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接到暮雲平的來信,已經是臘月了。這是一封極正式的問候信,先問太姥姥,再問風細詩華,然後是雲濤長鷹。
最後以極平淡地語氣,寫了自己的軍旅生活,和對柳家眾人的思念。
風細當著全家人的麵念完之後,除了長鷹,其他人都哭了。特彆是詩華,撲到太姥姥的懷裡,哭的很傷心。
風細強忍著眼淚笑罵道:“都哭什麼!盼了五年才跟暮哥聯係上,這才通第一封信你們都哭什麼哭!”
太姥姥罵道:“你個心硬的,聽聽暮哥兒說的,天凍的手握著槍巡視,手就凍槍上麵,硬拿下來手皮就撕掉一大塊。
他說的輕鬆,你想想那情形,暮哥兒受了多少罪哦!”
風細心道,你還沒聽他說被刀砍了,被箭射了,被馬踩了受的各種傷呢!我看信書的時候,哭的稀裡嘩啦你們也沒看到!
“行軍打仗哪有不受傷的,他現在是副將,就是那種殺敵衝在最前麵的。受傷就是家常便飯,少塊手皮你老哭,這要少塊肉,你老還不得哭暈了喲!”
風細話沒說完就被太姥姥拍一巴掌:“臭丫頭給我呸呸呸!你這臭嘴,就不會說點好聽的!”
雲濤也氣道:“暮哥赤手空拳打老虎才咬掉一塊肉,這上戰場殺敵人,肯定不會受傷的!”
風細提醒道:“打老虎的時候拿了斧子的。”
雲濤氣噎了,一把搶過信:“太姥姥,我念給你聽
。咱不讓大姐念了!”
太姥姥也氣的揮手道:“你去去去,聽你說話就讓人生氣!”
風細吐吐舌頭,對他們做個鬼臉,哼的一聲跑回房間了。關上門之後,這才從袖中取出一張紙。這是夾在厚信中,專門寫給她的。幸好是自己第一個拆信,否則被他們看了去!
風細直接趴到枕頭上,細細地看了起來。暮雲平的字更好看了,一筆一勾間遒勁有力,非常好看。
信很短,一下子就看完了。不過最下麵卻是三行數字,風細哼笑一聲,拿出詩經來破譯。看著圈出來的字,臉一紅趴在桌子上。那是一句南歌子:“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這小子,都知道寫情詩了!風細揉著臉,前世咱什麼樣的情話沒聽過沒看過,怎麼為會了這一句詞而臉紅呢?真是活回去了!
就在這時,手中的信猛地被人抽走。接著詩華悅耳
的聲音念道:“風細,收到你的來信,我欣喜若狂!這麼多年,終於讓我等到你們的消息…”
風細衝上去一把捂住詩華的嘴,伸手就去搶信。兩姐妹一陣打鬨,風細贏了。詩華咯咯笑道:“我說你怎麼會故意惹太姥姥生氣,原來是想找由頭躲起來看情書啊!”
風細嗔道:“彆胡說!什麼情書!這就是你暮哥的平安信而已。”
詩華笑道:“我才不信呢!這下麵還有秘信呢,你敢不敢讓我破譯?”