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六·求婚(下)(1 / 2)

隻想喜歡你 歲見 10416 字 9個月前

聞槳和池淵在一中逛了一圈, 出來後在學校附近吃了頓過橋米線,從小吃街路過,零零散散買了一堆小吃回酒店。

買的多到最後兩個人也沒吃多少,以前在學校的時候總覺得這些比起山珍海味還要好吃, 現在反而沒了那種感覺。

草草收拾了殘局, 聞槳和池淵分彆去了浴室洗漱, 差不多全都收拾好的時候時間才剛過九點。

兩個人這趟算是翹了班出來的, 手上還有些工作不能停,這會他兩一左一右並肩坐在一起床上, 各自腿上都放著台電腦。

陽台在外間客廳, 臥室是一麵寬敞明亮的落地窗,對麵是中國電信的大廈,燈火通明的辦公間, 仿佛亮如白晝。

房間裡沒了說話的聲音, 隻剩下手指敲擊鍵盤發出的輕微動靜,牆上的時鐘一分一秒的轉著圈。

十點多的時候,聞槳收到高中群裡的消息,班長在裡麵發了明天的行程安排,

她點開看了眼, 有一瞬間還以為看到了當初高中班級組織出去春遊的感覺。

先是早上九點在一中大門口集合, 等全部同學到齊之後,再一起去看望班主任汪海洋老師。

中午在學校附近的恒悅大酒店定了幾桌酒席,之後安排就完全落入俗套,都是些常見的娛樂項目。

晚上大家有事的可以先一步離開, 沒事的就繼續留下來吃飯。

聞槳在群裡回了個收到,然後合上電腦放到桌子上,側頭看著池淵,“ 我們明天中午去吃了飯就回來吧。”

“怎麼?”池淵抬起頭。

“我看了班長剛才發的安排,下午不是唱歌就是喝酒,沒什麼意思。”

“那就聽你的。”池淵也關了電腦,端起床頭的水杯遞給她,“明天你們幾點鐘集合。”

“九點,在一中門口集合,先去看望老師。”

他掀開被子下床把電腦放到旁邊的茶幾上,拿起旁邊的遙控把窗簾降了下來,“不早了,睡覺吧。”

“嗯。”

池淵躺回去之前關了屋裡的燈,窗簾全方位遮住了外麵的光線,屋裡黑成一片,幾乎不能視物。

他摸索著往床邊走過去,掀開被子躺進去同時,伸手將聞槳撈到懷裡,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晚安。”

聞槳和他麵對麵,摸著黑在他下巴上親了一口,“晚安。”

-

次日清晨,兩個人幾乎是同時醒來,聞槳要起床,池淵把人圈在懷裡,抓著折騰了會。

再起床都已經七點半了,聞槳將睡裙的帶子扯回去,匆匆忙忙地跑進了浴室,池淵大剌剌躺在床上,聽著裡麵傳來的水聲,低低笑了下,隨後也起了床,彎腰將地上的紙團撿起來丟進垃圾桶裡。

從酒店到一中有半個小時的車程,聞槳提前約了車,八點多下樓的時候,司機已經等在酒店門口了。

因為早上的事情,池淵幾次想去牽她的手,都被甩開了,他也不惱,笑著湊過去湊在聞槳耳邊低聲說了幾個字。

聞槳聽完,更不想搭理他了,加快了腳步往外走,從背後看耳朵紅紅的,池淵覺得女朋友簡直可愛極了。

等到了一中,兩個人又重修於好,下車的時候,聞槳在學校門口看到班長的身影,拉著池淵走了過去。

畢竟是好多年沒見的同學,感情是有的,但生疏也是不可避免的。

班長領著聞槳和池淵去了旁邊的奶茶店,“這鬼天氣太熱了,我就讓同學們先去奶茶店等著了。”

“平城的夏天一向比其他城市的溫度要高些。”

“可不是嘛。”

奶茶店裡本身就是麻雀大,壓根坐不下那麼多人,班裡男生發揮紳士風度,把裡麵的空間都讓給了女生。

聞槳和池淵進去的時候,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他兩現如今也算是小有名氣的企業家,聞槳辭去醫生工作回家繼承家業的事情也早就在同學圈裡傳開了,甚至還有人開玩笑說她是“不好好工作就要回去繼承家產”的典型代表。

