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的注視下,容秋秋開始進行考試。
先考的是筆試,之後是藥劑製造。
藥劑宗師的考試中,筆試非常少,占比也很低,隻有三個題目。
哪怕是容秋秋這種不愛讀書的人,也僅僅隻用二十分鐘不到的時間就完成了筆試,現在比較難的就是製藥。
容秋秋進入屏障內,變身成人魚,開始製藥。
在這個過程中,越來越多熟悉的人趕了過來。
其中,容秋秋還看到了白之謹。
容秋秋雙瞳一亮,百忙之中對著白之謹露出一抹乖乖巧巧的笑容。
白之謹看到容秋秋這個模樣,感覺心都要融化了。
回憶過去容秋秋從小到大做出了許多讓人想要湊屁屁的事情,不過,這個孩子真的很甜。
白之謹這麼想的時候,他萬萬沒有想到,孩子已經無法無天到小小年紀瞞著爹媽,已經和菲兒結婚領證了。
如果知道了,大概就要炸了。
容秋秋收回目光,集中注意力,唱歌,繼續製藥。
超十級藥劑明顯比十級藥劑製造起來難度高了許多,哪怕容秋秋以人魚形態唱歌,第一次嘗試時也沒有製造成功。
容秋秋垮起一張小批臉,吸了吸鼻子,又開始第二次嘗試。
第二次也失敗了。
不過,沒關係,這一場考試給的時間非常充足。
容秋秋開始第三次嘗試。
在許多人緊張期待的心情下,容秋秋終於成功將藥劑製造出來了。
他好看的冰藍色魚尾啪啪啪甩動,濺起一陣陣水花,看起來就是一條活潑好動的魚魚。
當水滴差點濺入剛製造出的藥劑中後,容秋秋停止甩動魚尾。
他動作小心翼翼地將藥劑放入玻璃器皿中,之後甩動魚尾進入屏障,重新變回人形態,將製造成功的藥劑提交。
人群一陣喧嘩,針對容秋秋是否真的能夠考到藥劑宗師執照進行一番熱烈的討論。
白老會長、沈老,以及藥劑協會一乾藥劑師為容秋秋所製造出的藥劑進行鑒定。
人群喧嘩聲越來越大。
在工作人員的要求下,他們保持安靜,目光直直地看向藥劑協會正在鑒定藥劑的製藥師們。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工作人員忽然感覺,如果容秋秋沒能考到藥劑總是執照,那麼,這些喜歡容秋秋的人或許忍不住對他們群起而攻之也不一定。
不過……
應該不會吧?
在工作人員這麼想的時候,一位中年製藥師看向容秋秋,說道:“您好,容……大師。”
容秋秋點頭:“您好。”
男子說道:“之前一直聽白會長、沈宗師提起您,今天能夠看到您,真的很榮幸。”
容秋秋最喜歡聽誇誇,聽到男子的話,他麵上笑容加深,說道:“見到您,我也很高興。”
男子說道:“那麼,容大師,我想問您一個問題。”
容秋秋:“您問。”
男子沉默了下,說道:“您作為製藥師,應該比任何人都明白。”
“……啊?”容秋秋不大懂,男子忽然在說什麼?
男子:“不同的製藥師製造出的藥劑都有微微的不同,很多時候,我們能夠通過一位藥劑師所製造出的藥劑品質,藥劑中的波動判斷出該藥劑的製造者是誰。”
容秋秋點頭。
這點他明白,例如白會長和沈老製造出的藥劑就有很大的不同。
男子又說道:“我聽說過,您在塔奧國的傳聞。”
容秋秋:“……”
男子:“在那裡,聽說您製造出的藥劑能夠很有效地緩解塔奧國異能戰士的精神暴動。”
容秋秋沒有說話。
人群中有人倒抽一口氣,覺得容秋秋實在是太厲害了。
男子道:“容大師,我想,我非常感謝您。”
容秋秋:“……啊?”
男子:“大概是十五年前開始吧?”
容秋秋:“……十五年前?”他思考了下,說道,“那個時候,我還隻有三歲。”
容秋秋比出三根手指,整個人看起來可可愛愛。
中年男子麵上笑容加深,說道:“是的,那時您還非常非常小,我的妻子是塔奧人。”
容秋秋:“……”
中年男子:“我的孩子繼承了塔奧的血脈,經常會感到疼痛,那時,您還記得嗎?”
容秋秋:“……”
圍觀的人群眾人思考,中年男子為什麼忽然說起了過去?
他到底想說什麼?
中年男子說道:“當時,有一位藥劑師匿名給前線捐獻了許許多多的源恢複劑,幾乎各個等級的藥劑都有,我的孩子就是其中受益者之一。”
中年男子的目光直直地看著容秋秋,與他雙瞳對視:“容大師,那個人,是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