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久祥的一番話,逐漸將光明教皇宇文翰林的意識給拉了回來。
此刻也不想著死了。
嘴唇抽搐間,當下居然都想著去流淚了。
這到底是什麼混蛋人生啊!
媽了個巴子的!
吐了,直接吐了啊!
混賬!全都是混賬!
一口逆血,差點就這麼吐出來了。
把握不住,就這麼直接跟著摧殘了。
涼薄之心,此刻正在一點點地焚毀中。
已然毫無波動了。
波動感逐漸消失之後,也就沒什麼可說的了。
“都是你!”
“都是因為你!”
“就是你一直在我耳邊絮叨,讓我給方凡下跪,讓我臣服於他,讓我求著他庇護。”
“你不斷地對我進行著心理暗示。”
“你坑害了我!”
“你將我給害慘了!”
“你…你是十足十的王八蛋啊!”
“你葬送了本教皇!你就是在將本教皇當…當成是槍在使啊!”
“你怎麼這麼心狠手辣?”
“現在好了,滿足你的心願了是吧?”
“你爽了是吧?”
“但是我不爽!我受不了啊!”
“我要弄死你啊!”
……
光明教皇宇文翰林一邊說著話,口水摻雜著血水順著嘴角簌簌落下。
看著還挺惡心的。
袁久祥下意識往後退了退。
他自然清楚,這個時候不能和這家夥叫嚷太多。
心態上,慢慢地跟著崩著點。
各方麵的意識,全方位鎖定。
感觸,也在一點點地活躍中。
對於袁久祥來說,現在做的自然不是火上澆油,而是去安撫宇文翰林。
讓宇文翰林心甘情願地去給方凡當狗當戰奴。
這樣的話,也算是賣了一個好給方凡,之後他就能舔著個臉湊在方凡身邊尋求庇佑了。
這都是有心計的。
一個比一個狡猾。
“教皇冕下,認命吧。”
“既然都已經這樣了,你也就彆多想了。”
“反正想來想去的話,基本上也沒有什麼意義,反倒是還會讓自己感到疲累。”
“說實在的,沒必要,完全沒必要。”
“我的意思是,這件事到此為止,好麼?”
“你現如今在這裡鬨騰,也改變不了什麼了。”
“一切都已經成為了既定事實了。”
“既然已經是事實了,那就隻能嘗試著去接受了。”
“畢竟,這也是命。”
“教皇冕下,之前為了求生,已經犧牲了一切了。”
“現在費儘千辛萬苦,好不容易找到了被庇護的機會,現在再自己放棄掉這個機會?”
“這…這也太傻了吧。”
“我覺得,完全不能這麼做。”
“這樣到最後,什麼都得不到。”
“教皇冕下,其實現在的話,我們…我們完全可以換位思考一下啊。”
“雖然…雖然說名義上是方凡的戰奴,但是這種關係怎麼說呢,有壞處自然就有好處。”
“這樣方凡就能完全地信任你,將你當成還是他的自己人。”
“如此一來的話,等他將神梯締造成為成神路的時候,說不定還會將你給帶上。”
“如此一來的話,可不就跟著爽了麼?”
“教皇冕下,您難道就不想前往神域中看一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