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 趕緊的,耽誤了我的事,我饒不了你。”
一輛奧迪車開在有些坑坑窪窪的路上,路況不好, 車子裡的人抱著花也跟著顛簸, 卻不妨礙他時時刻刻正一正自己的領結, 時不時就對著鏡子摸一把自己的頭發。
“二少, 這車已經是最快了, 前麵修路,過不去啊。”
“那你就想辦法, 總之我不管, 你要是耽誤了我見小舒,我饒不了你。”
名為二少的年輕男人心情不悅道。
開車的司機想了想, 終於繞上了一條小路, 這條小路更加顛簸, 等一陣風馳電掣後, 吱的一聲, 汽車停到了一個裝修豪華的飯店門口——友誼大飯店。
隻見眼前這座飯店, 采用了歐式圓拱門的設計, 門口立著的四根大理石柱子支撐著那高高的門臉, 彆提有多氣派了, 這可是首都最好的飯店,很多外賓都是在這裡接待, 平時沒有接待外賓的時候, 也會接私客,不過由於這裡的價格偏高,能來這裡吃上一頓的, 絕對是非富即貴。
當車門打開的時候,身著西裝的年輕男人踉踉蹌蹌地從車上下來,那張還算帥氣的臉上慘白,他捂著翻滾的肚子,懷裡的鮮花都被他擠爛了,而造成這一切的司機還得意地下車:“二少,您瞧瞧,這不就到了?哎?二少您臉怎麼這麼白?您生病了?”
年輕男人本想發火,一張嘴,一股酸水就湧了上來,他也顧不得風度了,把鮮花塞到司機懷裡,扶著樹就是一陣嘔吐,就在他快把胃都嘔吐出來的時候,一個悅耳到極致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
“喂,你不許在這裡吐,簡直太不衛生了!”
隻見身穿藍色連衣裙的姑娘站在門口,纖細雪白的手臂叉著腰,氣哼哼地瞪著年輕男子,而當聽到聲音的那刻,年輕男子也傻眼了,他慌亂地捂住嘴,擦拭著,手忙腳亂,還是司機看不下去,趕緊過來幫忙收拾,五分鐘後,現場被打掃乾淨了,年輕男子這才敢看向門口的姑娘。
清亮的月光高高懸掛在夜空中,清輝灑落人間,本該公平地對待世間萬物,可是,仿佛月光也被少女的容貌所吸引,於是,每當她站在深夜中時,總是比彆人要多了幾分月光的眷戀,那清輝下,少女的肌膚好似冬日的初雪一般耀眼,玉石為骨,在薄薄的粉皮下剔透動人,星河為眼,永遠閃爍著動人的光輝。
最起碼,年輕男人在看到少女的那一刻就徹底墜入了愛河,他想,眼前的少女一定是從他的夢裡走出來的仙女。
於是,這位首都有名的浪蕩公子哥,一改往日的紈絝氣質,再也不胡搞瞎搞了,衣服從花裡胡哨的襯衫,變成了帥氣的西裝,每天頭發梳得板板正正,天天來友誼飯店打卡,他家裡人見兒子因為一個姑娘,反倒改好了,對此樂見其成,反倒支持起他來,放話,隻要那姑娘願意,隨時可以為二人舉辦婚禮。
即使有傳言,這個小姑娘在老家已經結婚了,但是,這不是問題,且不提她還沒到結婚年齡,即使到了,還可以離婚嘛。
千回百轉,在看到少女的那刻全部消散了,司機偷偷瞧了一眼站在門口的小姑娘,驚豔之餘,不敢再看了,心底不由得感歎,這樣的容貌,就是見上一萬次也適應不了啊,怨不得二少都為了她改好了。
年輕男人名為黎飛,此時他激動地走上前去,走了兩步仿佛想起來什麼似的,趕緊回頭,一把從司機手裡奪回了鮮花,等他獻寶似的捧到了薑望舒眼前的時候,一個嬌蠻又嫌棄的聲音從高台上傳來——
“哼,花都爛了,我才不要呢。”
黎飛連忙低頭,這才看到懷裡花束的慘狀,而站在台階上的美麗少女則轉身就要離開,他慌張地拉住了少女的胳膊——
“小舒,你等等,我這就給你買一束新的,絕對是最好看,最新鮮的!”
“我才不稀罕呢。”
少女撅著嘴就要離開,年輕男人見此徹底慌了,再次拉住少女,哀求著,求她再給自己一次機會,那模樣哪還有闊少的架子,誰見了不歎一句舔狗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