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折磨人的日子持續了大概有一個多月才有所緩解,聞槳孕吐反應明顯小了下去,胃口也開始好了起來,而在這個時候,池淵卻突然病倒了,高燒到三十九度八,就差沒昏過去了。
家裡現在是特殊時期,池淵被送到醫院住了幾天,出院之後怕還有殘留病毒傳染給聞槳,他就暫時住回了池宅,每天晚上到點給聞槳打一個視頻電話。
這天晚上,兩個人打電話的時候,聊到給孩子起名的事情,聞槳手放在微微鼓起的肚皮上,神情溫柔,“也不知道是男孩還是女孩。”
“男孩女孩我都喜歡。”池淵從書架上拿了個字典,“不過最好還是一男一女,這樣我們就隻生這一胎就好了。”
聞槳噗嗤笑了一聲,“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情?”
“怎麼沒有?”池淵抬頭隔著屏幕看著她,“我能遇上你就已經是天大的好事情了。”
聞槳眼裡的笑意更深,“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我希望他們能夠平安健康就可以了。”
說完這句,她突然低呼了聲,嚇得池淵手一抖,碰倒了旁邊的玻璃杯,弄得桌上到處都是水。
他也沒顧上這些,拿起手機就準備往外走,語氣又急又快,“怎麼了,沒事吧?”
“沒。”聞槳抬頭看著他,笑著道,“我沒事,隻不過剛才寶寶好像踢了我一下。”
孕期十八到二十周的時候孕婦會出現胎動的反應,而池淵這段時間等同於被隔離,不能回去自然也不知道胎動是什麼感覺,隻能隔著屏幕眼巴巴的看著寶寶胎動時的畫麵。
過了大半個月,池淵去了趟醫院做了次全麵的體檢,確定沒什麼問題之後,從池宅搬回了聞宅。
當天晚上吃過飯,他直接拉著聞槳回了臥室,池母和容姨對視一眼,心裡冒了個念頭,池母匆匆放下筷子也跟著上了樓。
到了二樓,池母也沒聽見屋裡的動靜,怕池淵控製不住胡來,敲了兩下門就走了進去,正巧撞見池淵坐在床上,手撩著聞槳的睡衣,池母當時那個血壓就上去了,也顧不上什麼好不好意思,邊快步朝他走過去邊厲聲喝道:“池淵,你在做什麼,你知不知道——”
話還未說完,池淵有些哀怨地抬起頭看著她,“媽,你乾嗎突然這麼大聲,嚇得寶寶都不敢動了。”
“……”池母這會也反應過來,尷尬地笑了笑,“我這不是怕你剛回來,還有什麼病毒彆傳給槳槳。”
“我都去醫院做過體檢了。”池淵有些委屈,“況且這都快一個月了,我哪還有什麼病毒。”
“我這不是擔心嗎。”池母故作鎮定的說了幾句,最後才回到正題上,“寶寶也就還有幾個月就出生了,池淵你這段時間就忍忍,不行你晚上就先去睡書房。”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聞槳和池淵要是再聽不出來池母的意思,也算是白活了。
“……”
“……”
饒是臉皮厚如城牆的池淵這會也有些不大好意思,忙不迭下床推著池母往外走,“媽,你瞎胡說什麼呢,這種事情我自己有分寸,您快去樓下忙您的吧,彆整天沒事想這想那的。”
送走池母之後,池淵站在門口緩了緩呼吸,再回到床上聞槳已經將睡衣拉了回去,房間裡莫名多了些旖旎的氣氛。
池淵輕咳了聲,彎腰拿起旁邊的睡衣,“我先去洗澡。”
“好。”
他去洗澡的功夫,聞槳下床去了隔壁書房處理工作,池淵洗完澡出來,她都還沒忙完。
吸取了上一次生病的教訓,池淵這會吹乾了頭發又換了身長袖長褲才過去書房找她。
聞槳前段時間因為身體不適,暫停了手邊的工作,現在恢複過來之後又繼續回了公司上班,雖然工作量有所削減,但聞氏畢竟是個大公司,總歸還是會忙一些的。
書房裡放了不少防輻射的綠植,光是桌上就擺了三盆。
池淵過去的時候,聞槳正在開視頻會議,他搬了個凳子在旁邊坐下,隨手拿起一份文件翻了起來。
過了十分鐘,會議結束,池淵正好也看完文件,給她遞了過去,“有問題的地方我已經用標出來了,你在後麵簽個字就可以了。”
“行。”聞槳看也沒看,直接提筆末尾簽上自己的名字,合上放到一旁的架子上,湊過來親了他一口,“辛苦池總幫忙。”
池淵很受用,隨口問,“還有沒有其他要處理的文件了?”
“……”聞槳好笑的看著他,“你乾嘛?”
天地良心,池淵說這話真的隻是擔心她太辛苦,想幫個忙而已,“我幫你看看啊。”
“看一份換一個吻?”
池淵反應過來,很快笑出聲,抬眸看著她,語氣意味深長:“那不然呢,我現在又不能對你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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