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如常。
容可柔是過去帝國四大上將之一的容沐清的事實被曝光後, 帝國震驚。
她離開繁瑟學院,收攏過去隸屬於自己的兵團。
那是她一手打造的兵團,或許其中有不服從者, 但是,她也在最短的時間內將自己的勢力擴大。
她一直善用自己的優勢。
很多人私底下說, 她能這麼快接手,一方麵是因為白之謹的幫助, 主要還是因為……
她的強大。
有傳聞說, 容沐清的實力已經達到了超十級,是帝國最強。
她本身就是傳奇。
有人說,如果沒有容秋秋、菲兒等小朋友,那麼, 她或許是這一個時代最強的人,但是……
未來總有無儘的變數。
說起容沐清,眾人自然而然會說起容秋秋。
在知道容秋秋的母親是容沐清之前, 所有人都認為,容秋秋的優良品質全部繼承於父親,而現在,在得知容秋秋的母親是帝國戰神後,眾人的想法忽然就……
很微妙了。
網絡上有人隱晦地說起, 他們無法想象容沐清嬌氣又哭唧唧的模樣。
肩不能扛手不能提還特彆會撒嬌。
所以, 容秋秋是隨了父親呢,還是隨了父親呢?
網絡上猜測的人很多。
容秋秋等小朋友們在繁瑟學院的生活繼續。
不得不說, 狠還是容沐清狠。
在容沐清將小朋友們送回繁瑟學院後, 她離開繁瑟學院之前,與繁瑟學院眾高層進行了一場會議。
在這一場會議中,許多人目光茫然懵逼地看著她。
實在是, 過去的容上將給了他們太多的傳奇色彩,再回憶過去他們對容可柔的第一印象……
他們一時之間很難將這兩個人聯係在一起。
他們所認為不可能的事情,就這樣確確實實發生在了眼前。
如果說,之前他們還不將容可柔的話放在眼中,現在他們卻已經不得不自行聽從她的話了。
於是,這一次,容沐清在說出自己的要求後,在場無一人反駁。
容沐清冷著一張臉,繼續提出許多凶殘的要求後,會議結束。
容沐清離開時,齊院長送容沐清走出繁瑟學院。
時間已經是晚上,昏黃的路燈照耀。
林間小道上沒有幾個人。
在齊院長送容沐清離開的道路上,他們聽到了一些學生壓低聲音的交談。
“真意外,沒想到容老師是我心中的神。”
“當時容老師臨時教大學部二年級時,很多學生認為容老師沒有資格。”
“不過,上了容老師課的人都知道,她好強,也很會教學生。”
“就是太狠。”
“很多學生都很後悔,再給他們一次機會,他們一定會想方設法爭取到機會。”
“啊啊啊!好恨,為什麼我不是二年級的學生!”
…………
……
齊院長看向容沐清。
容沐清麵容冰冷,看不出絲毫情緒。
是了。
這就是他過去所認識的容沐清。
兩人繼續朝外走。
比起容秋秋,現在整個帝國提起容沐清的人更多,她現在是所有話題的中心。
忽地,有學生提起了容秋秋。
容沐清下意識停下了腳步。
見狀,齊院長也跟著停下了腳步。
在昏暗的街道上,有一個女學生壓低聲音說道:“想起來,那一段時間,容老師在啾啾他們的要求下教導他們,當時我們真的以為容上將上課時對他們就是親親抱抱舉高高。”
容沐清:“……”
男學生說道:“對對,我也是事後才知道的,當時36、37班兩個班級的孩子們鬨得最厲害,一直想讓容上將教他們。”
女學生笑出聲:“哈哈哈哈哈,聽說他們都一起哭了。”
“我是前兩天聽說的,哈哈哈哈,聽說啾啾這群孩子們在36、37班小朋友們的口中知道事實的真相後,心態都崩了。”
“對對,還每天到處壁咚彆的班小朋友,告訴他們,容上將每天都在對他們親親抱抱舉高高。”
“他們試圖用自己的辦法換老師。”
“一邊隱瞞彆班的幼等部學生,一邊還每天找所有老師,請求老師給他們換老師。”
他們說到這裡,笑成了一團。
容沐清看向齊院長。
齊院長詢問:“容上將,怎麼了?”
容沐清抿抿唇,說道:“當時,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嗎?”
