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周沉星還是沒有與她圓房。
或許少女不明白圓房的背後代表的另一層含義, 隻是圖一刻歡愉,但是周沉星不能就這般放任,因為, 這是對她的不尊重。
於是那晚, 一吻過後, 哪怕麵對少女,男人已經丟盔卸甲,最後的一絲理智還是將他拉了回來, 青絲散落,衣衫淩亂的青年, 克製地推開了求歡的少女。
最起碼,不可以是現在。
她不是一個供人取樂的玩具。
道人這樣對著北朝皇帝說道。
而他雖是北朝皇帝的親弟弟,可皇帝這一生物自古以來便沒有幾分親情,更何況天生情感缺失的北朝皇帝周沉興?。
果然麵對再一次忤逆自己的道袍青年, 周沉興笑了——
“原來朕的好弟弟, 竟然還是個天生的情種?還真是令人羨慕啊。”
嘴上說著羨慕, 眼底卻一絲溫度也沒有,忽然他仿佛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 臉上閃過了一絲扭曲的興奮,他大步的從龍椅上走下來, 走到了青年麵前,上下打量著一臉冷漠的道人,那冰冷的目光掃在道人身上,令人不禁想起了毒蛇。
那毒蛇吐著蛇信子,興奮地喘著氣——
“怎麼辦?皇弟,朕突然間想到了一個有意思的玩法,你既如此吝嗇, 不願意讓朕享受你的感覺,那麼想必你看到她痛苦的時候也一定不為所動吧。”
話音剛落,剛剛還一臉平靜的道袍青年終於臉色一變,沉沉的目光猛地看向他——
“你想做什麼?!”
“我想做什麼?哈哈哈哈,你問我想做什麼?”
周沉興大笑著,蒼白的麵孔上充斥著不正常的紅暈。
“那當然是,和朕的愛妃玩一些有意思的遊戲了。”
說著,不等道人再說什麼,他拍了拍手,喚出了兩名暗衛,冷冷地命令道:“看住他,沒有朕的命令,不許放他出來。”
竟是直接把周沉星軟禁了起來。
“皇弟,你可一定要睜大眼睛,仔仔細細地看著啊。”
周沉興笑得胸膛震動,咳嗽了起來,咳著咳著,咳出了一絲絲血跡,他卻毫不在乎地隨手把這沾染著血跡的手帕燒了。
火舌席卷而上,當手帕徹底化為灰燼的那刻,第二天也到了。
次日,周沉興突然宣布要進行冬獵。
這個決定當即引來了眾大臣的一致反對。
因為北朝一直隻有秋獵的慣例,即使想在其他季節打獵,頂多也是夏天,至於春天和冬天,一個是萬物萌生的季節,一個是肅殺淒涼的冬日,均不適合打獵。
尤其是冬日,冬日裡動物本就稀少,天氣嚴寒時獵場裡多有積雪,路況不明,很是危險。
於是,立即有那忠心耿耿的大臣頂著惹怒皇帝的風險站出來,諫言阻止。
最後當然沒有阻止成功,還險些血濺當場。
散會後,眾位大臣憂心忡忡,不由得又聚在了王太傅附近。
“王大人,這冬獵之事,萬萬不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