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發覺了趙無情也喜歡自己後, 薑望舒立刻開啟了蹬鼻子上臉模式,每天理直氣壯地支使著眼前這個看似溫潤的貴公子。
像是什麼,要求他半夜為自己買荷葉雞, 下雨天給自己摘一朵雨中荷花, 清晨一大早為自己買最新鮮的豆花等等,舉不勝數。
小姑娘理直氣壯使喚著男人, 而趙無情全部應允, 親自去做, 不僅如此, 還帶著她全天下遊玩, 於是短短一年之內, 兩人從南走到了北, 見過江南水鄉的溫柔,也被大漠孤煙壯闊,也曾來到雪山之巔隻為了得到一隻雪鳥, 當然,得益於男人豐厚的身家,以及那開遍全天下的鑒寶閣,每到一處,小姑娘都能得到最好的待遇。
總之, 自從跟了趙無情, 她簡直被捧在手心,如珠似玉般對待, 甚至每一次鑒寶大會開啟前,都要由她先挑一輪,深海的珊瑚是她的腳凳,粉色的珍珠當做彈珠玩, 珍稀的金絨羊皮也不過是腳底的一雙羊皮靴,世人追求的頂尖功法也不過是她的桌腳墊,這樣奢靡的生活,恐怕就連當今皇上都比不上。
這便是趙無情想到的策略,都說由奢入儉難,他便用金山銀土去捧著含著小姑娘,這般下來,見識過世間的富貴鄉,還有哪個男人能和他比呢?
於是,終於在一個風揉碎了光影的透綠午後,趙無情向眼前的絕美少女送上了一支鳳頭簪——
“舒兒,與我成親吧。”
此時兩人正處在一處僻靜的溪穀之中,碧綠的溪水如一塊巨大的寶石,清晰而透徹,一隻小船漂浮在水麵上,由於溪水的過分清澈,船仿佛是懸空於地麵之上,正應了那句——皆若空遊無所依。
溪穀間芳草萋萋,落英無數,粉色與綠色構成了一副絕佳的畫卷,然而,饒是人間美景無數,卻比不上眼前少女的一分美色,那白皙如玉的肌膚,如天山落雪般的發絲,眉眼間自帶清純與媚色,玉質娉婷,天香國色。
每一次看到她,每一次在她沒有注意到的角落,趙無情都會失神,從前他認為自己雖是江湖人士,卻自有世家人的風度,絕不是那等為了美人忘卻風度的人,可遇見了少女後,他突然意識到,原來不是他有風度,隻是還不曾遇見那能令自己為之瘋狂的人罷了,原來他的心裡也潛伏著一頭野獸,時刻躁動著,欲圖把眼前的少女占為己有。
而眼下,足以令全天下瘋狂的少女正站在自己一拳之外,她正用那雙美麗的水眸專注又依賴地看著自己,眼底全是自己,唾手可得,這般場景令趙無情的心底生出了極大的滿足,他臉上那溫潤的笑容越來越盛。
隻是偶然之間,得到了明心佛子還在被禁閉的消息,趙無情也會生出一絲絲的愧疚,畢竟,當初明心佛子可是為了少女的安危,全然相信著自己,才把眼前的姑娘托付給了自己,而他身為明心信賴的朋友,卻在見到少女的第一眼便生出了占為己有的欲念。
抱歉了,明心,誰叫你太相信男人呢?你一個出家人都抗拒不了,又怎能奢求我這麼一個凡夫俗子不動心呢?
大不了,日後,我請你喝杯喜酒罷,趙無情一邊自責又一邊滿足地喟歎著,緩緩將少女擁在了懷裡,感受到她的頭顱依賴在自己的胸膛,那雙柔荑摟住自己的腰腹,更令趙無情快活極了,僅有的幾分愧疚也被他扔在了腦後,俊美地男人垂下頭顱,額角的發絲垂落下來,令他那細長的桃花眼瀲灩又柔情。
“舒兒,嫁給我好嗎?”
趙無情再一次低聲詢問,這一次少女抬起頭來,側了側頭,微微笑了:“好呀。”
“真的嗎?”
萬萬沒想到她同意的這般輕易,趙無情不由自主地抱緊了她,唇角抑製不住地上揚,再也控製不住自己,輕輕地湊近了少女。
“不過……”
少女抵住了男人的頭顱,眼神亮晶晶地:“我要鳳凰血珠。”
鳳凰血珠——!
男人神情一頓,眼底閃過幾道幽光:“你是如何得知鳳凰珠在我這?”
少女臉上閃過一絲心虛,當然是離人閣的閣主大人用信鴿通知她的呀,自從紅一任務失敗,而她從佛子那裡騙走了名為佛舍利,其實是鳳凰血珠碎片之一,又被趙無情帶走後,閣主便聯係上了她,命令她從趙無情這裡得到第二枚鳳凰珠碎片。
從小被閣主親自教養,洗腦長大的少女當然會聽話做任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