齊院長頓了下,輕輕點頭:“那一段時間,我幾乎每天都能碰到那些小朋友,他們找我,不是請求讓您當他們的老師,就是想更換彆的老師。”
容可柔:“……我倒是第一次知道。”
齊院長:“……”所以,就是孩子們太機智。
頓了下,齊院長轉移話題:“我認為您的說法是對的,帝國現在對孩子們是一代比一代嬌慣,持續下去,我們將在星盟的地位會越來越弱。”
容沐清看了齊院長一眼,說道:“先不說星盟排序,首先,我們學院的學生與星際聯盟各大學院的學生相比,也一直處於弱勢。”
齊院長摸了摸鼻子,誠懇認錯,又說道:“會改變的。”
“現在,繁瑟學院已經有了晨練,從幼等部到大學部,每天四點半開始晨練。”
容沐清輕聲“嗯”了聲。
再之後,齊院長說話,容沐清有一搭沒一搭的回答。
齊院長將容沐清送出繁瑟學院。
繁瑟學院外,白之謹已經等在了學院門口。
容可柔麵無表情地走向白之謹。
白之謹對齊院長點了下頭,與容可柔一起,並肩走向浮空車。
當浮空車升空,兩人的目光同時看向了學院。
在這一所學院中,有他們的孩子。
就不知道……
他們學渣本渣的小寶寶,下一次的考試成績會怎麼樣?
哪怕強大如二人,作為家長,他們也為小朋友操碎了心。
時間以極快的速度流逝。
一轉眼,就到了年底的考試。
容秋秋在實戰課拿到了很高的成績,但是哪怕他在這一方麵的成績再好,也改變不了他學渣本渣的現實。
qaq容秋秋含淚倒數。
不過,讓容秋秋等幾個小朋友鬆一口氣的是,他還是和小夥伴們在一個班,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直到他們在幼等部畢業之前,他們都不會被分班。
又一個半年過去了,容秋秋仍舊保持學渣本渣的狀態。
一轉眼間,小朋友們從小班進入中班,進入大班……
畢業了。
他們成為一年級的小朋友了。
進入一年級後,小朋友們就要分班了。
百淼玲還是沒有覺醒第二形態。
最開始,百淼玲很失落,但是到了現在,她也已經習慣了。
稍微長大一點的孩子們沒有過去的黏黏膩膩了,百淼玲猶豫了下,和小夥伴們說了聲,從戰鬥係轉入了製藥係。
在進入製藥係之前,百淼玲進行了一場考試。
似乎是意料之外,也是預料之中,她的考試成績非常好,為製藥係一年級首席生。
容秋秋黏黏糊糊,不想和小男朋友分開,和小男朋友一起進入了戰鬥係。
對於容秋秋的選擇,沈老、白老會長,以及阿諾大師都非常的失望。
雖說,哪怕容秋秋繼續在戰鬥係,他們也能教容秋秋製藥,但是,終歸有哪裡不一樣,好在他們心目中的另一個徒弟,百淼玲選擇了製藥係。
容秋秋、菲兒、林愛莎、葉翡翠、何天宇、王胖虎等六個小朋友都進入了戰鬥係,比較特殊的是田浩羽。
出乎小朋友們的預料,田浩羽竟然沒有選擇和小朋友們一起進入戰鬥係,而是選擇進入了武器製造係。
不僅小朋友們不舍得田浩羽,對於他的選擇,繁瑟學院有許多老師找他,與他交流。
田浩羽一直很內向,最開始有老師們問他問題,他一直垂下頭,不肯說話。
後來,眾老師們沒辦法,讓容秋秋等小朋友們詢問,他才說出了原因。
他看了看百淼玲,又看了看每一個小朋友,小小聲地說道:“我是輔助係異能戰士。”
關於這一點,眾小朋友都知道,同時也感到非常遺憾。
六周歲的田浩羽,他的第二形態已經徹底蛻變成了暗紅幻蝶,他的天賦異能很強,但是,遺憾的是,他是純輔助係異能戰士。
田浩羽繼續說道:“我不想成為啾啾你們的拖累,我想製造出武器,我想製造出很強很強的武器。”他說著,又看了百淼玲一眼,繼續說道,“而且,過去我和玲玲約定過,以後我會製造出最強的武器給玲玲,我一定要做到!”
百淼玲一臉感動地看著田浩羽,感動體說道:“浩浩!”
田浩羽臉頰微紅,小小聲,動容體說道:“玲玲!”