幾年未見,聞槳不得不感慨時間真是個好東西,能讓當初老死不相往來的兩個人化乾戈為玉帛,成了能坐下來心平氣和聊上兩句的老朋友。

客套寒暄完,聞槳和池淵被眾人圍著坐在中間,話題聊得五花八門,有幾個男同學甚至還想要找池淵拉個投資。

池淵倒是沒表現出什麼反感,收了名片,淡聲說,“不好意思,私人行程沒帶名片。”

雖然他話裡話外都透著點不想深聊的意思,但又很恰到好處的給人留了餘地,不至於讓人覺得難堪。

眾人很快將這個話茬掀了過去。

聞槳撓了撓池淵的手心,把那張名片抽了出來,攥在自己手心裡,“走吧,我們去外麵等著。”

“好。”

等到了奶茶店外麵,聞槳找了個離店裡較遠點的垃圾桶把名片扔了進去,語氣有些無奈,“來之前我就得擔心他們和你提起這種事情。”

池淵好似不怎麼在意,“沒事,同學會不都是這樣,聯絡感情是一部分,為事業搭線走人脈也是一部分。”

“算了,反正吃過飯我們就回去了。”

聞槳牽著他走到樹蔭底下,盛夏七八點的太陽就足夠灼人,不過好在沒過多久班上能來的同學就已經到齊了,一行人在保安室登了記,直接朝著教職工家屬院走去。

汪海洋是聞槳分科後的班主任兼物理老師,現年六十,不久後就要退休,對於這幫學生的突然造訪,除了驚喜就還是驚喜。

三四十個人坐滿了客廳,汪老師的妻子又是泡茶又是端水果,簡直忙活不過來,幾個女生起身過去幫了忙。

熱熱鬨鬨聊到中午,一行人按照計劃轉移去了學校附近的恒悅大酒店,汪海洋因為被醫生限製飲食,沒有和他們一起。

到了吃飯的地,聞槳和池淵被分開坐在兩個桌,她叮囑他少喝酒,但又免不了班裡的男生要灌他酒,後來飯局還沒結束,他們那一桌人就差不多倒了三分之二。

池淵看著倒還清醒,正正經經坐在位上,臉和耳朵甚至是連著脖頸那一片都是紅的。

班長還沒倒,起身要過來和他喝酒,池淵抬手攔了下,隔得遠聞槳也不知道他說了什麼,不過班長倒是沒堅持和他喝那杯酒。

周圍人都倒得差不多,池淵解了領口的兩粒扣子,抬手捏了捏鼻梁骨,明顯有了些醉意。

聞槳從自己這桌下來,坐到他旁邊的空位,“池淵?”

“嗯?”他睜開眼,眼尾被酒精熏出一片紅意。

“感覺怎麼樣?”

“還好。”他輕呼著氣,“又有點不太好。”

“你先坐會。”聞槳過去和班長打了聲招呼,借口說池淵不太舒服要先離席,班長關心了幾句,也沒攔著,隻說下次再聚。

聞槳應了聲好,帶著池淵離開了包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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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淵這一兩年除了跟肖孟在外麵跑項目那半個月之外,還沒這麼喝過酒,人從包廂裡出來的時候就去洗手間吐了一回。

後來回了酒店的房間,又吐了幾回,將胃裡的東西都吐得差不多了,才感覺沒那麼難受。

聞槳扶著他回了床上躺著,又拿了毛巾給他擦了擦臉和上半身,之後又出去給前台打電話讓送了杯蜂蜜水。

池淵這會差不多已經醉得有些不省人事,迷迷糊糊喝完蜂蜜水,便又重新睡了過去。

聞槳以為到這裡就差不多了,正準備去浴室衝個澡,原先好好躺在床上的人突然嘟囔了幾聲,將身上的被子直接踢開了。

“……”

她隻好放下手裡的衣服走了過去,剛拎起被角準備蓋回去,他又突然揉著頭發坐了起來,狀似十分清醒的問了句,“我這是在哪?”

“……”聞槳有些好笑的順著他答道:“酒店。”

“我怎麼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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