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藤卷忠俊老師畫的一樣, 源遣都曾經最熟悉的那個赤司征十郎回來了。
慢慢戴好棉服的帽子,在比賽結束的哨聲響起的時候,源遣都靜悄悄的先一步離場。
千穗女士應該是最早發現有兩個赤司的人,或許在很久之前就隱隱出現了苗頭。
但不論是赤司征臣,還是沉浸於媒體粉絲吹噓中的他都不曾注意過。
明明小時候是那麼好的玩伴,卻對朋友疏忽至此。
甚至看了《黑籃》漫畫才知道他國三麵對的人是第二個赤司。
源遣都潛意識裡一直不去深究對赤司征十郎避之不及的原因。
沒有遵從對方去洛山隻是一小部分。
那些年,因為沉迷自我的榮譽而疏忽了好友的愧疚才是他不敢麵對赤司最根本的因素。
這份潛藏的愧疚讓他下意識的去逃避, 因腿傷他從美國逃到日本, 所以因愧疚他也違逆了赤司逃到西禾。
源遣都知道自己是個膽小鬼, 但有些事情重來一遍他仍舊會選擇逃跑,比如逃回日本。
同時,有些事情重來一遍他會勇敢去麵對。
“嘶!真冷啊……”
呼出一口熱氣, 剛走出東京體育館,手機響了。
“班長?”
源遣都停下來接電話。
手機那頭的人沉默了會兒,說道:“我們輸了。”
源遣都微張著嘴, 這種時候他不知道要怎麼安慰人。
所幸對方也沒給他糾結的時間:“幸好你不在日本, 這簡直是你們西禾黑馬登頂劇本的重演。”
源遣都配合的笑了兩聲,低頭看著自己的影子說:“雖然人不在日本, 但我在網上看了比賽直播, 班長你這位洛山的經理很有氣勢啊,彈幕都這麼說。”
“那你呢?你覺得我怎麼樣?”
“感覺, 班長跟五月一樣, 作為籃球經理越來越專業了。”
“源遣都。”
“恩?”
“我是因為你才加入洛山籃球部的。”
口中呼出的熱氣氤氳了眼前的景色, 朦朦朧朧的。
源遣都握著手機的手凍得失去了知覺。
“但現在, 我是因為自己才想留在籃球部。明年,我要和洛山一起,把今天丟掉的冠軍拿回來。”
“以前我一直不懂大家不顧一切的去爭奪那座獎杯有什麼意義,不過現在我懂了,這份後悔、自責和不甘,今天我已經連帶你未來的份一起品嘗過了。”
“所以不論是U17世界杯,還是以後其他的各項比賽,你都隻能享受勝利者的榮譽。”
“源遣都,矢吹秋奈喜歡過你。”
有什麼東西在耳邊炸開,源遣都闔上傳出盲音的手機。
緊了緊衣服,半響,才低聲念叨一句“這鬼天氣,去公園跑一跑熱熱身吧”。
東京體育館第三層,矢吹秋奈靜靜望著路燈下裹成一團的人慢慢離去。
對自己青春時光中最耀眼的那個少年,她已經送上了她最好的祝福。
“矢吹。”
“你來晚了。”
矢吹秋奈仍舊看著窗外說道:“我已經跟他告白了,然後今天真正的失戀了。”
赤司也側頭望向窗外,尤帶著笑意:“我以為矢吹你不會告訴他的。”
“原本確實是這樣的。”矢吹秋奈轉身直麵這個和以前截然不同的洛山小隊長,意氣風發:“但想想那樣默默無聞不是我的風格,就算是退場我也要讓他牢牢記住我,記住矢吹秋奈這個人,不然源遣都那個跑酷笨蛋一定會忘記我的,隻要一想想就覺得不甘心,比洛山輸了比賽還要不甘心!沒錯我就是這麼狡猾的女人!赤司學·弟!”
赤司被這麼挑釁了也不生氣,唇角微揚,經過她身邊輕描淡寫道:“矢吹前輩,要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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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源遣都又隱匿在人群中去觀看了西禾的比賽。
這次他學乖了,藏著不容易被鏡頭捕捉到的後排觀眾區。
雖然視角不太好,總比讓朋友知道自己瞞著他們回國要好。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源遣都完全以旁觀者的角度看著西禾高校不借助他、僅憑自己的力量站上最高領獎台。
這是西禾跑酷部複活以來斬獲的第三座冠軍獎杯。
源遣都遠遠舉著手機給西禾跑酷部拍了張照片。
發到了自己作為跑酷者的“艾倫·格拉德”的公開賬號上。
——最好的西禾跑酷部,最好的你們。
這條消息被他設為“僅自己可見”。
隨後他悄悄回了家,處理完了三次元的工作後又悄咪咪的打飛的回了美國。
源遣都這一趟日本行很順利,恩,沒有驚擾到任何小夥伴們=v=
時間推移,自兩年前就在籌備的U17世界杯終於開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