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徊意,“……”是貧窮限製了他的想象力。
蘇紀佟的臥室還在樓上。他走後,蘇徊意和蘇持拐入二樓走廊。
蘇徊意問,“大哥,你怎麼等在門口的?”
蘇持說,“和你一樣。”
蘇徊意這才想起兩人的陽台朝向是相同的。他驕傲地挺了挺小胸脯,“那你沒我跑得快啊~”
蘇持的目光在他臉上停留了兩秒,隨即挪開。
是啊,他跑得是真的快。
那樣快的速度,幾乎讓人相信他是不假思索,發自本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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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徊意第二天起來刷牙,對著鏡子就猛打了個噴嚏,“啊嘁——!”一口泡沫全噴在了鏡麵上。
他懵了片刻……完了,他怎麼口吐白沫?接著反應過來,喔,是牙膏泡沫。
下樓坐到餐桌上時,蘇徊意腦子昏昏沉沉,眼皮耷拉下來,連平時立起來的呆毛都垂了幾度。
蘇紀佟憂心忡忡地給他捋來立起,立了三秒又蔫噠噠地垂下去。
蘇紀佟頓時更加憂心!仿佛呆毛就是蘇徊意的本體。
“小意,你該不會是感冒了吧?”
蘇徊意沒什麼胃口,隻捧了熱牛奶小口嘬著,嘴皮上沾了一圈白沫,有氣無力地哼哼了兩聲。
於歆妍伸手來探他額頭,“好像不熱,待會兒吃完測個體溫。”
蘇徊意抖了抖眼睫毛以示同意。
蘇持坐在他對麵一言不發,旁邊的蘇簡辰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問,“怎麼回事?”
蘇紀佟說,“昨天我回來的時候下大雨,小意出來接我被淋濕了。”
蘇簡辰就盯著蘇徊意看了好幾眼。
早飯後,蘇徊意窩在客廳裡測體溫,蘇簡辰忽然走過來停在他麵前,垂頭醞釀了半天終於擠出一句,“謝了。”
蘇徊意團在沙發裡,白嫩的腳趾摳著沙發邊緣,腳趾尖紅紅的。他甕聲甕氣,“謝什麼,不也是我爸麼。”
蘇簡辰喉頭動了動,轉身離開時丟下一句“記得穿襪子”。
蘇紀佟父子三人都上班去了,蘇徊意測完體溫37.4度,不算高,喝了點衝劑又被於歆妍塞回被窩裡。
“你這孩子真是,讓你爸經曆點風雨算什麼,你才是祖國的花朵,都不知道照顧好自己。”
於歆妍還在心疼地絮絮叨叨,蘇徊意困得眼睛都要眯成一條縫了,“媽媽,祖國的花朵想睡覺。”
於歆妍,“……”
蘇徊意在被子裡躺了幾乎一天,越躺越暈,上廁所的時候還摔了一下,差點把頭塞進馬桶裡。他蕭瑟地撐起來,膝蓋和手肘上又是一大塊淤青。
窗外雨勢轉小,淅淅瀝瀝地在陽台上砸出一朵朵清冽的水花,蘇徊意感覺自己鼻息滾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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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周五,一周內最適合早退的一天。
蘇持提了薑湯回來時還不到五點鐘,於歆妍瞧見他手裡的保溫桶,問了聲,“這是什麼?”
蘇持抬手交給迎上來的吳媽,“雀熙坊的薑湯,效果很好,順路帶回來的。”
吳媽接了轉身去廚房盛碗,“大少爺真是有心。”
於歆妍也笑,“待會兒給小意拿上去。”
她看著自己英挺的大兒子,心說老大還真是不坦誠。他們家住城南,順路能順到城西的雀熙坊去嗎?
薑湯剛盛好,蘇徊意就從樓上飄下來了,仿佛安了自動導航,“我下來喝點水……誒,大哥回來了?”
“正好,把薑湯喝了。”於歆妍趕緊替蘇持表功,“你大哥特意從城西雀熙坊順路給你帶回來的。”
那個“特意…順路…”的句式簡直在語言藝術上登峰造極。
蘇持額角一抽。
蘇徊意詫異地盯了蘇持一眼,接過薑湯試了試溫度,還是溫熱的,味道很純濃。
他狐疑,“順路?順的是繞城高速?”
“……”蘇持,“你還喝不喝了?”
蘇徊意趕緊埋進碗裡嘬嘬,“我喝,我喝……”
等蘇徊意如夢似幻地喝完那碗薑湯,於歆妍便讓蘇持扶著人上樓。
對於這種相親相愛的戲碼蘇徊意簡直求之不得!他一手搭在蘇持的手臂上,半截身子靠上去貼著往樓上走。
蘇持的手掌握住了他的手肘,他骨架不大,秀氣的關節被溫暖乾燥的手掌整個包住,很有安全感。
蘇徊意突然想起蘇持有次為自己擦藥,指腹帶了薄繭,粗糙的掌心剮蹭著皮膚,灼熱帶著刺痛。
他暈乎乎地說,“哥,你手好糙。”
蘇持看了眼他們隔了兩層衣料的貼合處,“你是豌豆公主?”
蘇徊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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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紀佟晚上帶了私人醫生回來給蘇徊意看病,一量體溫才發現漲到38.5度了。蘇徊意靠在床頭像個名副其實的可愛廢柴,叼著吸管嘬藥喝。
醫生說,“隻是普通感冒,不過接下來幾天還會降溫降雨,這病不好養。”
待開過藥後,蘇紀佟送走醫生,轉頭回了蘇徊意房裡。
他坐在床沿給人捋毛,“小意,爸爸想了想,馬上就是黃金周了,等過幾天你燒退了我們全家就去南港度假。那邊氣候好,適合你養身體。”
蘇徊意乖巧探頭,“好的呀。”
蘇紀佟欣慰,繼續捋他的毛,“老三也要放假了,到時候叫上他。你不是說你最喜歡三哥嗎,馬上要見麵了,高興吧?”
蘇徊意:……?
草!他差點從床上彈起來,原身那個崽種又給自己造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