聲音都扭曲了,他說道:“qaq哎呀,啾啾好煩惱,嗚嗚嗚都怪啾啾太美膩哇哇哇……”
王胖虎目光擔憂地看著容秋秋,說道:“如果說,那些躲藏的暗處的人盯著啾啾,是因為啾啾的美貌,那麼,他們為什麼要盯著菲兒呢?”
容秋秋:“……”
何天宇:“……”
小朋友們一本正經地思考這個問題。
在菲兒和林愛莎微妙的目光中,葉翡翠一本正經地說道:“可能是因為,菲兒是啾啾的腦公,為了得到啾啾的心,先把啾啾的腦公給乾掉?”
林愛莎看向葉翡翠,忽然詢問:“翡翡,你最近都看了些什麼動畫片?”
黑暗中,葉翡翠小臉微紅,說道:“我沒有看動畫片,是之前前輩給我講的故事嘻嘻嘻。”
林愛莎想,她有理由相信,那個前輩給葉翡翠講的故事有可能是少兒不宜的血腥暴利狗血故事。
最終,小朋友們約定,明天就將這件事告知容可柔,孩子們安然入睡。
小朋友們昏昏沉沉睡去。
晚上容秋秋起夜。
在他的感知中,那道黑暗中窺視的目光無處不在,他睡不好。
容秋秋推了推菲兒。
菲兒睜開了眼睛,輕聲詢問:“啾啾?”
容秋秋嫩聲說道:“腦公qaq,啾啾想噓噓。”
菲兒一隻手被容秋秋枕著,另一隻手揉了揉眼睛,他試圖坐起身。
不過,菲兒並沒能成功坐起來,因為容秋秋枕著他的手臂緊緊扒在他的身上,隻要他用力,容秋秋也跟著用力。
菲兒詢問:“啾啾,你不是說要去噓噓?”
黑暗中,容秋秋兩邊嘴角向下,聲音哽咽,他說道:“qaq但,但是,啾啾還是能感覺到有壞叔叔姨姨在看啾啾,啾啾怕怕。”
菲兒:“不怕,我陪著你。”
容秋秋:“qaq啾啾還是怕怕,啾啾不想起來。”他又補充,“qaq麻麻說,帝星到處都是膩害的大佬叔叔姨姨,啾啾好弱小,我們在這裡好危險,等天亮,啾啾才要從被被裡麵起來。”
菲兒愣了下,說道:“……但是,你不是說你想要噓噓?”能憋得住嗎?
容秋秋說道:“oao啾啾是想和菲兒說一聲,菲兒你去旁邊一點點,啾啾要在床上噓噓啦。”
菲兒:“……”
菲兒:“…………”
前一刻,菲兒的大腦還有點昏昏沉沉,這一刻,菲兒大腦立刻清醒了。
菲兒聲音不由加大,說道:“彆,啾啾!”
容秋秋:“qaq腦公?”
難得的,一直都非常淡定的菲兒聲音微顫,說道:“啾啾不怕,我抱著啾啾去噓噓哦。”
容秋秋眨巴眨巴大眼睛,小小的身體仍舊緊緊扒在菲兒身上。
這一回,菲兒不管容秋秋的抗拒,直接強行將小小的容秋秋給抱了起來。
容秋秋還是害怕,不是很願意離開被子。
菲兒試圖再對容秋秋說些安慰的話,下一刻,他就看到了這樣的一幕。
容秋秋:“qaq莎莎!”
林愛莎睜開眼睛,看向容秋秋和菲兒所在的方向:“嗯?”
容秋秋:“qaq腦公不讓啾啾尿床床,qaq啾啾想噓噓,但是隻有菲兒陪著,啾啾怕怕。”
林愛莎:“……”
剛被叫起來的林愛莎大腦還處於半懵逼狀態,她淡定地說了句“啾啾,你先憋著,讓我醒醒”……?
林愛莎整理思路,容秋秋剛剛說了什麼?
哦。
害怕,所以想尿床,但是菲兒不允許,然後……
林愛莎:“……”
林愛莎清醒了,她半坐起身,用憐憫的目光看向菲兒。
而這個時候,容秋秋已經將第三個小夥伴,百淼玲給叫醒了。
百淼玲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向容秋秋,詢問:“啾啾,你為什麼怕呀?”她睡得早,並不知道容秋秋和菲兒都被未知目光鎖定的事情。
容秋秋立刻添油加醋,將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說了出來。
百淼玲頓時清醒了,小表情橫眉豎目,非常生氣,“不行!我不會讓任何人偷走啾啾和菲兒的!”
容秋秋一臉感動地看向百淼玲,感動道:“qaq玲玲!”
百淼玲動容道:“qaq啾啾!”
兩個小朋友的聲音有點大,今天負責留在宿舍內帶小朋友們的大學部學生醒了,其他床上的小朋友們也都醒了。
一開始,眾小朋友們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情況,很快,他們就知道了。
主要是,容秋秋晚上害怕,不敢自己和菲兒兩個寶寶去洗手間,所以將他們所有人都叫醒了。
留守在宿舍的大學部學生表情複雜地看向室內走最多十幾步路就能到的洗手間。
真的是,有必要嗎?
很顯然,有必要。
為了讓容秋秋小朋友不尿床,室內一大七小全部陪同容秋秋走向洗手間的方向。
菲兒等五個小男孩陪著容秋秋進入洗手間內,三個小女孩轉過身,不去看。
洗手間的門開著。
大學部學生給容秋秋脫褲褲。
容秋秋看向自己的小夥伴,忽然詢問:“要比一比誰噓噓得更遠嘛?”
菲兒:“……”
何天宇說道:“好呀!”他說著,就很自覺地自己給自己脫褲褲。
大學部學生嘴角抽了抽,動作迅速給何天宇將褲子穿好,說道:“這裡隻有一個坑,一個個來,不能比。”
兩個小朋友委委屈屈嘟嘴。
終於,容秋秋小朋友在眾目睽睽之下,嘩啦啦將水放了出來。
解放了,小朋友小小的身體立刻軟下了,好在菲兒及時扶住了完全沒有羞恥心的小朋友。
大學部學生給容秋秋穿好褲子,菲兒又給容秋秋洗好了手。
容秋秋興師動眾的起夜後,一行人重新回到了床上,繼續睡覺。
容秋秋睡著了。
忽然,在半夢半醒之間,容秋秋感覺到了菲兒的動靜。
容秋秋抱緊菲兒,嘴裡大喊出聲:“誰都不許偷啾啾的腦公!菲兒是啾啾的!”
菲兒:“……”
容秋秋的聲音實在是太大了,宿舍中一大眾小又齊齊睜開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