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3. AI時代 Q-l7701請求與您通話……(1 / 2)

怪物意識還在, 賞南鬆了口氣,聖代不會去遠方。

垂耳站在身後,它腦袋上落了一片厚厚的雪, 看起來像頂了一隻白色帽子,“這地上,怎麼回事?”

“都不是同一個機器人身上的呢。”它走上前,好奇地蹲下來,“連生產日期和使用年限都不一樣,堆在一起, 沒人要嗎?”

地上的殘片就隻是一堆破爛而已, 連是從哪個機器人身上掉下來的都不知道,聖代把它們湊在一起,和賞南見了短暫的一麵。

即使是怪物, 也無法完全脫離它的既定程序, 甚至怪物這個身份,會放大它的程序設定。

它比普通機器人更加忠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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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剛過, 賞南接到學校安排,派他和班裡其他兩個學生去外地傳授與研學, 論人工智能的發展程度, 沒有其他任何地方能比得上賞南如今所在的首都,關於機器人理論也恨不得每天出一套。

說是研學,其實是支教, 去一些落後的地方。

這不是搶手的任務和機會,沒人想去, 大家都不去,最後還是賞見秋給學校打電話,說讓賞南去就好了。

賞家每個人, 都被拉入政治旋渦當中,現在連賞南也逃不掉了。

外地呆著很無聊,當地距離家鄉三千多公裡,沒有任何東西是發達的,人工智能都還使用的是十年前那老一套,賞南整天和垂耳給附近居民處理一些雞零狗碎的問題,每隔兩天就要被當地政府拉去不同的地方做演講和科普。

而跟著賞南一起過來的兩個同學,一男一女,是情侶關係,帶來的一對機器人隨從也不靠譜,他們兩人自己研究的情侶型機器人,當關鍵詞一被觸發,兩個機器人就會拉著手轉圈圈再合一起比一個大愛心,幾次在關鍵場合掉鏈子,讓賞南這個小組長尬得說不出話。

比起這對機器人,垂耳要靠譜多了。

賞欣每隔一段時間會給賞南報一次聖代的重組進度。

而賞見秋則讓賞南去找當地一個白胡子老頭兒,叫波迪,會有驚喜。

雖然不知道這個老頭兒是做什麼,賞見秋的目的又是什麼,但賞南還是照辦了,反正賞見秋不會害自己,垂耳陪著一起。

本來以為光是打聽到這個人就會遇到困難,沒想到他隻是隨口問了鎮長,對方就給了一個地址——在百裡之外的一個小村落。

垂耳開著一輛隻能載一個人的小三輪哐哐哐地到賞南麵前,“我查到了,波迪愛喝酒,脾氣不好,那個村子雖然偏僻,但靠生產機器人小零件生活得還不錯,是波迪在那裡安了家之後,那村子裡的人才開始掙錢的。”

賞南鑽上三輪車的後座,合上門,他圍緊了圍巾,“還有彆的資料嗎?”

“有,”垂耳開著車,繼續讀查到的資料,“他大學畢業後就一直在為陸家工作,被賞家邀請過,但他拒絕了,最終選擇了留在陸家。”

“入職一年,他升為研發部副組長,入職三年,升為組長又兼任多職,他研究出來的人工智能,性能總是比其他研發師研發出來的機器人性能更穩定,抗壓能力能強,他幾乎可以完全靠自己獨立製作出來一隻機器人。”

“和賞欣比呢?”

垂耳說:“賞欣生在現在這個時代,各方麵的發展都要勝過於當年,如果波迪也出生於當今,成就不會低於賞欣。”

“而波迪最擅長的其實是機器人武器的研發,機器人武器一直很難被寫進程序,大多都比較單一,但波迪可以給予機器人一套二十多種武器的程序,而且還是在不降低防禦力的前提下。”

賞南看著車窗外麵,“那我差不多明白了。”

聖代的武器也很單一,是它的弱項,賞見秋讓自己來這邊,打的估計就是這個主意。

不僅是聖代,賞家生產的機器人都有這個沒有攻克的問題,專注去提高攻擊力的話,防禦力又顧不上,並且生產成本十分高昂,這也是和陸家相比,最沒有優勢的地方。

垂耳的三輪車比賞南以為地那種三輪車要快許多,它幾乎離了地,飄在地麵,兩旁景物都成了虛影。

人類和機器人都因為位置的偏僻而慢慢變得稀少起來,機器人的形狀也越來越奇特怪異。

隻用了不到兩個小時,便到了波迪所在的村落。

說是偏僻,但這個村子看起來比賞南現在所住的地方看起來要熱鬨繁華多了,可能是因為有自己的產業和手藝,與世隔絕,衣食無憂。

但在這種高科技時代,隻能說地理位置與世隔絕,實際上這裡的一舉一動,都有實時的探測與反饋。

路上行走著一個個機器人,垂耳隨便拉住一隻,問了對方波迪。

“喝酒的死老頭兒?”腦袋形狀是一把大斧頭的機器人抬起手臂指了一個方向,“他住在一個像蘑菇一樣的房子裡。”

蘑菇房上紅下綠,看起來不太圓潤光滑,機械感十足。

屋內的燈光透出來,屋頂幾隻監控慢悠悠地掃視著四周。

在照到賞南和垂耳時,它們同時對準了賞南所在的方向,以人類反應不過來的速度迅速出擊到賞南眼前,一張看起來起碼有二十寸的電子屏在賞南眼前展開,“您是從首都過來的,您想要做什麼?”機器人用尖細的嗓音問道。

“我找波迪。”

“放屁!”機器人啐了一口,“我當然知道你找波迪,這裡就是波迪的家!”

它剛吼完,後麵的支杆就啪嗒一聲,斷掉了一隻,屏幕歪掉了,“草草草,我草,我一點都不物美價廉啊草,波迪,我到市場監察去告你啊。”

蘑菇屋的門響了一聲,那道淺藍色的玻璃門自下而上收起,一個白胖子從裡頭小跑出來,他頭發全是白的,掛耳胡也全雪白了,看著像是肩膀上頂了一坨白色的雲朵,爬起來還一抖一抖的。

他在監控機器人的背後搗鼓了一陣,監控收了回去,繼續在屋頂上轉悠,他則眯起眼睛,犀利地看向來人,“賞家的人?稀客。”

波迪不是機器人,卻能如此快速地認出自己,賞南有點驚訝,“您認識我?”

“認識個屁,”他和監控機器人一模一樣的口癖,“你多大我多大,我從首都回老家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兒,你跟你爸年輕時候長得一模一樣,我還要認?”

“進來喝口茶,不嫌冷得慌,”他背著手往屋子裡走,“怎麼帶這麼醜個機器人,這大耳朵,真醜。”

垂耳知道醜不是好的形容詞,但尊老愛幼也寫進了它的程序裡,它不和老年人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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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裡不像外表看起來那麼可愛卡通,內裡全是裸//露在外的鋼皮,不管是桌子椅子板凳,都是錚亮的鐵色,客廳裡的長桌子上甚至還立著幾具機器人上半身,已經被撞上了機械頭部。

在椅子上坐下後,一隻純鐵的支架從牆壁中拔起,伸展出手指,在廚房倒了兩杯熱牛奶,送到了賞南麵前,發現垂耳是機器人後,它把多出來的牛奶拿走,放回到廚房,抓了一把電池招待垂耳。

波迪抬抬手,“喝吧喝吧,吃吧吃吧。”

外麵冷得透心,賞南喝了半杯牛奶之後感覺好多了,他打量了一下周遭,說道:“我哥讓我來找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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