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細一看這樣不行啊!這水路最少還得兩個月,幾個孩子每天這樣悶著,早晚得悶出毛病來。當下把房間的桌子一搬,擺上三張椅子,自己找來炭和木板,乾脆利用這段時間教他們讀書好了!
這個主意太姥姥自然全力支持,特彆是她發現長鷹
竟然大字不識一個,而雲濤已經能熟讀三字經之後。又是惋惜又是感歎的,讓風細一定要把長鷹教好。
因為長鷹這個拖後腿的,這課程就沒辦法同步。風細便讓雲濤和詩華接著學數學,她每天早上出兩張試卷,讓兩人做。
而長鷹則單獨給他講三字經,太姥姥在旁邊閒做著做針線活,風細便讓她也過來聽,反正都是從最簡單的開始講,不求太姥姥會字,會認識兩個字也好啊!
太姥姥一開始不乾,幾個孩子一再來勸,長鷹直接威脅,太姥姥不學他也不學,反正讀書又無聊又累人。太姥姥這才老老實實地坐著聽風細講。
沒兩天,胡二也知道風細天天在房間教識字,也搬了張椅子來聽,風細一問才知道,他竟然不識字!不由大驚道:“你不是走南闖北做生意嗎?怎麼會不識字?”
胡二嘿嘿一笑道:“認識一到九,這銀子數不差,其它的字認不認識也沒關係!”
風細無語道:“那你現在又來學乾嗎?”
胡二尷尬地搓著手道:“這船上清閒,能多識兩個字也是好的!”
他怕風細不願意教,一再保證到了帝都他會付束脩
。風細倒了一杯茶道:“敬我這杯茶,再恭敬地叫聲夫子。我不要你束脩,就讓你來聽課。怎麼樣?”
胡二立即彎腰敬茶:“柳夫子!”態度十分誠懇。把眾人都給逗笑了。
就這樣,小夫子風細正式開始了教學生涯,不過為期隻有一個多月。因為筆墨紙張備的少,風細便不讓他們學寫字,隻教他們認字。待到了帝都,再描紅也不遲。
也不教多,一天就教三句。先背個十遍,再拆字一個個來教。房間隔音不好,當孩子稚嫩的聲音伴著嘶啞的男聲,背著三字經的聲音傳出的時候。連小二對這個房間的客人都客氣了,讀書人,哪怕隻是孩子,也易受人尊重的。
太姥姥不算,長鷹和胡二都學的很認真。當風細發現長鷹比胡二學的還快一些的時候,胡二簡直無地自容,自己竟然連個孩子都比不過!
後來聽雲濤說,胡二叔每天晚上在床上默默背誦課文,背誦到深夜才睡。風細到對他刮目相看了。
沒幾天,桂枝也來了。不過她要貼身照顧許夫人,隻有在許夫人跟許元來聊天的時候,才能偷一點空來聽講。哪怕這一點時間,她也如饑似渴地認著字。
許元來知道後,便準她每天許夫人午睡那一個時辰,過來聽課。風細見學生慢慢增多,而自己成天就教著無趣的三字經,且是一遍又一遍地教。很快她就厭煩了,有時候長鷹背不好課文,她還會生氣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