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樣的話,真的不會妨礙到其他人使用廁所嗎?喂,我說禪院同學,你就沒有一點羞恥心嗎?妨礙到其他人的話......”
被點名的女孩茫然地盯著鎖著的廁所門把手,手慢慢握緊,胃開始痙攣...想要嘔吐。
放在膝蓋上的飯盒裡並不是家人特意準備的飯盒,而是便利店裡購買的。雖然味道也不錯,平常看起來也算有食欲,但這個時候白色的米飯慘白,冷掉的炸雞塊油膩,醬汁也顯得味道古怪了起來。
‘不能出去...不能出去...不能出去...’她的腦海裡隻有這一個念頭,然後就開始乾嘔起來。
曾經被關在廁所裡,被捉弄的記憶死灰複燃——她看起來並沒有因此產生陰影,甚至有了藏在廁所隔間裡,躲避找麻煩的同學的習慣。但就是一瞬間的事,被視作‘安全屋’的地方,讓禪院由美恐懼且厭惡。
打翻便當盒,猛地衝出廁所隔間,她想要跑出去——但被人抓住了!
“什麼啊!禪院你要跑嗎?可你把廁所弄得這麼糟糕,讓彆人怎麼辦啊?至少要清理乾淨吧?”
打翻的便當盒,米飯、炸雞塊、小菜撒了一地,配合廁所這個環境,讓人有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而如果單純隻聽這句話,倒也不能說有什麼不對。但問題就是,不能隻聽這句話——這話並非出於善意,又或者中立,裡麵充滿了‘惡意’,欺淩者的惡意。
“喂喂喂,幫忙按住她啊,她力氣好大啊...這些東西要清理乾淨吧,禪院?而且浪費食物也不好哦,不如就吃下去吧,這樣就乾淨了。”
“你們在乾什麼?喂!川上,你們又在欺負人嗎?”富有正義感的高屋敷莉佳一定要和心夏一起上廁所,然後就看到了隔壁班的幾個女孩在校園霸.淩。
這些年校園霸.淩也是越來越嚴重了,甚至有入侵到小學的情況。心夏現在所在的班級倒是沒有這種情況,風氣還不錯,但在隔壁班是有一個霸淩者小團體的。
核心成員有3名,一個是有錢人家的小姐,一個是父親為mafia高層,哥哥已經是橫濱知名不良的男孩。還有一個倒是出身普通,不過她很會出‘壞主意’,是這個小團體裡的軍師擔當。
這次來女廁所堵人,來的都是女生,高屋敷莉佳一眼看到了幾個人中心位置的‘川上’。她頭上戴著閃閃發亮的發卡,如果是戴在彆人頭上,大概會認為是小孩子不怎麼值錢的小飾品。但如果是她的話,那大概是真的。
她家裡是真的很有錢,如果不是因為父母溺愛,不願意她離開身邊,她本來應該去東京那些貴族小學上學的。
“切!可彆多管閒事啊!”‘川上’瞪了高屋敷莉佳一眼:“隨便插手彆人的事,倒黴的可是自己...你難道想當我們下一個‘玩具’嗎?”
明明還是個小學生,說話卻裝模作樣,有一種不符合年齡的觀感。說實話,如果是普通的孩子這樣,那還有一種好笑和可愛。但如果是眼前這個‘川上’,就隻會讓人聯想到‘壞種’之類的形容了。
“你試試看啊!我才不怕你!”高屋敷莉佳雖然是普通人家的孩子,父親是一家廣告公司的職員,母親則是陶藝教室老師。但她根本不怕‘川上’這些人,是個很有勇氣的孩子。
就在氣氛漸漸緊張起來時,忽然一個聲音插.入,打斷了小學生之間的對峙:“請讓一讓。”
心夏要進去使用廁所,其實廁所門口並沒有完全堵死,但她正好站在禪院由美對麵——她的話不知道是對禪院由美說的,還是對捉住她的那個高個兒女生說的。
“啊...對不起,您先過去吧。”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同學禮貌的高個兒女生,下意識放開了禪院由美,給心夏讓出了進入廁所的通道。
被放開的禪院由美在所有人反應過來之前就飛快跑開了。
“禪院同學啊,我之前聽說過,有人說過她個性陰沉來著,大概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被‘川上’那些人選中了吧。”在洗手的時候高屋敷莉佳忍不住說。
“不,陰沉什麼的。”擦乾了手上的水,心夏乾脆利落地否定了高屋敷莉佳的說法:“這種事...原因隻會是欺淩者惡毒又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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