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十章 姐妹是做什麼的,就是當彼此的……(1 / 2)

小滿即安 山有嘉卉 10421 字 9個月前

梁滿用手機計算器算了幾下,得出幾套房的衛生間麵積大小,鬆了口氣。

一麵向喻即安介紹數據,一麵在心裡暗暗記下,以後要把這一點也加進房租詳情介紹裡,萬一下一個客戶也像喻先生這樣在意這一點呢?

之前喻即安已經pass了一套戶型不夠方正的一套,餘下兩套已經裝修好的房子,和西華路景園小區的清水房。

兩套二手房的衛生間麵積都差不多,但景園小區的房子麵積都不算大,留給衛生間的空間很有限,構造基本是偏窄的長方形。

“這種為了能夠做乾濕分離,現在都會考慮把洗手台外移,這裡是門,洗手台外移到這裡,用隔斷遮擋。”

她一邊解釋,一邊用電容筆在屏幕上畫了兩道紅色的線。

喻即安看完點點頭,說:“我想看看那兩套已經裝修好的,方便嗎?”

梁滿一聽這單生意有得做,當即喜笑顏開:“當然,您什麼時候有空?”

喻即安想起馮教授的病,目光一動,問:“下下周可以嗎?我有些比較重要的事,下周沒空。”

梁滿滿口答應:“沒問題,買房是大事,是急不來的,您等有空的時候再聯係我好了。”

喻鳴看著這個兒子,心裡一動,不禁猜測他有什麼事。

天聊到這裡,梁滿的手機響了一下,她看了一眼莫先念發過來的信息,笑著對喻家三口道:“我另外還有事情要去辦,就不陪幾位了?奶奶難得出來一趟,不如多逛逛。”

老太太道:“讓小安送你吧?”

“不用不用,我叫個車就可以了,還是讓喻先生多陪陪您。”

在梁滿的一再婉拒之下,老太太沒再堅持讓喻即安送她,隻拉著她又說了幾句以後請她吃飯的話,這才讓她走。

出了商場,梁滿打了輛出租車,直奔莫先念給的地址而去。

梁滿走了之後,喻鳴道:“咱們今晚……下館子?買了房,也該慶祝慶祝。”

喻即安點點頭,老太太很高興,跟他說:“這事兒你回頭跟小姚知會一聲,她出差什麼時候回來?”

“快了。”喻即安想了想,說,“可能已經回來了,在忙彆的事。”

也就是他也不確定姚蘊含什麼時候回來,或者回沒回來。

老太太聞言不禁皺眉,說他:“你這樣像什麼話,你是她男朋友,連自己女朋友出差什麼時候回來都不知道,你覺得像話嗎?”

她苦口婆心地教育孫子:“我知道你們以前沒感情,但你們現在已經在一起半年了,你要多主動,多約她出來吃飯逛街看電影,才能互相了解,增進感情。”

“人和人之間的感情都是相處出來的,你看剛才小梁,多好,你要多說話,就算不會說,也要讓人家感覺到你在關心她。”

她抱怨著怎麼會有人連女朋友出差什麼時候回來都不知道,太不像話了,雲雲,讓喻即安瞬間變得愧疚。

他答應老太太晚上一定給姚蘊含打電話,以後也會多和她約會,老太太的臉色這才好了點。

喻鳴看著他手足無措的樣子不禁在心裡歎氣,他知道這個兒子本性很好,專業上一通百通,和病人和家屬交流都不成問題,但生活裡……

是有點傻啊,可是怎麼辦,他都三十二歲了,總不能把他塞回去重新生一遍。

他無奈地出聲解圍:“小安你剛才跟梁小姐說下周有事,有什麼事,講座還是什麼?”

喻即安先是向他爸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隨即表情變得有些沉鬱。

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整個人都有些萎靡,甚至有些委屈。

連聲音都變得悶悶的:“馮老師……有些不好。”

馮老師?

老太太一時沒反應過來,努力回憶哪個老師姓馮。

喻鳴的麵色卻在一頓過後,迅速變得凝重:“馮教授病了?”

老太太想起來了,是她大孫子的老師,不由得也緊張地關切:“怎麼了?”

