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棠閉上眼睛緩了好幾秒這才從被子裡伸出手去拿手機,解鎖之後很快注意到段商嶼早晨給自己發來的時間地點,或許是因為那個離譜的夢,她一時沒反應過來,混沌了好幾秒,這才後知後覺的回過神來,也想起了自己親口答應了段商嶼那個同樣離譜荒謬的提議。
哦,她說怎麼會一整晚都夢見吃窩邊草的兔子,原來她自己就是那隻兔子。
甘棠做不出出爾反爾臨陣脫逃這事,這件事已經板上釘釘了,想到這裡,甘棠也不糾結掙紮了,重新打開微信回了段商嶼的消息,然後起床洗漱下樓吃飯。
下午,甘棠化好妝換了衣服出門。
餘女士正在院子裡給她的寶貝月季們澆著水,看到甘棠光鮮亮麗要出門的模樣,喜色浮上眉梢,她笑盈盈的過來,“棠棠,這個點出門啊?不在家裡吃晚飯了?”
大概真是母女連心,餘女士即便什麼都沒說,甘棠都猜到了她的心思,明明昨晚她都已經跟她說的很清楚了,甘棠想了想,反正她跟段商嶼這事基本就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與其讓餘女士胡思亂想亂點鴛鴦譜,還不如現在就開始鋪路,於是她笑著道,“是啊,跟段商嶼約了晚飯,走了,餘女士,拜拜。”
餘女士站在原地神色費解,又又又是商嶼?
五點不到,段商嶼便從公司離開了,高特助一早就知道他今晚有約,對於他的提前離開並不意外,意外的依舊是秘書處的一眾秘書們,到底是什麼讓工作狂段總連續兩天提前下班??
四十多分鐘後,甘棠抵達段商嶼定好的火鍋店,報了VIP的包廂號之後,專門的服務員親自過來領她過去,甘棠已經從服務員口中知道了段商嶼在她之前到了包廂,沒由的又開始緊張起來,甘棠有些苦惱,她跟段商嶼認識這麼多年,因為他而緊張的次數都沒有這短短的兩天多。
服務員將她領到包廂門口便離開了,甘棠無聲的沉了口氣,這才敲了敲包廂門隨即開門進去。
高特助定的是兩到四人的VIP包廂,麵積不算大,但裝修的非常雅致,包廂中間的餐桌上已經提前放好了鍋底,他們經常吃的鴛鴦鍋,清湯與紅湯正輕輕的冒著泡,熱氣氤氳,包廂內的空氣都是火鍋特有的鮮香辛辣味,甘棠聞著這誘人的香味,這瞬間心中的緊張感都被驅散了不少。
段商嶼從餐桌後站起來,幫她將座椅拉出來,道:“來了,過來坐。”
甘棠點了點頭,先將包包放在一旁的小沙發上,這才抬腳走過去。
“你提前到多長時間了?”甘棠問他。
段商嶼道:“也就十來分鐘。”
段商嶼將菜單遞過來,“我提前點了菜,你看看還有什麼需要添的。”
甘棠擺擺手,道:“不用,我喜歡吃什麼你還不清楚?”
甘棠並沒有意識到自己這話有什麼問題,因為事實的確如此,他們好歹認識這麼多年,對彼此的口味早就一清二楚,一起吃飯不管是誰點餐都不會落下對方喜歡的菜,所以誰來點餐這都是無所謂的事,因此她也沒有注意到段商嶼在聽到她這話時微微上揚的嘴角。
正說著,包間門被敲響,是過來上菜的服務員。
服務員推著一個乾淨的餐車進來,餐車上是擺放整齊的新鮮肉類以及翠綠青蔥的蔬菜,看著就格外的讓人有食欲,服務員將餐車推到餐桌旁之後便禮貌的離開了包廂,而甘棠的視線卻粘在了第一排的蔬菜上沒能挪開,因為她看著這些新鮮翠綠的蔬菜,腦袋裡冷不丁想到昨晚夢到的那隻狂薅窩邊草的兔子…
段商嶼用熱水將碗筷燙好,遞過去時這才注意到甘棠正看著餐車上的蔬菜發呆。
“甘棠。”他喊了她一聲。
甘棠原本就心虛,差點脫口而出“我不是兔子我不吃窩邊草”,好在還有一絲理智尚存,這要是當著段商嶼的麵喊出來,那她真的就要社死了,甘棠嗯了聲,訕訕的笑了笑,趕緊接過段商嶼遞過來的碗筷。
段商嶼不知道她剛才都想了些什麼,但見她神情略微尷尬,想來她不會願意提,自然也不會追問,正好此時的鍋底也徹底咕嚕咕嚕沸騰起來,他道:“湯底沸了,可以下菜了。”
甘棠喜歡吃肉食,但她更喜歡吃蔬菜,尤其是在冬天裡吃火鍋的時候,她最愛吃的就是香菜,一盤香菜她一個人就能吃大半盤,但段商嶼注意到,她今天不僅沒有動香菜,就連其他蔬菜都沒動。
作者有話要說: ——那個我看評論區大家好像有點誤會,搞的我有點慌,所以跟大家解釋一下小黑屋是我平時的碼字軟件,這個軟件可以強製碼字,比如你鎖定了一萬字,如果你沒有完成這一萬字的更新,你的筆記本就會一直停留在小黑屋的界麵上不能退出,所以我那天鎖了一萬字沒寫完,我也就不能將小黑屋的存稿複製粘貼到晉江,所以延遲了更新,然後大家疑惑後麵更新了怎麼沒有一萬字,嗯…那一萬字中除掉補了當天的更新,剩下的幾千字是我的存稿,不是指鎖了一萬然後更一萬,我這樣說大家應該能理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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