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真狗。”聞槳伸手推開池淵,他往後退了一步, 鞋跟踩在剛才在糾纏中她不小心滑落掉在地上的拖鞋。
他彎腰將拖鞋撿起來, 就著半蹲的姿勢將鞋穿到她腳上, 隨後仰著臉看她,“你也不是屬狗的嗎?”
聞槳沒有搭茬,從不高的桌子上跳下來,徑直進了一旁的浴室,將門關地嘭響。
在一片水聲中, 池淵低頭笑了下,很快走出了臥室。
聞槳的房間朝向極佳,站在陽台可以俯視整片海岸線,夜色來襲,海邊亮起斑斕閃爍的燈光, 沿著岸邊的棧橋一路向西,延伸至很遠的地方。
池淵站在陽台吹海風,視線跳躍間皆是來往的人影,大約過了半個小時,他才等到聞槳從屋裡出來。
秦妗拿給聞槳的是一條黑色長裙, 一字肩, 微卷的頭發全都挽了上去, 耳際鬆鬆散下幾縷。
雪白圓潤的肩頭,修長的脖頸, 精致凸出的鎖骨, 凡是視線可及的範圍之內該看的能露的全都一個不落。
池淵從陽台走了進去, 看到她手裡勾著兩雙高跟鞋,細跟大約有六七厘米,跟個竹竿似地。
聞槳本來已經選好了穿哪一雙,見池淵走進來,晃了晃手裡的高跟鞋,眼角眉梢皆是明豔嫵媚,“選一個?”
池淵視線一垂,把目光從她臉上落到手上,眉頭皺了又鬆,最後不負眾望地選了被聞槳淘汰的那一雙。
“……”
行吧。
滿足你的審美。
聞槳把他選的那雙鞋放在地上,另一雙鞋放回原處,剛在玄關處的凳子上坐下來,池淵忽然走過來在她麵前蹲下。與此同時,他也伸手將放在地上的高跟鞋拿了起來,“我幫你穿。”
聞槳抬手抵著桌沿,慵懶地撐著額角,笑眯眯地看著他,“行啊。”
長裙的質地絲滑,裙邊上鑲著細碎的熠熠亮片,在光亮下折射出很漂亮的光影,像是落了一層天上星。
池淵捏著她盈盈一握的腳踝,將兩隻鞋都穿上,然後屈指捏起高跟鞋上的兩根帶子在她腳踝處綁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兩人安靜了幾秒,聞槳瞧著他欲言又止的模樣,眼裡晃蕩著笑意,“怎麼,有事?”
“沒事。”池淵鬆開手站起身,往後退了一步,目光若有若無地從她肩頭劃過。
聞槳忽然福至心靈,語氣含著幾分調笑,“你是不是不喜歡我穿這條裙子啊?”
池淵眸光一頓,故意彆開眼,“沒有。”
“那我穿好看嗎?”
“好看。”他像是硬憋出來的兩個字。
“彆勉強,說不好看也沒關係。”聞槳鬆了鬆裙擺站起身,“反正你的意見也不在我的參考範圍之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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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會設在酒店頂層的高檔宴會廳,聞槳和池淵在房間耽誤了許久,到地方的時候,時間已經過了八點。
宴會廳燈光通明,聞槳和池淵的攜手入場,引來附近來往賓客的注目,眼神裡或多或少帶著好奇和八卦。
池淵和聞槳有各自的事情,臨分開前,池淵偏頭在她耳側低語,溫熱的氣息縈繞,“少喝點酒。”
“嗯。”聞槳麵上掛著恰到好處的笑,收回搭在他胳膊上的手,“放心,我有分寸。”
“行。”
池淵走後,聞槳沒有關注彆人有意無意地探尋目光,姿態從容的從侍者手裡拿過一杯紅酒,款款入場。
不多時,身邊便圍了些人。
聞氏在國內的實力和名氣雖然比不上池氏,但好歹也是重點企業,在全國各地皆有設立分部,行業涉及多方麵,也是眾多企業爭相合作的對象。
聞槳和幾位同是地產行業的老總聊了幾句,但沒多會話題便轉移到了齊家的八卦上。
生意場上的老狐狸說起彆人家的家事,不比彆人差,眼見著話題逐漸不入流,甚至是牽扯到了上輩人的事情,聞槳端著紅酒杯,悄無聲息地從人群中退了出來,繞去了取餐區,隨意拿些食物,挑個人少僻靜的地方坐了下來。
走下沒一會,周圍來了好幾個女眷,以為聞槳也是誰家帶過來的女伴,笑著問她能不能同個桌。
伸手不打笑臉人,聞槳衝來人淡淡一笑,“沒問題。”
三個人坐下聊了一會,話題無非是珠寶妝飾,往大了聊,就是猜測誰是誰家帶來的。
聞槳胃裡有些空,低頭專注吃著盤子裡的食物,猝不及防被其中一人問及,是跟著誰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