喻即安垂下眼,看著麵前的水杯,悶聲回答道:“體檢發現肺部有占位病變,腫標……”

他語氣停頓片刻,再開口時聲音更低:“腫標升高,NSE和ProGRP數值都明顯上升。”

喻鳴自己就是乾腫瘤的,又怎麼會不知道這兩個指標上升意味著什麼。

他眉心蹙了起來,長歎口氣,問:“病理做了麼?”

“有胸水,明天抽。”喻即安應道。

但這六個字,就夠讓喻鳴多想了,一時間數種不好的猜測都齊齊湧上心頭。

他忍不住說了句:“怎麼會這樣,她那麼好的人。”

喻即安抿著唇,沒接他的話,因為實在不好接。

疾病是不會跟人講公平不公平的,他們經常跟病人和家屬,或者彆人這麼說,可是輪到自己或者自己的親友,又忍不住會問不忿為什麼這麼不公平。

父子倆不想這件事影響到老太太,說了幾句就打住,老太太好奇地追問,喻即安就半真半假地說:“是不太好,但有藥可用。”

老太太對這方麵的事懂得不多,隻知道現在就算是癌症也有不少藥可以用了,有些病人做了手術或者化療,還能活十幾年甚至幾十年。

於是對喻即安道:“那你平時要多幫你老師分擔點工作,讓她好好休息。”

喻即安老實地點點頭,嗯了聲。

出租車穿街過巷,停在一家叫花弄影的高級會所門口,這裡憑會員卡進出,如果沒有,就需要有會員邀請,梁滿是沒有會員卡的,但莫先念有,好歹也是房地產老總的千金。

“小姐下午好,請問有預約麼?”前台的小美女笑吟吟地招呼道。

梁滿道:“我同一位姓莫的女士有約。”

前台的小美女聞言立馬報了個包廂號,說:“莫女士已經到了,電梯在這邊,祝您周末愉快。”

隨即有侍應生小帥哥來帶路,梁滿一邊跟著走,一邊在心裡嘖嘖讚歎。

瞧瞧這低調奢華上檔次的裝修,嘖嘖嘖,有錢人,腐敗,嘖嘖嘖!

她的目光在走廊兩側牆麵上懸掛的名家畫作上擦過,又看一眼隔幾米遠就立一個的紅木架子,架子上的玻璃展示櫃裡,陳列著精美的擺件。

瓷器,根雕,玉擺件,嗯,還有個紫砂壺?

好像是某個大師的作品,不確定,再看一眼。

見她對紫砂壺感興趣,帶路的小帥哥也不催,反而過來給她介紹,說這是某某製壺大師十幾年前的作品,現在價值三十多萬了。

梁滿聽了笑道:“不拿來泡頂級大紅袍都是辱沒它了。”

說完繼續往前走,到了一間包廂前停下腳步,帶路的侍應生敲敲門,裡麵穿出一聲請進,這才開門讓梁滿進去。

包廂裡一陣抽抽噎噎的哭聲鑽出來,侍應生見多識廣,聞聲麵不改色地對梁滿說了句祝您周末愉快之後,利索地關上了門。

梁滿走到三人跟前,包往沙發上一放,坐下就一邊拿茶杯自己倒茶,一邊問:“怎麼樣,那丫老不老實?要不要我找人揍他一頓?”

林鈺聞言哭笑不得,一邊拍拍唐柔的背,一邊說她:“法治社會,喊打喊殺算什麼?”

“算以牙還牙咯。”梁滿聳聳肩,又追問鄭旭到底同不同意離婚。

其實她更擔心唐柔會心軟反悔,但這話眼下不太好說。

莫先念嗯了聲,神情有些淡漠:“同意是同意了,但一臉你怎麼變成這樣的痛心疾首,說糖糖變了,變得他已經不認識了,不是他印象裡那個單純善良的姑娘了,嗤——”

她冷笑一聲,說:“我抽根煙。”

說完從煙盒裡磕出一根女士香煙,打火機啪地一聲,點燃了火星。

梁滿眼睛一亮,“哎,莫大小姐,一會兒讓我幫你捏那顆爆爆珠唄?”

莫先念抽煙,但不上癮,偶爾心煩的時候才抽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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