容秋秋被小朋友們的情緒所影響,說道:“qaq啾啾,啾啾也要進入武器製造係!啾啾也想給浩浩和玲玲製造出最強的武器!”
兩個小朋友聞言,一臉感動地看向容秋秋。
感動過後,百淼玲用手指在容秋秋的額頭上輕輕點了下,說道:“啾啾,你以後就好好學習製藥,武器製造就交給浩浩。”
容秋秋噘嘴。
田浩羽說道:“但是,啾啾可以在我製造武器時教我,怎麼辦才能更快更好地製造出武器!”
容秋秋應了一聲“好”。
-
小朋友們順利進入小學部。
在容秋秋進入小學部後,就好像是朝聖日一般,每月一號與十五號,容秋秋會站立於繁瑟學院最高的地方,變身成第二形態。
他的吟唱會傳遍繁瑟學院,又穿破牆壁,傳入繁瑟學院之外。
人魚之歌的效果不容小覷。
因為容秋秋的歌聲,每個月的一號與十五號,有大量的人在繁瑟學院凝聚。
他們都是為容秋秋的歌聲而來。
毫無疑問,這或許會成為洛斯帝國的傳統。
小朋友們在二年級時,武器製造係的田浩羽小朋友,是過去青竹班八個小朋友中第一個被借出去的小朋友。
帶走田浩羽的是林愛莎的三哥,林煙鳶。
小朋友們第一次看到林煙鳶,是在他們四歲時。
在他們印象中,因為林煙鳶有著與林愛莎相同的第二形態,小朋友們腦補中的二哥應該有著和林愛莎相同的性格。
他應該擁有一頭波浪長卷頭發,性格冷漠,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
但是,真正見到林煙鳶時,他們發現完全不是這個樣子。
那一年的林煙鳶十七歲,麵容俊美,擁有一頭黑色短發,雙瞳似乎時刻含笑,看人的目光非常溫柔。
小朋友們第一次見到林煙鳶,就對他充滿了好感。
現在的他們和林愛莎的大哥、三哥已經非常熟了,在他們的認知中,兩個哥哥都是妹控,看到妹妹就想親親抱抱舉高高,他們認為林煙鳶也會這麼做,但是,並沒有。
從林煙鳶對待林愛莎的態度就能夠看出來,這個哥哥非常喜歡妹妹,但是,他很尊重妹妹。
在知道妹妹不喜歡過分親密的舉動下,林煙鳶並沒有試圖強行擁抱林愛莎。
容秋秋看到林煙鳶特彆識抬舉的模樣,眨巴眨巴大眼睛,說道:“哥哥啊,如果你實在是想要抱小孩,那就抱啾啾吧,啾啾可以當替身莎莎給哥哥抱抱。”他用憐憫的目光看著林煙鳶。
初見容秋秋的林煙鳶在瞬間的錯愕後,看著已經將兩隻小胖手伸到自己麵前的容秋秋小寶寶,下意識將小朋友給抱了起來。
容秋秋胖臉貼貼林煙鳶俊逸的麵龐。
接下來,不僅僅容秋秋,像何天宇、葉翡翠、田浩羽等小朋友們都願意給林煙鳶當小片刻的替身小莎莎。
導致的結果是,八個小朋友,除了正經的妹妹林愛莎外,其他的小朋友們都給林煙鳶當了一小會兒的替身莎莎。
當林煙鳶需要離開時,林愛莎握住了林煙鳶的衣腳。
感覺到衣擺上傳來的微弱拉扯力,林煙鳶的腳步頓住,看向小小的林愛莎。
林愛莎抿著小嘴,麵上仍舊沒有任何表情,但是……
她對林煙鳶伸出了雙手。
林煙鳶在片刻的愣怔後,麵上的笑容越發溫柔。
他心滿意足地將自己的寶貝妹妹給抱了起來。
想一想,似乎就能輕易猜透林愛莎的心思。
小夥伴們都被自己的親哥哥抱了抱,作為親妹妹沒有抱抱怎麼說得過去?簡單粗暴一點的說法就是,林愛莎小朋友好像吃醋了。
林煙鳶抱著林愛莎,在她的臉頰上輕輕親吻。
那一瞬間,林愛莎的雙瞳瞪大,臉頰染上薄紅。
在片刻的停頓後,林愛莎用小臉輕輕貼了貼林煙鳶的臉頰,之後又若無其事一般說,自己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