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在乾嘛呢?他要不要掛電話啊?誰來救救他?
段商嶼揉著額角,對高特助道:“晚點過去,沒什麼事先掛了。”
高特助瞬間如釋負重,誒誒了兩聲。
段商嶼掛了電話,與此同時,昨夜的記憶也一點點湧現出現,昨晚的項目不太好談,也喝了不少酒,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一次性喝過這麼多酒了,昨晚他應該讓高呈給甘棠打了電話,是她接自己回來…
段商嶼原本還有些沒什麼焦距的眼神驟然一凜,更為清晰的記憶瘋狂湧現,他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嘴唇,不出意外的摸到一處凝固的破口,段商嶼瞬間從沙發上起身朝浴室的方向過去。
段商嶼看著洗漱鏡裡的自己,烏發淩亂的搭在額頭上,領帶歪歪扭扭的係在脖頸上,襯衫紐扣也解開了幾顆,而最吸引著他注意力的是乾燥的嘴唇上,那處略深且凝固了血漬的傷口。
“這期佩戴的珠寶已經跟陸老師那邊核實過了,並沒有相競的品牌。”
“那就好,那珠寶品牌這邊就落實到位了,還有服裝…”楊老師正說著,忽然坐在對麵的談老師朝她試了試眼色,她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發現甘棠正低著腦袋,很明顯她正在走神,連她們的談話聲停下都沒有察覺到。
“甘老師?”談老師喊了甘棠一聲。
甘棠依舊陷在自己的神思裡。
“甘老師~”
直到楊老師拖長了聲喊道,甘棠這才倏爾回過神來,她下意識看向正看著自己的兩位老師,麵上露出抱歉的神情,趕緊道:“談老師,楊老師,不好意思,我走神了。”
談老師看了看她的麵色,問道:“昨晚是不是沒睡好啊?”
結果談老師就句話讓甘棠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兒,耳根隱隱紅了起來,她昨晚確實沒有睡好,都怪段商嶼喝多了發瘋,一閉上眼睛耳畔都是他粗重灼熱的呼吸聲,嘴唇上的觸感也清晰的讓她心驚,她輾轉反側到半夜,又提前了一個小時起床,甘棠舔了舔嘴唇,順勢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道:“昨晚是有點失眠,不好意思。”
“那要不要去休息會?”楊老師問。
甘棠立即搖頭,“不用不用。”
“真的不用嗎?”
“真的真的。”甘棠繼續道:“剛剛說到什麼?珠寶?”
談老師笑著道:“珠寶這邊已經確認過了,接下來還有服裝這些,也都在陸續敲定。”
……
段商嶼趕到公司,已經上午十點多了,他從電梯出來,早就等在一旁的高特助立即迎了上去。
“老板,您來…”高特助的話猛地一頓。
哦謔?這麼刺激?嘴唇都給咬破了?
段商嶼也注意到了他的停頓,同時看到他眼裡沒藏住的八卦,他淡淡地掃了他一眼。
一陣涼意瞬間瞬間從高特助的後背竄起,他立即恢複平時的恭敬正經,斂下眼眸道:“老板,一個小時前趙總的秘書打來電話,說是趙總想邀請你下午去打高爾夫球。”
趙總就是他們昨晚應酬的合作方,趙總也是一個老狐狸,昨晚陪喝了那麼多酒,合作愣是沒鬆口,不過這會提出打高爾夫的邀請,多半能在下午的高爾夫球場順利拿下合作。
段商嶼點了點頭,“知道了。”
高特助落後半步段商嶼,在心裡默默想著,老板下午頂著這張被咬破的嘴唇去跟趙總談合作,八成得被調侃。
注意道段商嶼嘴唇傷口的不僅隻有高特助,還有起身打招呼的幾個秘書,在老板以及高特助一同進了辦公室,她們這才敢露出跟高特助一樣的八卦神色,雖然她們已經承認並接受了段總已婚的事實,但看到他嘴唇上的傷口,還是覺得不可思議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